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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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般紧蹙,又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一次,她的脸顿时就青白了。

    可她还是要说。

    “……我阿娘,从我记事起,明明滴酒不沾。她才……不是……”

    她还想说,却被瞿玄青掐住了腮。

    不顾她的挣扎,瞿玄青面无表情、强行将保命的药丸送进了她的喉咙。

    耳后,她用倒了药了的帕子捂住了陆扶光的口鼻。

    感觉到小娘子在迷药下瘫软,她松开了手。

    直起身,垂眸看着陆扶光,瞿玄青慢慢退到了对面的石壁,靠着坐了下去。

    又无声了。

    花缁跟气息又弱了些的双首少年偎在一起,摘下抹额,用它勒紧了大臂、止住了血。

    她不用再说什么了。

    瞿玄青已经全知道了。所以才会又是怕郡主活不成地给她喂保命的药,又是怕她再说话会加重伤势地把她迷晕。

    郡主身上的伤,可全是瞿玄青的杰作啊。

    瞿玄青现在,是不是也悔恨得彻心彻骨,五内俱崩?

    过了不知多久。

    天黑了。

    瞿玄青用燧石点火,点燃了马车中的一枝烛台。

    她带着火光走到花缁跟前,“该走了。”

    “你要带我走?”花缁看着她。

    “你为我兄长诞下麟儿,又独自将他们养育长大,我自然要带着你走。”

    “你在说什……”

    “兄长曾经的手下有不少都在那场战乱中活了下来,变迹埋名,等待复仇时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见过你。你的话、我的话、再加上兄长留下的书信,足以让他们相信,我兄长有子嗣在世、瞿家尚有后人。”

    花缁听懂了瞿玄青的话。

    她怔了怔,笑了。

    瞿玄青以前从没提过这种事。

    瞿锦叶的孩子,自然应该好好地藏起来,平平安安地护着。

    可现在,她要用大郎和二郎去帮她召集人手。

    她要把他们置于万险之中。

    “好啊。”

    花缁看着她。

    “那你便要抵死保住我和我儿子们的命。毕竟,我们可是你重要的亲人。”

    同颈双首,活不了多久。这是从大郎和二郎出生起,她就知道的事实。

    而那个时限,已经快到了。

    可既然他们有价值,瞿玄青就不能让他们死。

    她没有办法救他们,可是瞿玄青一定有。

    只要他们能长长久久地演下去,她的大郎和二郎,就能长长久久地活了。

    花缁扶着双首少年,笑着站起来,一直笑,一直笑。

    “不带郡主了吗?”

    临走前,露着额头“逃走奴”的黥字,花缁明知故问。

    瞿玄青淡淡道:“走快些。”

    “好。”

    花缁答应了。

    她还在笑,笑得眼角生花,笑得,眼泪掉了出来。

    曾经,她顶替了真正的花缁,活了二十多年。

    如今,她又要成为瞿锦叶儿子的母亲,用这个虚假的身份,过完她荒唐的一生。

    没关系。

    花缁笑着,用力抹掉了脸上的泪。

    她会好好做的。

    她可擅长做这个了,没有人会比她做得更好。

    走到了拐角。再往前,便是回头也看不见陆扶光了。

    瞿玄青停住了。

    她放下烛台,折身回到了郡主面前。

    那里太暗了,花缁看不清。

    只含混地看到她从脖子摘下了什么,丢到了郡主的手边。

    “你把什么给她了?”

    等她回来、拿起烛台,花缁问她。

    瞿玄青一言不发,带着她走进了山洞中的密道。

    花缁很识相地没有再问。

    密道里又湿又冷,被惊动了的虫蚁倾巢而出,怕它们落上大郎的伤口,花缁只能不停地驱赶拍打,一路竟都没得闲。

    密道的出口在一间宅子庖厨的下方。

    瞿玄青推开了掩在上面的、放满了新鲜野菇的竹筐,让了让,叫花缁先带小具和小崔上去。

    等他们在上面站稳了,她才“呼”地吹灭火烛,也爬出了洞。

    四人手脚轻着走出庖厨。

    院子里,万籁俱静。

    花缁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却发现天竟已冷得能哈出气了。

    竟然,就要入冬了。

    她刚这样想道,颈前就是一凉。

    那刀刃刺骨得就像冰棱,寒气激得她打了个颤。

    而几乎同时,一块布又被塞进了她的嘴里,死死地压住了她舌头。她的四肢、后背通通被人押住,随即几道镣铐重重锢住了她的全身。

    然后,火光大亮。

    陡然明亮的光刺得花缁眯了眯眼。

    等她能看清时,已经有人走到了院子中间。

    为首的是个青年。

    那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她见过他。

    在哪?

    是谁?

    崖边寺……

    大殿里?

    陆……

    是……

    陆什么……

    陆……

    东日。

    她想起来了。

    扶光郡主去崖边寺的那一日,她藏在人群中、曾隔着很远见到过那张脸。后来,她也听瞿玄青说过,那个青年,是燕郡王世子的堂兄,在金吾卫当差,是个成器的。

    他在这里,埋伏得这样周全,岂不是说……

    她想也不想便朝着旁边瞿玄青的转首。

    可她的脖子上正架着刀!她只是稍稍一动,那刀就划进了她的肉里,锋利得骇了她一跳。要是她刚才转头再猛些,那刀是真的能割断她的喉咙!

    她动不得了,也不能出声,连看一看大郎和二郎的安慰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前面的陆东日。

    但陆东日却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看守着他们。

    他在等。

    等什么?

    花缁又开始发抖了。

    忽然,她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刀离开了。

    但她还是不敢动。

    直到背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快要来到她的身后,她终于在无法忍受的恐惧中扭过了脸,看到了拎着条染血白布的小郡主从她的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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