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湛: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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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着我的手臂,趴在我腿上,像熊宝宝一样抱着我,有一次他捏我的脸,捏到我叫停,光是听我这样说,你们就能猜到他有多可爱”

    钟商的记忆就停在这里,他不惊讶自己能够记得每一句话,他惊讶哥哥三岁时的逻辑思维和语言表达能力,要知道,他们只不过差一岁。

    他记得儿时的哥哥比他还喜欢恶作剧,甚至可以这样形容,好多鬼点子都是他从对方那里学习并模仿来的,那是一个腹黑又聪明的哥哥,喜欢笑,喜欢带他玩,直到出了那场事故

    往事袭上心头,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够天真的。

    钟商收敛情绪,在燕子不解的注视中,默默走进暗门里,一股混合着类似松木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荣湛身上常有的味道。

    原来是沉香和檀香的气味,不属于松木香,怪不得那么清凉又好闻。

    “想不到荣博士私底下喜欢闻中式香,”钟商端起手工刻绘的印香炉轻嗅,看见里面烧了半截的香粉,“这是什么香,闻着不错。”

    燕子不懂,腼腆支吾道:“您可以问问荣医生。”

    钟商微点下颌,双手插兜在小屋里悠闲地转一圈,磨蹭了大概十分钟才找到内裤。

    又过几分钟。

    穿戴整齐的荣医生走下旋梯,钟商落后他几步。

    “炉子里点的是什么香?”钟商没忍住问,“挺好闻的。”

    荣湛直接送给他60克香线,告诉他:“高阶龙涎香,喜欢可以试试。”

    “有什么助眠的作用吗?”

    “什么都没有,闻的是心情。”

    “”

    钟商暗自撇嘴,决定每天晚上燃一支线香,肯定能睡好。

    这次没白来,不仅大饱眼福,还顺走一管龙涎香。

    让钟商没想到的是,他刚带艾米离开咨询中心,很快又被叫了回去。

    事情是这样的,荣湛到2号咨询室收集艾米的画作,为了创建日志,最开始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他在角落里捡到一张马克纸,上面的内容令他眼底掀澜。

    艾米画功大涨,不再是简易的火柴人,有了人形,并且往人物身上添了颜色。

    画面中是两个人,黑色的在上面,红色的在下面,形成鲜明对比,黑色的脸被拉长,鼻子或嘴被拉到红衣服的脸上,红衣服用手捂住脸。

    画风奇怪而糟糕,荣湛却一眼看出艾米想要表达什么。

    作为心理医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两种来访者总能给荣湛留下深刻印象,一种是成年后被性|侵的来访者,另一种是童年时期被猥亵或性|侵过的来访者,凡是有过如此遭遇的人都很难被治愈。

    荣湛是研究‘变态人格心理学’的专家,秉持着学者的专业精神不会对特殊人群存在偏见,但他对两类人抱有不同见解,分别是是强|奸犯和炼铜癖,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类罪犯比杀人犯还要令人憎恶。

    没错,他怀疑艾米被人猥亵。

    遇到这种事,荣湛心里波澜起伏,但还是很冷静理智。

    他站在心理医生的角度分析,以及案件比例来判断,最先想到的怀疑对象是叔叔,舅舅,邻居,老师和父亲。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上,童年遭遇过猥亵的受害者,罪魁祸首往往是他或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陌生人的概率反而很小。

    每当遇到毫无防备的小孩子或单纯的女性,荣湛都会叮嘱对方:“不要在夜里和你的老师(上司、同事、亲戚)独处一室。”

    荣湛不认为是钟商,可不会出于私人因素排除任何可能。

    他把艾米身边的人默默想一遍,包括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管家。

    有多少家长正是因为抱着‘他或她不可能干出这事儿’的心态,不自知地放任罪犯继续撕碎孩子的心灵。

    荣湛宁可得罪一部分人,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放下马克纸,叫来欧阳笠询问钟商的私人号码,等人出去,他直接拨通。

    “钟先生,我是荣湛,先别挂电话,可能要麻烦你折返一趟。”荣湛语气很平静,几乎听不出异样。

    钟商可以察觉出不对劲,了解这种平静背后的波涛,有些奇怪:“有事?”

    “有事。”

    荣湛格外严肃,且不容置疑。

    钟商预感有事发生,不再问东问西,不自觉变乖:“好的。”

    [难道我偷拿他的内裤被发现了?]

    完蛋!要被骂死变态了。

    一时间钟商给自己想了很多理由:我看你没穿过就拿来试试,不不不是因为料子不错,好吧直说!我就是故意搞恶作剧!让你着急的时候没得穿,大不了现在还给你喽。

    反正打死不承认是为了半夜搞情趣

    钟商站在办公室门外,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暗暗做两个深呼吸,强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敲了三下门。

    里面传来荣湛沉静的嗓音:“请进。”

    钟商走进来,荣湛抬起深眸。

    视线一对上,前者心里“咯噔”一声。

    “叫我回来,有事吗?”钟商很想表现出放荡不羁爱谁谁的态度,就像之前一样。

    可他发现一个问题,只要荣湛板起脸,静看他三秒,他就没法再说骚话或怼人,他都想立正。

    “坐,”荣湛抬手冲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确实有事找你。”

    钟商慢悠悠坐下,脑子里还在想内裤的事。

    荣湛本来是想先试探一番,然后再摊牌。

    不过他见到钟商后改变主意,或许他打心底不相信是钟商所为,但作为监护人,如果事件真的发生,绝对有责任。

    “这是艾米的画作,今天上午画的,”荣湛把一张马克纸递过去,声音始终无波无澜,“前段时间我就有发现,只不过她画的是火柴人,不好判断,今天上过颜色,一目了然。”

    钟商怔怔地接过纸,意味深长问:“你叫我回来,是为了艾米?”

    荣湛微蹙眉:“不然呢。”

    “嗯,那就好。”

    钟商低头看作品,默默松口气,但荣湛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荣湛用那种稀疏肃穆的语气道:“成年人之间就不绕弯子了,我相信你看得懂,我现在想知道这个黑色衣服代表谁,是不是有人对艾米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钟商确实看懂了,心里有些震惊,面色不受控制的由红变绿,很快明白荣湛叫自己回来的目的。

    他看一眼画作,又瞥一眼荣湛,忽然冷静下来:“没有人对艾米图谋不轨,没人敢。”

    “很多受害者家长都是这么说的,”荣湛必须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钟先生,我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因为你是艾米的监护人,所以我必须单独跟你谈,假设这件事真的存在,以艾米现在的生活状况,要么是看守所的爸爸,要么就是她身边的人。”

    “你什么意思,”钟商的眼里瞬间燃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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