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4、幼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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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谢沈检,不必了。”

    贺明涔直接拒绝,弯下腰接水。

    “……”

    老沈按资历来说是贺明涔的长辈,聊年轻人的八卦被逮个正着,还是有点尴尬的,只能试图转移注意力,掏出手机发微信给徒弟,问她到哪儿了。

    小喻:「已经到楼下了」

    “我徒弟到了,我去接她。”

    好徒弟,简直就是救星下凡,老沈麻溜走出办公室。

    喻幼知对公安大楼不熟,正要找人问路,刚好老沈说要接她上楼,师徒俩在电梯里会面。

    喻幼知刚入职没多久,对整个栌城的公检法人员还不熟悉,平时出去应酬,自然要由老沈带着。

    “我待会给你介绍下刑侦队的那几个人,以后工作上会有不少交集,提前认识一下对你没坏处。”

    可喻幼知的语气听着兴趣却不大:“谢谢师父。”

    老沈带着喻幼知上楼,黎队开会还没回来,他打算先让自家徒弟和副队打个招呼。

    “小喻,这是刑侦二队的副队,姓贺。”

    贺明涔正坐在位置上喝水,闻言转头,目光定住。

    喻幼知明显来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语气滴水不漏:“你好,我是喻幼知。”

    贺明涔抿唇,放下水杯,眼眸里划过几分荒唐复杂的情绪,好半晌才勉强嗯了声。

    对喻幼知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所以没问出那句烂大街的偶像剧台词“怎么是你”。

    当初贺璋每年花费大几十万的学费送他们去国际学校念书,相当于帮他们铺好了出国留学的路,结果两人却阴错阳差都放弃了留学,回国捧起了铁饭碗,留在国内吃国家粮。

    即使对这次巧遇有再多不满,这会儿也没法表露出来,工作时间不适合代入私人情绪,于是彼此配合地装成是第一次见面。

    简单打完招呼,贺明涔带着老沈师徒俩去见马静静。

    马静静还坐在审讯室的后悔椅上,这里没有给她洗脸卸妆的机会,眼线口红都已糊成一团,脸色苍白,没了昨晚的风情万种,一头长发毛毛躁躁地立在脑袋上。

    后悔椅的威力有多大,只有坐过的人才知道,再加上封闭的室内环境,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马静静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昨晚被检察官找上门来也就算了,被她送酒的帅哥居然还是个警察,一晚上连捅了两个狼窝。

    再见到喻幼知,她也只能无力地笑两声:“不是吧,还审?你们问不腻啊?”

    一听这口气,老沈立马不爽起来,冲喻幼知说:“你看看她这态度。”

    喻幼知没说话,走到审讯桌边坐下。

    不等她说话,马静静先一步开口:“不管你要问我哪件事,我还是那句话,不清楚,下药的事我不清楚,我在那里上班只负责给人卖酒送酒,至于周云良,我是他的情人没错,他图我的身体我图他的钱,至于他的钱是怎么赚的干不干净,不关我事。”

    “那我就一件一件地跟你谈,”喻幼知并没被她嚣张的态度激怒,语气冷静,“如果昨天晚上被下药的不是一个警察,而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你的性质就是犯罪既遂,懂吗?”

    马静静笑了:“谁让他们不好好在家待着听爸妈的话,非要来酒吧找死。”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旁听的老沈憋不住了,大声斥责:“你自己也才十九岁,要换做是你遇上了这种事,你就没考虑过你父母会有多崩溃?”

    “不好意思,我已经当他们都死了,理解不了。”马静静说。

    老沈瞪眼:“你!”

    “师父,冷静点,”喻幼知劝慰道,“要不先出去喝口水?”

    老沈知道自己情绪又上头了,重重叹气。

    纵使再冷静的检察官也难保自己不会在审讯过程中失态,老沈明显更合适和言语狡猾的嫌疑人周旋,马静静跟他女儿差不多年纪,对这个女孩的态度感性远大于理性,因而面对马静静这种叛逆又不讲理的年轻女孩,他不得不承认,徒弟比他更有办法。

    老沈暂时离开,但贺明涔还在,如果审讯过程中马静静突然激动起来,他得负责控制住她。

    喻幼知没有继续说两件案子的事,而是问:“为什么刚刚说当父母死了?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马静静显然没料到她会从这个角度问。

    喻幼知神色平和,文静白皙的脸上透着耐心两个字,马静静对着这么张温柔的乖乖女脸,莫名使不出脾气,抿了抿唇,缓缓开口。

    “乡下人重男轻女,我初中还没读完就让我辍学来城市打工给我弟弟挣奶粉钱。”

    “然后我就被一个男的下药迷|奸|了,我敲诈他如果给我钱的话我就不报警,他给了我五千块,我一分没花都给了我爸妈,但是之后普通打工没那么多钱了,他们嫌少,就让我再去找男人睡觉。”

    “然后我就当他们死了。”

    喻幼知接着问:“所以你是因为自己的这段经历,才对那些受害者视而不见?”

    马静静深吸口气,突然低下头,用恶狠狠地语气骂道:“他们活该!明明有那么好的生活条件,却不知道珍惜,整天不学好去酒吧混日子,如果我是他们,有书读又有爸妈养着我,我肯定比他们都听话!”

    喻幼知微微叹气:“不论受害者有没有错,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大不了坐牢呗,该怎么判我就怎么判我,”马静静又想起刚刚被那个姓沈的检察官用父亲般的口气教训的场景,心情又烦躁起来,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用高高在上的口气指责我啊?我听了真的很不爽。”

    “而且你看着就像是一个在幸福家庭出生的乖乖女,跟我压根不是一类人,没经历过我的事,就不要在这儿当圣母感化我了,挺虚伪的。”

    贺明涔面色不虞,曲起手关节敲桌,沉闷叩声示意提醒道:“嫌疑人,我警告你现在是审讯环节,你说的话都会记录在案,注意你的语气。”

    “你想错了,我没有幸福家庭,也没爸妈。”

    喻幼知突然说了句。

    贺明涔倏地侧头看她,却只见她低着头,边记录边轻描淡写地说:“不过不是我当他们死了,他们是真的死了。”

    坐在她身边的贺明涔神色复杂地撇开目光,眉头紧锁。

    马静静诧异地睁大眼,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没有对你高高在上,也没有教育你,我只想告诉你,过得不好不是你的错,被人放弃也不是你的错,但因此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这才是错了。”

    马静静苦笑:“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都已经犯法了。”

    “只要你提供的证据够有力,法院会酌情给你减刑,”喻幼知说,“你才十九岁。”

    马静静低下了头,指尖扣着椅沿,沉默不语。

    “让她一个人好好想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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