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深情炮灰啊![快穿]: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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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椎茫然地睁大双眼,只见不让尘化作月牙状的光影向他袭来。

    那些光影落在了他的四肢手足,顷刻之间便剐了他十七刀。

    路椎剧痛难忍,大殿里充斥着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最后一刀落下,剑气搅弄起的飓风散去,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还好、还好,云宿避开了他的要害,应当只是做给那些人看的障眼法,他的命保住了!

    然而下一刻,不让尘凌空而起,云宿足间一点,握住剑柄,径直刺下。

    长剑没入心脏,路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最后的挣扎与绝望:“你骗我……为什么不让我活下去……”

    云宿把不让尘刺得更深了一些,俯身传音道:“蠢货——”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怎么生剐了你的黑心烂肺,才能消我所受之苦。”

    第125章 第 125 章

    大殿中一片寂静, 唯有殿外风声呼啸,似是在低声哀鸣。

    燕渡山看了眼已经失去生气的路椎,面色如常地说道:“云宿, 处理干净吧。”

    云宿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将不让尘从路椎的胸口中拔出,甩开剑刃上的血, 收入鞘中。

    他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一股劲风便将地上残留的血渍卷起, 顷刻之间化作尘埃。

    此刻,萧靖岚才缓缓开口:“此事到此为止。诸位若对今日之事仍有疑虑, 万相宗随时恭候再议。”

    灵霄派的掌门老道面无表情,却也皆深知事已至此纠缠已是无益, 他冷冷地拱手作揖,随后拂袖而去。其他长老见状也纷纷起身跟随,季别风应着萧靖岚的指示带着梁逸前去迎客岛落脚,整个大殿登时空荡起来,只剩下了云宿、燕渡山与萧靖岚三人。

    萧靖岚从主位上起身, 走到云宿面前, 说道:“这事你做得不错。如今恶徒已死,日后你便随破军安心修行, 不必再受此等烦恼。”

    云宿神色淡然, 俯身恭敬地说道:“还要多谢宗主愿意信我,同意了我的计策。”

    萧靖岚摆了摆手, 说道:“回去歇息吧。”

    云宿抬头看了燕渡山一眼,得到他的首肯之后, 便拱手告退,转身走出大殿。黑压压的寒风扑面而来, 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天边的月亮半隐在乌云之后,在殿前的空旷出投下一片阴影。

    云宿没有御剑离去,只是缓缓地走下台阶,穿行在深沉的夜色之下。识海里老实待着的喻凛也没有催他,无声地陪他走过了一段漫长的下山青石阶。

    上辈子他死的时候,满腔悲愤,后来得知自己的命运为人掌控,才觉得自己的身上满是别人赋予的枷锁。他不断地想要挣脱束缚,挣脱既定的命运与不堪回首的往事,可直到这一刻,喻凛替他杀死了445,他亲手捅穿了路椎的胸膛,他终于可以迎来真正的解脱。

    可他的内心竟还如此的迷茫与空虚。

    云宿脚踩着石阶上的枯枝,一步步地向下蹦,小声说道:【……师娘,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喻凛疑惑地问:【我不懂,你大仇得报,为什么会想哭?】

    云宿说道:【大概想起前世付出过的真情,毕竟从最开始,我确实是真心相待,现在想来那些光景都如南柯一梦,所有都似错付了一般,莫名地就觉得眼酸。但如今路椎已死,我应该是要笑的。】

    喻凛仍然不太理解。他从前就觉得常人的情绪复杂得过分,喜极时会泣、怒极时反笑、爱极时生恨、悲极时来愤,他就好像是一个三岁懵懂孩童初识字,搞懂了读音,便要学笔画,搞懂了笔画,便要学笔顺。但人的感情又不似说文解字,条条都能说出个章程,只能在与旁人的相处中渐渐摸索。

    【那你便随心而动吧。】喻凛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无论你做出什么反应,我都不会笑话你。哪怕你这时边哭边笑、涕泗横流,我也只能顶着这么个身体回去浮雪殿见燕渡山了。】

    不知为何,听了他这句话,云宿反而笑出了声来。

    【我原以为报仇以后除了畅快便是空虚,因为唯一的目标已经实现,好像再没什么指望。但转念一想,其实还是有的,你先前说想见我登程大道,我不会食言。】

    云宿说完,便召出不让尘。

    银蓝色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回旋而上,云宿跳上剑身御剑飞离万相宗主山,又在寒江春屿的半空中化为豹身,乘风坠落北面的雪坡。

    喻凛这时才知道,他先前在雪地里撒过的那些欢都算保守。云宿玩闹起来一蹦能有三尺高,吼一声就是无尽的回荡,山顶的雪团被震得簌簌滚落,没一会就被他一爪拍了个稀碎。

    北坡的坡势陡,云宿纵身从高处一跃,撞进雪里,向下滚了一圈又一圈,喻凛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好似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脑浆都要摇晃匀了。等到云宿玩累了把身体的控制权给了他,自己回到识海中休息去了,喻凛仍觉得脑袋晕眩得过分。

    他踉跄地回到浮雪殿,刚进了庭院,便见燕渡山从正殿中走出,原本平静的面色在瞧了他一眼后,登时沉了下去。

    喻凛:“?”

    他刚哄好了一个,怎么还有另一个等着他。

    喻凛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嗫嚅了一下正思考怎么开口,就听见燕渡山说:“这般结局,是你想要的吗?”

    喻凛犹豫了一会,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不远万里去寻梁逸,还帮我说服了萧靖岚。”

    提到萧靖岚,燕渡山的脸又沉了几分,冷冷地说道:“你白日时若说要入水牢,我不可能……”

    话未说完,便被喻凛打断了:“我错了。”

    他抬手勾了勾燕渡山的袖子,撒娇似的晃了晃,又撩起眼皮无辜地同他对视:“我不该瞒你,不该以身犯险,别生气啦。”

    燕渡山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舒也不是,咽也不是。

    喻凛的手指趁着他失神的空挡,拨开他的袖子钻了进去,勾住了他的手指。

    “忙了一晚上,困死了,进去睡觉吧,好不好?”他压轻了声音,在燕渡山的耳边说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也没什么事,下次不这样了。”

    燕渡山心想,他的认错永远都是这几套,但保证了半天,下次依旧还敢。

    可是他被喻凛勾着手抱着手臂,身体都僵硬得不由自主,只能任凭自己在他的半推半拉下进入主殿。

    喻凛抬手一挥,门窗齐齐掩上。

    他施了一道净身法诀,把身上的尘埃脏污悉数清除,然后三两下地褪去外袍,穿着里衣就钻进了被子里,仿佛此处是他居住的侧殿一般。

    燕渡山看他这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来吗?”喻凛见他没有动作,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半晌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又笑着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害羞啊?”

    燕渡山险些被他气笑了。

    “离你平日练剑,还有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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