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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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君泓手里握着长弓,不由想起了喻君酌回京的那一日。

    彼时他从未想过这个弟弟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只当对方是个无人照拂的小可怜。他至今仍记得那日在偏院见到喻君酌时的场景,少年纤瘦苍白,眉目里带着疏离和冷淡。

    当时他对喻君酌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那日在汇鲜楼, 喻君酌忽然开口替素未谋面的淮王申辩时, 他甚至有几分欣赏。少年那样凌厉勇敢, 不卑不亢,虽看着文弱却丝毫不懦弱。

    这是他的弟弟。

    彼时的喻君泓欣慰地想。

    后来,喻君酌开始忤逆父亲,先是说不想去武训营, 后来又执意要嫁入淮王府。当时喻君泓虽然觉得武训营这个去处更好,却也没有太责备喻君酌。

    他甚至觉得, 弟弟此举甚为大义。

    但渐渐的, 他这个弟弟就和他疏远了。淮王府和永兴侯府之间,像是隔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任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两者之间的龃龉。

    当然,他除了去看过喻君酌几次, 也没真做过什么。

    喻君泓第一次对这个弟弟生出恶意, 是在得知祁家平反之后。祁家的商会承制了战船的建造, 在东洲的战事上立了大功。永兴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朝皇帝递了折子,请封喻君泓为永兴侯世子,迟迟没有得到批复。

    这本是一句话的事儿, 皇帝不该犹豫。

    他的犹豫预示着不太好的结果,这让喻君泓不安。

    也是在那个时候,喻君泓忽然意识到喻君酌才是比他更名正言顺的世子人选。只要喻君酌回京,借着祁家平反得到朝廷赏识,这世子之位便如探囊取物。

    喻君酌已经是淮王妃了,还有一品少师的虚衔,世子之位于他而言压根不算什么。

    但喻君泓不一样。

    他没有战功,亦不得赏识。

    若是连这世子也当不成,他拿什么在京城立足?

    至此他尚未对自己这个弟弟动杀心。他真正生出那个念头,是因为永兴侯帮他看中的一门婚事告吹,对方家中觉得他并非永兴侯府的世子,身份配不上自家的女儿。

    那日喻君泓喝了酒,冲动之下便想到了红叶阁。

    后来他反复想起那一日的举动,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冲动,还是心底一直暗暗有那样的念头。

    喻君酌回京那一日,他在王府门口见到弟弟,心中曾有过一念后悔。但后来,淮王府不止一次将他拒之门外,周远洄更是在宫里砍伤了永兴侯,这让他心中的那点不忍也渐渐淡了。

    喻君泓焦急地等着那个消息,可惜刺杀失败了。

    这不公平!

    为什么喻君酌命那么大?

    他甚至开始怨恨父亲,为什么十六年前冒着大雪把人送出京城,而不是直接掐死?

    若喻君酌死在十六年前,这世子之位早已是他的,他何必苦苦等这么多年?说不定他如今已经成家,已经为人夫为人父。

    这一切,都因为那个天煞孤星还活着。

    喻君泓在猎场中策马狂奔,见到活物便拉弓射箭,恨不得将一腔怒气都发泄到猎物的身上。

    林中的鹿被马蹄声惊动,踏着雪逃走,他便纵马急追,恨不得将其当成喻君酌。一箭射出,正中鹿的眼睛,它倒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喻君泓大口喘着气,胸中怒火依旧未平。

    然而就在他调转马头之际,忽然瞥见林中闪过一簇红色。他略一迟疑奔马追去,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披风的少年。少年身量不算高大,骑在高头大马上略有些突兀,一看就不是武人。

    这披风他认得,是喻君酌。

    整个猎场没有第二个人穿这么张扬的颜色。

    喻君泓眸光恨恨,正想离开,脑海中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控马跟在少年后头远远追着,很快确认了对方没有带护卫,更不曾有暗卫。那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长,顷刻间便将他的智吞没了。

    他既然能动一次杀心,为何不能动第二次?

    红叶阁的人杀不了喻君酌,他可以。

    喻君泓拉开长弓,对着那簇火红,紧张得额头爆出了青筋,手心直冒冷汗。他心跳快得自己几乎能听见,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放箭。

    嗖!

    冷箭划破猎场的寒气,直直飞去,正中少年后背。

    少年几乎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径直从马上栽倒下来。

    这么准?

    喻君泓一时有些愣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放了箭。

    那一刻,他不由想起了喻君酌眉眼带笑朝他叫大哥时的模样。出城之前,少年坐在马车里朝他说话,态度亲昵无比,仿佛他们兄弟俩又回到了从前。

    可他知道,回不去了。

    只要喻君酌成为世子,他就什么都没了。

    喻君泓大口喘着气,迅速收敛了情绪,控马朝着相反的方向急奔。然而他很快想起了什么,为了事后点数猎物,每个人的箭都是做了标记的,只要有人找到喻君酌的尸体,就会发现那支箭是他的。

    好险。

    喻君泓环顾四周,见无人靠近,急奔到了少年近前。

    少年趴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支箭,火红的披风掩去了血色,但血腥味却令喻君泓有些想吐。他一个武人见过很多场面,但这是他弟弟的血,与旁人不同。

    “君酌,大哥对不起你。”喻君泓俯身,一手按在了少年后肩。

    少年尚未死透,听到他的声音后忽然一抖,口中发出呜咽声,像是求救亦像是悲鸣。

    “要怪只怪你想要的太多,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喻君泓不忍再听弟弟的呜咽声,另一手握住箭身,猛得一拔,竟是没有成功。

    箭头卡在了少年脊骨中。

    喻君泓换了一脚踩在少年身上借力,再次用力,强行把箭从对方骨缝中撅了出来。箭头上的倒刃带出了染着血的碎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地上的少年,终于没了动静。

    箭伤到脊柱,不可能再有生机。

    喻君泓没再逗留,抹去自己的脚印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处。

    他一口气奔出很远,几乎到了猎场另一侧的边缘,才找到一只猎物,用那只沾着弟弟血肉的箭,射中了一只兔子。至此,凶器彻底被“销毁”。

    兔子在雪地上挣扎的画面,让他想到了少年的呜咽。

    喻君泓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闷着声音吼了一声,强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他要冷静,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否则他的弟弟就白死了。

    他没做错。

    是父亲和喻君酌逼他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是故意的。

    喻君泓不住颤抖,极近癫狂。

    直到寒意浸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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