我儿,大明首辅张居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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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往后这个小院子就您和白圭少爷住。”

    丫鬟说完,就躬身退下,瞧着特别规矩有礼。

    赵云惜连忙道谢,确实是新被子,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铺着竹席,码着瓷枕,收拾的清楚明白。

    搂着白圭躺在床上,赵云惜片刻就睡着了,燥热的夏季,能够小睡片刻,实在太舒服了。

    等睡醒后,果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下午白圭回书房读书,而她去跟着林念念姐妹俩学琴棋书画。

    等放学后,她亦觉得十分轻松。

    正要走,就被林子坳叫住,说是明日老太太大寿,要摆三天的大宴,并请大戏来唱上三日,叫她尽管带亲友来,坐席给她留了十位。

    赵云惜眼前一亮,能有大戏听,那真是太棒了,不过说得急,她一时间不知该送什么寿礼给老太太,顿时有些着急。

    谁知林子坳像是看透她的想法,直接交代:“都是自家人,不必送礼。”

    越是这样说,越是该好生送礼物,还不能落入俗套。

    “大多是什么戏?”她兴致勃勃地问,通过老太太爱听的戏,约摸也能知道点性子。

    林子坳也很期待,听她问,便如数家珍,笑眯眯道:“东游讲的是八仙得道还有王母娘娘蟠桃赴会,听起来可有趣了!西游就更了不得,讲孙行者!”

    “还有以前最爱听的《忠烈传》、《英烈传》等,还有杨家将一系的辕门斩子等等……”

    林子垣说说就期待地不行,他回了小村落,失去了京城所有的繁华,时日久了也是熬馋。

    赵云惜没怎么听过戏,但大约猜测老太太倾向道教,爱听些忠肝义胆的戏曲。如此一来,便送些热闹炫烈的。

    应下后,在回家路上就开始琢磨送礼物的事,她突然灵机一动。

    以前做的科学小实验,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但她没有材料,看来还得去求银楼掌柜,他那定然有全套材料。

    说去就带着白圭去了,她琢磨着,这东西作为礼物应该是够用了,真叫她拿出金银来,她反而寒酸。

    赵云惜来了银楼,刚好瞧见掌柜要落锁,连忙叫住他:“掌柜的,想求你办点事,你那里有铜箔吗?”

    “要点铜箔算啥求人?你自己进去拿都行。”掌柜本来满脸凝重,什么事值当她过来求,一听是铜箔,顿时松口气。

    当即就问:“要几斤?”

    赵云惜在心里盘算了下,算上失败率,三份够用了,她就比划了大概的大小。

    “三张就能拼成了。”

    “那要九张,我多做两份,万一失败了,来不及再过来拿,还要些胶,能把铜箔粘在纸上的……”

    掌柜有点听不懂了,这能是啥东西,很感兴趣道:“那就在这里做,我让小二喊你相公过来,等会儿晚了陪着送你回家。”

    赵云惜犹豫片刻,独自回家她觉得没问题,为了不节外生枝,有男人陪着名头上好听,便点头应允了。

    掌柜待她挺好,整日里送鲜花材料过去,从未多说半句,给钱也是不要的,两人合作万分愉快。

    赵云惜索性道:“你那可有善画之人?帮我把画也画了。”

    她刚学不足一个月的画画,线条还描不直。她本来打算做个简单版,但是掌柜的愿意参与,那就简单多了。

    听赵云惜解释是送给夫子家做寿,心里就有数了,拿来的纸也很好,洒金的印花红纸,看着就华贵非常。

    一并工具也都送来了。

    红纸、临摹纸、铜箔、鱼胶、烫斗、硫磺等。

    赵云惜当即不再耽搁,选了麻姑献寿的花样,让画工帮着描画在红纸上,然后在画上涂上鱼胶。

    她自己在一旁把临摹纸浸润在硫磺水中,小心翼翼地捞出来。

    掌柜的看到这里有些不明白,这些贴箔都是最简单的法子,他却知道,下面定然是机密了,当即就要回避。

    “掌柜帮忙扶下纸。”赵云惜却没什么要规避的意思,笑着跟他说。

    掌柜心里好奇,见她不介意,就在一旁瞪着眼睛看。

    见她将沾了硫磺水的临摹纸拓在红纸上,掌柜连忙阻拦:“使不得,硫磺会腐蚀铜箔……”

    赵云惜随口应声知道,动作却没停,用装满烧炭的烫斗来回熨烫。

    水雾萦绕,让掌柜的心比雾还迷茫。

    小白圭坐在远远的椅子上,他好奇地探着脖颈来看,恨不能也站在边上看。

    实在是神神秘秘太引人注意了。

    赵云惜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毕竟和现代设备比,她这些东西都像草台班子。

    掀起临摹纸的一角,底下的铜箔已经呈现出瑰丽迷人的彩色,她顿时笑逐颜开。

    “成了!”赵云惜放下烫斗,把临摹纸揭掉,下面就只剩下色彩陆离的铜箔。

    掌柜猛然睁大双眸,惊讶极了:“为啥了?”

    白圭也噔噔噔地走过来,望着娘亲的眼神像在看仙女。

    赵云惜小心翼翼地用刷子将多余的铜箔给扫掉,原先画的画便显露出来。

    掌柜猛然支起身子,盯着看了半晌,冲她竖起大拇指:“真不知道你怎的知道这么多好东西!这画成本低,但颜色款式可控,这样的品相,作为装饰品,价格极高。”

    赵云惜拿起来看了看,满意极了。

    “我幼时的夫子有一亲朋,才学不显,在杂学一道却极为精通,可惜这些于科举无益,懂得越多,越不会科举,反而被同窗嘲笑耽于奇巧淫技,有辱圣贤门第!后来见我感兴趣,教了我许多,只那时我年幼不懂事,竟然没有细心学,许多东西记了个似是而非,如今想起,便觉遗憾。”简单的焰色反应,在此时却占了奇,送来送礼相当不错。

    老夫子和那个老秀才都挂墙上了,如今死无对证,有本事去地下问他去,许多事,都往他们身上扯。

    她自己也很小心,拿出的东西都是市面上常有的。

    那糯米包油条是本地特产,法子也是亲娘教的,那竹纸如今更是风靡,蜡烛是自古就有的,香露更是唐宋时期便极为普遍。

    在心里过一遍,这才放心下来。

    “再帮忙用木框裱起来,明儿送你一瓶薄荷精油。”赵云惜笑眯眯道。

    给钱不好算钱,送瓶精油倒是正好。

    小白圭望着桌上剩余的铜箔,又看看那流光溢彩的画,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赵云惜摸摸他的小脑袋,心满意足地跟着掌柜去装裱。

    掌柜期期艾艾半晌,忍不住道:“我可以做成摆件来卖吗?我拿一百两买这个方子!”

    他要调去荆州府,手里也要捏着秘方才行,而他觉得这个就正好。

    赵云惜随意道:“可以。”

    又有钱赚咯。

    想想就爽。

    正在装裱,张文明匆匆赶来,一身月白襕衫,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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