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藏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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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都如那个他的所谓“母后”,宁愿选择毒酒。

    慕迟抓着书信的手不觉紧攥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可以说服自己,乔绾今日所说,皆是言不由衷。

    “来人!”慕迟扬声唤着。

    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司礼刚走到帐外,便听见公子的声音,忙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却在看见他满身血迹时一惊:“公子?”

    慕迟哑声道:“备马。”

    也许他应该告诉她,他可以答应她。

    “公子?”司礼不解地上前,想要将手中的书信呈上去。

    慕迟却径自绕过他朝外走。

    “公子!”司礼壮着胆子挡到慕迟面前,“黎国来的飞鸽传书。”

    “改日……”

    “楚无咎并非长乐公主的亲生骨肉。”司礼高声道。

    慕迟的脚步僵在原地,良久他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司礼垂眸,将书信呈上:“黎国的书信,当初护送长乐公主北上的镇沅镖局镖师亲口所说,楚无咎并非长乐公主的亲生骨肉。”

    慕迟沉寂了半晌,缓缓上前将书信拿了过来,打开。

    极小的字条,只书了简单几句话。

    其意不外乎,楚无咎是镖师们于山贼手中救下的,乔绾将其一路养在身侧。

    楚无咎不是乔绾的孩子。

    慕迟抓着书信的手难以克制地轻颤着,心中升起一阵巨大的喜悦,可转瞬却被滔天的愤怒取代。

    乔绾骗了他。

    她也是选择“毒酒”的人。

    为了不要他,宁愿撒了这样的弥天大谎。

    她怎么敢!

    作者有话说:

    绵绵有朵花 2个;

    30438704、简蛋、齐司礼脑婆 1个;

    ? 57、香囊

    自那日与慕迟说了那番话后, 乔绾再未去过金银斋,偶尔逛逛九原的市集,偶尔在后院看着无咎识字算数。

    这段时日, 慕迟也再未曾来过。

    想必那日她说的重话起了作用,以慕迟如今的身份,大可不必再来自取其辱, 乔绾也乐得自在。

    闻叙白倒是来过几次, 帮着无咎温习功课, 并教着他握笔习字。

    最后一次离去,乔绾出门送的他, 那日刚好飘雪,他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自袖口拿出一枚翠玉簪递给了她。

    玉簪并不名贵,但样式简约温润。

    乔绾不解。

    闻叙白只笑着说:“自定亲后还未曾送过你首饰,知你不缺, 却也是一番心意。”

    乔绾缓了缓还是将翠玉簪接了过来,可回到房中, 却忍不住发起愁。

    闻叙白送她玉簪,她总要回些礼的, 金银斋内倒是什么都不缺, 可若选个名贵的,闻叙白必然不收, 若选个次些的, 又太没诚意。

    最终乔绾选了个绣着翠竹的靛青香囊,并在右下角绣了“宛”字。

    她的绣工虽仍不好, 却足显诚意, 且这香囊也正如闻叙白此人, 一袭青衫,笔挺如竹。

    转眼便已到腊月初一,也是知州府宴客之日。

    乔绾这日穿着水红的锦裘,绾了简单的发髻,原本想要插那根红珠簪,可想了想,她到底还是戴了翠玉簪,便由张伯驾着马车去了知州府。

    她去得早些,知州府门前马车并不多,乔绾给了张伯几钱银子,要他去附近的茶楼吃些茶取取暖,转头便看见秦夫人由丫鬟搀着朝她走来。

    乔绾笑了笑,走上前没等动作,秦夫人便已抓住了她的手:“宛娘,你来得倒早。”

    “秦夫人怎么亲自出来了?”

    “这不是来接你?”秦夫人打趣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便朝庭院走,边走边道,“叙白和他那些同窗正在后院的庭池旁呢。”

    “他们已经来了?”乔绾诧异,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

    “一早便来了,叙白本同老爷商议什么呢,那些同窗来了后,便一块去了庭池,”秦夫人看了眼乔绾头上的玉簪,“这玉簪我瞧着眼熟。”

    乔绾一怔,继而笑道:“是闻夫子送给我的。”

    “我就说,不像宛娘你往日惯戴的,”说着,二人已经走到前庭后院的长廊处,秦夫人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乔绾,“宛娘,这些话本不该我对你说,可是……”

    乔绾见状立刻了然,想必秦夫人今日是有话同自己说,才特意带自己前来的:“秦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秦夫人迟疑片刻,小声道:“宛娘,你和大齐的太子殿下,是何关系?”

    乔绾顿了下,如常笑开:“萍水相逢一场,没什么关系。”

    秦夫人微蹙的眉头未曾舒展:“那太子殿下虽生得好看,像仙人似的,可宛娘,我听闻以往这太子殿下在燕都时,已经纳了侧妃和几房夫人了,想来也没有几分真心,此番他行军在外,不近女色许久,才会有些孟浪之举……”

    乔绾明白过来,想来秦夫人上次在金银斋碰见慕迟送她对簪,担心她被慕迟的脸以及太子身份所迷惑吧。

    她沉吟了下,松了松袖口,有物件自中脱落。

    “这是何物?”秦夫人果真被掉落在地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乔绾忙捡了起来,掸了掸上方并不存在的尘土:“前些时日叙白曾送我玉簪,我想了想,须得回赠些什么,便……备了这香囊。”

    秦夫人看了看乔绾,又低头看了眼香囊,目光落在右下角的字上,顷刻笑开:“原是这般,倒是我想多了,”说着,她侧眼看向乔绾身后,“行了,宛娘,有人来了,我便不缠着你了。”

    乔绾疑惑地回头看去,不远处的长廊,一袭白衣的闻叙白正看着这边,一旁还跟着几名笑闹的书生。

    见秦夫人起来,闻叙白顿了下,温和一笑,缓步朝乔绾走来:“宛娘。”

    乔绾手中还拿着香囊,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道:“这便算是回礼了,”说着,她低头看了眼那个不算好看的“宛”字,又补充道,“我的绣工不好,夫子不嫌弃就好。”

    闻叙白有些发愣地看着她手中的香囊,又抬头望向她,容色僵了几息,唇角的笑也收敛了些:“送我的?”

    “自然,”乔绾笑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眼底带着丝歉意,她不觉轻怔,“怎么?”

    闻叙白飞快地回神,再次笑开:“无事,”他边说着,边接过香囊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腰侧,“我很喜欢。”

    乔绾看着白衣上的青竹香囊,当真衬出满身风雅,随之一笑,她刚要言语,便听见远处传来几声调侃声:“闻兄见到乔姑娘,便把我们扔下了。”

    “乔姑娘,闻兄可是自你出现便一直瞧着你了。”

    有一名眼熟的书生更是抱拳笑道:“嫂嫂,又见面了。”

    乔绾这才想起,这名书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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