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4、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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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

    只是此情此景下,那句“万福金安”,听上去便格外讽刺。

    “常清念,你好大的胆子。”

    夺夫之恨深入骨髓,皇后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常清念却是微微一笑,上前执起紫砂壶,自顾自地替皇后斟茶。

    炕桌上正摊开一本宫中账册,是岑贵妃晌午前命人送来的。

    皇后看重权柄,即便强撑着病体,也要照旧过问宫中之事,不肯让底下的嫔妃分权。

    殊不知愈是这般汲汲营营,愈是心血亏耗,沉疴难除。到头来,不过是一枕黄粱。

    “臣女愚钝,不知长姐何出此言?”

    常清念故作不解地问道,竟是还没瞧够皇后失态的模样。

    皇后忍无可忍,猛地将茶盏掀翻在地,茶水泼洒出来,浸透了铺地锦上一团红褐色宝相花。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常清念挪动半步,躲开了骨碌碌滚来的茶盏,眉眼依旧噙笑,仿佛方才只是吹过一阵微不足道的夏风。

    “长姐说的是,臣女不过一介卑微庶女,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

    常清念顿了顿,俯身凑到皇后耳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只可惜,姐夫他好似并不这么认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锋利薄锋,狠狠扎入皇后心头最痛之处。

    皇后转头,死命瞪向常清念,张合着唇瓣痛苦喘息,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常清念冷眼瞧着这一幕,眸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扭曲疯狂的快意。

    她要的,就是让皇后在痛苦和绝望当中,一点一点死去。

    好半晌,皇后仿佛终于找回些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指,诘问常清念道:

    “你到底是何时勾引的皇上?”

    “长姐何需过问这些?”

    常清念直起身,也不再伪装,杏眼懒怠地垂下去凝着皇后,带着几分挑衅与傲藐:

    “父亲已经送我进宫,您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早在青皇观中饱受蹉跎、无人问津之际,常清念便已认清她这个父亲最是薄情冷血。

    如今右相已在朝中站稳脚跟,而郑家却愈发没落,常郑氏在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返。

    沦为弃子的滋味,目下也该轮到她们母女尝尝了。

    见常清念竟仍旧大言不惭,皇后登时气急,眼前阵阵发黑,中气不足地怒骂道:

    “连自己的姐夫都要勾引,果真是少教的贱蹄子!你可知廉耻二字该如何写?”

    常清念抬眸看向皇后,蓦然笑出声来:

    “我少教?我不知廉耻?那还不是拜您那位好母亲所赐。”

    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禁有些难堪,原本高涨的气势忽然便矮下一截。

    “午后陛下从我房里出去,应当是来探望过长姐了——”

    常清念说得含混,故意让皇后继续误会下去,又佯笑问道:

    “长姐只同我耍威风算什么本事?方才怎么不敢拿这话去质问陛下?”

    也不等皇后回答,常清念眸光森冷,话语如矢,字字清晰地刺向皇后:

    “我知道你不敢。”

    “因为你外强中干,生性懦弱。”

    似乎是在说眼前之事,又似乎远不止于此。

    眼见得皇后眸光涣散,几乎快昏厥过去,常清念便知皇后灵台已不甚清明,听不出她在说什么了。

    常清念撇了下唇角,顿觉无趣至极。

    “长姐脸色不好,还是传御医来瞧瞧罢。”

    福身告退时,常清念阴恻恻地盯着皇后,口中却笑道:

    “望长姐保重凤体,臣女改日再过来陪您解闷儿。”

    “同姐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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