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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离朕皇陵远亿点》 80-90(第18/19页)
侍郎上前一步,道:“回陛下,此人名叫周截云。”
周截云?
思绪一转,赵珩道:“当日就是他处置了犯夜禁的姬氏子弟?”
魏渃一愣,顾不得去看兵部侍郎,只惊愕地心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
兵部侍郎道:“回陛下,正是他。”
赵珩看了他一眼,后者毕恭毕敬地垂首而立,皇帝微笑了下,大步跨入校场。
魏渃意味不明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下属。
兵部侍郎依旧垂首,不再发一言。
大变之时,今上用人不拘一格,又全无顾忌,只要有能力,便极有可能一飞冲天。
魏渃压下心头烦躁,快步跟上皇帝。
有人愤恨地看着周截云,却碍于他手中的那张硬弓不敢上前。
气氛僵持不下。
却听一声通传,“陛下到——”
众人大惊失色,一瞬间险些以为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拿天子开玩笑,然见不远处的人影时,忙俯身下拜。
他们未见过天子,却识得兵部侍郎,这位侍郎大人常常管他们训练的事,惹得众人厌烦,又碍于其官位不敢发作,每每见他来,就多加敷衍扯谎。
“陛下——”
赵珩随意道:“起来吧。”
“谢陛下!”
众人起身。
先前赤裸上身不觉得什么,现在在皇帝面前,都觉身上发冷,又不敢系衣带,僵硬得站在原地。
清风徐来,却宛如大寒的东北风般刺骨。
几个替考的少年不期今日竟能面圣,抖若筛糠,更撑不起盔甲。
赵珩没有看人裸身的嗜好,何况是一堆男子油腻的肥肉,道:“让他们穿好衣服,就开始校考。”
声音不大,但已足以令众人听清。
众人皆面若土色,颤抖地穿上衣服,抖得都要握不住衣带。
周截云亦大感意外,想到自己方才的放肆之举尽入陛下眼中,便大步上前。
赵珩微一点头,护卫就放周截云上前。
青年武官因着全套的甲胄,便曲起一膝请罪,“陛下,臣方才举止失措,请陛下治臣大不敬之罪。”
余光瞥过那无人再管,躺在地上似被吓昏过去了的武侯,赵珩笑道:“教考要紧,卿且去。”
周截云一愣,“臣……”
不曾料到皇帝居然毫无责怪的意思,与传闻中喜怒无常的帝王似有些不同。
“还是说,卿被朕吓得要拿不住弓了?”
周截云垂首,“回陛下,臣还拿得住弓。”
这与委婉二字绝缘话听得随行官员神色古怪,赵珩失笑,“朕信你。”
周截云似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板一眼地回答:“多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辱命。”
语毕,起身下去。
赵珩顿了顿。
气氛诡异,众官员无不在看赵珩的脸色。
望着武官离去的背影,赵珩没忍住,偏头笑出了出来。
诸臣见他笑了,才慢慢放松,心中不由得有些埋怨这周截云说话不过脑子。
众军士多在准备,只几人还在角落里缩瑟,见自己根本不认得的一大官看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草民,草民有罪!”
赵珩见几人都面黄肌瘦,心下了然,便对兵部侍郎道:“薛卿,你去查明有多少人平日里躲避训练,按律处置。”
薛宁道:“是。”
魏渃袖子里的手无声地攥紧。
众官员寻了一视野好的地方观察比试。
抽签上场,先是每十人为一组比试射箭。
这一桩便出了问题,因为根本没有是个箭靶。
赵珩问:“箭靶呢?”
魏渃抢在薛宁前道:“回陛下,箭靶在,”他目光迅速一转,“在假山石上。”
赵珩看着那几个摇摇晃晃的锦垫,似笑非笑地夸了魏渃一句,“魏尚书,朕交代你的差事办得不错。”
魏渃闻言脸色发白。
魏尚书,薛卿,但凡不是傻子都看得出皇帝的偏好。
最后由皇帝一锤定音,先比试武艺,至于箭靶,派人去府库翻几个出来。
武试开始,周截云赢得毫无悬念。
其出手之利落,力道之精悍,赵珩眯了眯眼,偏头对薛宁道:“他上过战场?”
无任何花拳绣腿,是最精炼有效的,拿来杀人的技法。
“回陛下,”薛宁语气里似有几分羞愧,“臣不知。”
武艺如此高强,亦上过战场,时至今日却仍是个小小武侯。
想到他敢逮捕犯禁的姬氏子弟的一视同仁,赵珩若有所思。
他又转过头。
余下四场比试,周截云俱夺魁首。
尤其是射箭时,箭术之精湛,可谓穿云裂日。
赵珩笑,“今见我禁军内尚有这样的好儿郎,也算不虚此行了。”他唤,“周卿,上前来。”
周截云上前。
方才数场比试都没有让他呼吸加剧,此刻在九五之尊面前,他本以为经年习武早就波澜不惊的心却莫名地砰砰作响。
赵珩含笑道:“见卿武艺绝世,朕心甚是快慰,”帝王的声音自上传来,明明不远,在他听来,却飘忽得如在云端,“朕将擢卿入轻吕卫。”
轻吕卫?
随行诸臣神色都有些莫名。
轻吕卫便是天子身边最近的护卫,虽在天子五步之内,却可持刀。
为首者所持的并非自己的兵刃,而是王剑,便于帝王随时取用。
自悼帝后,后世帝王愈发衰弱,甚少持剑,轻吕卫便慢慢式微,直至完全消失在朝堂中。
距上一次帝王启用轻吕卫,已过去了八十余载。
周截云熟读兵书,怎不知轻吕卫曾经必有皇帝最信任亲近之人才能担任?
惊与喜混杂,心绪一时难言。
这不善言辞的武将单膝下拜,只掷地有声地回答:“臣领命!”
……
重组轻吕卫的诏令是下午发的,姬循雅是晚上到的。
姬将军面色难言,甫一进殿便屏退众人。
何谨看着皇帝与将军都绝对称不上好看的脸色,面带担忧地推下。
殿门被关上。
“嘎吱。”
隔绝了来自外界所有的视线。
姬循雅不语。
赵珩便倒了杯茶。
见赵珩故技重施,姬循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下移,死死地盯着赵珩手中的杯子,仿佛里面有他的杀父……夺妻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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