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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国公》 160-180(第22/29页)
据说是因为上次的使团办事不力,回程途中让三王子纳措死于猛兽爪下, 尸首都让风雪埋了挖不出来,只带回来半条手臂。
太后和皇后震怒,当即就处死了几个使团官员,五王子更是直接被剥去继承资格,地位一落千丈,从此郁郁寡欢,整日与酒水相伴,已是废了。
廖姑代虞归晚出面接下了东辽的二十城、岁银十万两、绢五万匹、牛羊三万头。
这跟当日约定的数辆不符。
廖姑也没有这么好糊弄, 当场沉下脸。
“定下的是岁银二十万两, 绢十万匹,牛羊十万头,怎么现在就只送来一半?想赖账啊你们,”她刷地一下抽出配刀扎在桌上,稚嫩的圆脸满是凶狠, “就知道你们不会老实,敢玩这招, 信不信我们立马发兵, 到时候我们要的可不止这些了!”
对面东辽官员的脸憋成猪肝色, 有火不敢发, 有怒不敢泄。
往日的草原霸主现如今被人这么踩着头羞辱, 他们还不能如何,谁让东辽的国力日渐弱势。
国内城民百姓闹乱, 牛羊病死冻死,多处雪灾, 冻死了很多人,若不然何至于向虞归晚低头。
“总共也没给多少时日,实在凑不出那么多……”官员干巴巴解释。
廖姑哪里肯听对方啰嗦,且这些都是赖账的借口,就更不想听。
“放屁!你们是欺我年纪小不知事?”她冷笑两声,“限你们明日将数额凑齐,不然我就掀了你们的老巢!”
在她身后是排开的十万兵马,披着漆黑的盔甲伫立在风雪中,宛如利刃破开苍茫的大地,硬生生劈出一道黑黝黝的深沟,探头近前都看不见底,只有旋风在空中回荡,发出诡异的怒吼。
屯在偏关的北境军已分批驻扎到这二十城,廖姑手上只有不到五千人,后头这十万兵马是虞归晚从金矿山调出的傀儡军,换上了北境军的黑盔甲,手脚和口鼻都遮掩住,风雪又大,不凑近也发现不了端倪。
东辽曾数次派细作混入偏关探听,都以为她手上能调动的只有原先赵崇的人马。
可观她多次兵分几路攻城,都是数以万计的兵马,且都汹涌善战。
赵崇那些人马战力如何东辽清楚得很,绝不可能在短期内达到这个水准,这些兵马到底从何而来可就有得探究了。
也正因如此,坊间传她在河渠养私兵意图谋反的谣言就愈发像真的。
东辽还抱着侥幸认为就算割让给虞归晚二十城,以她同麒麟城那僵持不下的关系,无兵无员帮她管理这二十城,用不了几日城内就会乱。
等开春牧草肥了东辽可再发兵夺回城池,她虞归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曾想只今日交割她就派了自己徒弟领军十万来给下马威。
草原上有许多关于虞归晚的传说,从金山被救出的矿工说他们那天看到了鬼军阴兵,却无人信他们的话,只当他们是被囚困在矿洞太久才出现的幻觉,不能当真。
而那些投靠了虞归晚且日子越过越好的部族则尊她为神明,坚信唯有她庇佑,部族的传承才能延续下去。
关外和庶州的坊间都将虞归晚捧得极高,可谓是民心所向。
这本该为好事,也利于她,但幼儿却总觉不安,数次传信回南柏舍,让陈妇务必查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东辽现在没实力硬碰硬,就算再不情愿也在次日凑齐了岁银,足数送到虞归晚手上。
而先前在城内闹得不可开交说要携成投降效忠虞归晚的东辽城民,在北境军接管城池后,最先被看守起来的就是这些人。
没人听他们喊冤叫屈,也没人殴打辱骂他们,只是将他们围困在自家屋中,等清理完城内的细作后才解了对他们的禁令。
他们想借此邀功根本不可能,别说见虞归晚,就是北境军一个普通百户都不是他们能求见的。
他们若识相就平安无事,若不老实那就只能被当成细作抓走,大雪天扒光了衣服再泼两桶冷水放外头冷一冷,就是铁打的也遭不住。
已经有好几人被这法子给弄没了命。
可他们若不想方设法留在城内,一旦被驱赶,离了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那日内城乱,打杀死多少贵族及其亲眷,他们想起来也后怕,怎么就头脑发热做下了这般蠢事,如今东辽视他们叛国,不再认他们为子民,若不能留在大雍人占据的城池,他们就只能在草原流浪,四处躲避追杀。
其他十九城还好些,问题都不算太严重。
拓挞城面临的问题要棘手许多,光是奴隶就有数万。
领头的那个颇有本事,竟然能让这些被东辽人奴役得麻木的奴隶听话造反,城内的东辽守军有大半死在他们手中。
内城也被烧毁,只有外城还没遭大火吞噬,却也是乱糟糟,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连地缝都是血。
杨县率领的北境军在外城足足清理了数日才清干净,只是内城被烧毁的宅院需要人手修缮,拓挞城中的奴隶和城民都不宜安排过去,就只能往偏关去信请援,将原本要送去边城的部分雇工先安置去拓挞城。
一则修缮被烧毁的城池,二则煤矿开采亦需要人手,这可是大买卖,虞归晚很是上心,还推迟了回河渠的日子,亲自带人到拓挞城安排。
往后就是程伯同杨县一起驻守拓挞,程伯主要负责和往来的商队做煤炭生意,帮虞归晚赚钱,守城诸事还是要交由杨县。
此时他二人落后两步跟在虞归晚两侧,看过几座东辽贵族原先的矿场。
“大将军请看那边。”
杨县手指远处的窝棚,被大雪压得都快要坍塌了,几个衣衫褴褛的奴隶抱着破边的瓦盆在挖积雪煮水做饭。
所谓的饭其实就是挖来的草根树皮,还有一些先前从内城抢来的、贵族拿来喂马的粮壳,粗粝得难以下咽,却已经是他们能得到的、仅有的饱腹之物。
杨县道:“奴隶人数太多,身份都还未来得及甄别,且他们又都在拓挞遭东辽人奴役许久,是奸是忠都难说了,属下认为对他们不宜太仁慈,进城时也只将他们赶回原处,并未分他们一米一面。”
比起东辽铁骑破关就烧杀抢掠,杨县此等做法已算得上仁善。
虞归晚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
她极少赞扬下属,杨县得了这一句肯定,嘴巴都险些咧到耳朵根。
随后虞归晚就吩咐他二人尽快安排人手甄别,还道:“边城有眼利者可辨善恶忠奸,你们可向阎将军要人相助。”
闻言,杨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属下原也这般想,只是……属下同阎将军无甚交情,不好张这个口。”
其实是深知阎罗娘秉性,向她借人得先拿钱孝敬,她还狮子大开口,能将人的家底都掏空。
经了几次这样的事,谁还敢求她帮忙,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程伯知道北境军这些将领不愿意同阎罗娘打交道,便主动将事揽过来,“这事我去同她说,老夫跟她有几分交情。”
杨县也不愁了,立即喜笑颜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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