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金瓯(科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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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将手里的丰乐楼兑了出去,金长庆将自己的雀金楼兑了出去,可所得的钱还差一些?。

    这时景元帝派去纪州的钦差回来了,直言纪州民风凶悍,不可理喻,此?言绝对是给谢宣案火上浇油,景元帝怒了,直言谢家要原封不动的赔五十万两白银,一个字也?不许少!

    至此?,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谢家与金家把手里的酒楼兑出去一共凑了二十万两银子出来,仍不够赎谢宣的,应国公?派人送了五万两的银票来,蔺祈派人送了两万两的银票来,裴家派人送了两万两的银票,迟家派人送了一万两的银票来,陆家派人送了四万两的银票来,颜斐把洛阳的宅子卖了和弟子一共凑了七万两银票给谢家送来。

    惠娘将家里杂七杂八的田产店铺归拢了一下,找人出手掉,总共还差六万两白银的缺口。

    李二媳妇找到?惠娘,拿出自己攒的二千两银票交给惠娘道:“我与柱子这辈子受你恩惠甚重,这些?钱你拿着,不多,是我们娘俩的一片心意。”

    李二亡了,李二媳妇一个寡妇带着李从庚过活并不容易,惠娘说什么都不要她的钱。

    李从庚跪地道:“阿宣待我情同手足,他落难我岂有不帮的道理。”

    当伏远山把穆九经的人头交到?他手上时,他便清楚明白谢宣为他做的远比他为谢宣做的多的多!他曾经以为不会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和仇恨,却不想自己错的离谱,谢宣不仅理解,还帮他报了仇,此?等大恩他磨齿难忘,又?岂是区区两千两银票可以比拟的,可如今他只有这些?,便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

    惠娘只好垂泪收下。

    未料在?钦差回朝一旬后,纪州推官曹问?进京告御状,状告钦差在?纪州收受当地官员与豪强的贿赂,豪强趁机狐假虎威兼并平民大量田地,谢知?州在?纪州任知?州两年没?饿死过一个百姓,而?谢知?州离任后的三个月里,已经出了十几起跟田地有关的人命官司了。

    纪州当地的地方官与钦差的口径不一,人家地方官豁出去挨登闻鼓前的杖刑也?要告御状,这事儿想瞒都瞒不下去!

    此?事宫中还没?有宣判,当纪州百姓听说花钱可以赎谢宣的命后,纷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硬是倾全州之力凑了六万两白银交到?谢府。

    诸位京官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啊!都看傻了眼,谢宣到?底是多得民心才?让升斗小民心甘情愿的出钱去赎他?!做官做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如此?一来,更显得景元帝的判决不仅残酷而?且可笑。

    偏偏此?时还有人给景元帝谏言,说纪州推官明着是状告钦差,实际是要为谢宣脱罪,曹问?告钦差案要重判,给那些?平民一点儿教训,让他们仔细看清楚,谁才?是这天下之主!

    景元帝深以为然,大理寺望帝风行事,愣是黑白颠倒到?将曹问?以诬告钦差大臣的罪名投入大牢,最后将其贬为梅州丰顺县教谕,告状钦差之事不了了之。

    谢家凑齐五十万两白银交上去时,谢宣便被放了出来,只是连家都没?回,直接将他押送到?梅州任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

    谢宣和曹问?都要贬到?梅州去的,倒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然而?纪州百姓不答应,拢共纪州就两个管事的好官,还全都给贬了出去,而?对钦差欺压百姓的事不闻不问?,这朝廷是什么朝廷?这世道是什么世道?

    反正谢宣与曹问?一走?,普通百姓手里的田也?留不住,早晚得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豪强以各种名目兼并了去!而?他们又?会回到?先?前那种食不果腹的潦倒日子里去,如果他们没?过过好日子或许尚可忍耐,但他们见?识了什么是好日子,便不愿再?回到?过去。

    以同知?赵方令为代表的官员是替地主豪强说话的,他们并不在?意普通老百姓的死活。

    百姓就如一头任劳任怨的老牛,耕种拉车都可以,但必须得给足水草,起码不能长时间的忍饥挨饿吧。

    可是贪得无厌的人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榨取民脂民膏的时候只会嫌榨的少了,是不顾百姓的承受能力的。

    就在?谢宣贬至梅州的第二年春,纪州发生大规模的民乱,纪州同知?赵方令,纪州通判许信义,纪州录军参事宋吉等一众为豪强做保护伞的官员都死在?民乱中,朝廷派兵前去镇压,却发现闻人驰的人先?一步到?达纪州,已将纪州拿下,并承诺纪州百姓一切恢复到?谢宣在?任时的模样。

    纪州正式归入闻人氏麾下,由此?大齐西门户已经彻底陷入被动之中,北边有西秦人、兀目人虎视眈眈,西边有闻人氏龙盘虎踞,大齐的境况比开国后的历朝都要窘迫。

    景元帝轰轰烈烈的折腾了半辈子,一败涂地!纪州一失,他看着残败不堪的舆图,胸中憋闷异常,一仰脖便吐了一口鲜血,俱都喷在?舆图上,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当初不该拘谢宣,以致纪州失势落入闻人氏手中?

    世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但景元帝仍旧异想天开,打算重新启用谢宣,命谢宣先?去稳纪州的局势,将纪州从闻人氏的嘴里翘出来。

    梅州的草舍里,有两个破衣啰嗦的男子在?煮青梅酒。

    曹问?道:“谢大人请我来品酒还是来论英雄?”

    谢宣笑道:“自然是先?喝酒,酒不够喝了再?论英雄侃大山。”

    曹问?失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谢大人依旧是那副真性情。”

    谢宣用木杓在?瓶中打酒,他闻言笑道:“这句话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了。”

    酒案是瘸了一条腿的旧案子,漆已经掉光了,瘸的那条腿用石块垫着,勉强维持平衡,草舍里的陶陶罐罐是谢宣已经摸索着烧的,就连这酒都是谢宣自己酿的,酿酒的粮食是谢宣自己种的,过得如此?贫苦,无他,他没?有俸禄,只得自力更生。

    条件虽然简陋,但想请曹问?喝酒的心是真的。

    曹问?瞧了瞧四周,见?无人监视了,遂说道:“我听闻纪州的百姓暴动了,杀了好几个贪官污吏,赵方令之流已经成了刀下亡魂。纪州已经落入了闻人驰之手。”

    罐子被火烧着,咕噜咕噜滚着小泡,馥郁的酒香甚至弥漫到?整个草舍,谢宣闻言用木杓搅动了一下沸腾的酒,失笑道:“看来曹兄是想先?与我论英雄了,可惜了一坛好酒。”

    “我贬至此?处恐怕是谢大人的功劳吧,为的是什么?就我一命?!”曹问?问?道。

    谢宣摇了摇头道:“曹兄此?话说的轻巧,不过,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是曹兄自己心正,命中注定该躲过此?劫。”

    曹问?:“……早在?你去纪州上任之前便投靠了闻人驰?”

    火光映衬在?谢宣清俊的面容上,显得他此?时的神色有种近乎圣洁般的慈悲,他平静的说道:“我没?有投靠任何人。”

    然而?,曹问?并不信:“我很好奇,让你为之卖命的主君是何等不世英才??”

    “百闻不如一见?。”谢宣终于煮好酒道,“喝完这顿酒,我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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