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千岁[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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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的江山太重。”

    太监安慰道:“瑞王还小呢,孩子心性,说甚一生一世的都是少年冲动。”

    皇帝道:“这话不假,他一生才多长,十六岁时喜欢、难道二十六、三十六还能不变?人生无常,轩儿实在天真,朕也懒得拆他们,一对小鸳鸯,留他们快活几年罢。”

    太监笑道:“皇上圣明。”

    “谁不是从少年时过来的,”皇帝躺回龙榻:“朕十六岁时牵肠挂肚之人,早不记得她姓什么啦。”

    没几日,宫里传起流言,说圣上有心易储瑞王,只因瑞王好男风,圣上才打消了念头。

    荣贵妃叫景文轩来问话,第一句就是:“圣上可和你说了什么?”

    景文轩知道他娘一心想当皇后,顿时无奈道:“母妃,没边的事,您就别信了。”

    荣贵妃道:“那定是你没日没夜和秦飞羽那小子厮混,才传出这般的流言,故意坏你名声。”

    景文轩脸一红:“母妃,我和师兄的事您是知道的啊。”

    “你们景家断袖是祖传的,本宫还能管得不成。”荣贵妃一拢鬓间碎发,她举止优雅,动作间红宝石缵金冠上明珠微颤,好看极了。

    楠封  她接着说:“不过轩儿,玩是玩,母妃问你,若要你在储位和秦飞羽之间选,你选哪个?”

    景文轩想也不想:“秦飞羽啊。”

    荣贵妃气得拧他:“你是傻子吗?”

    “我才不傻,”景文轩躲着笑:“又没真的储位,可我真有秦飞羽啊。为了没的放弃有的,才是傻呢,您儿子奸着呐,放心吧您。”

    荣贵妃看他儿子那天真样子,没奈何,心道罢了,儿子乐意就成,旁人总在她耳边念叨,念的她都起了妄念,当了真似的。

    今年酷暑难耐,一场大雨未消暑热,六月末时,太子病重。

    七月初一,皇帝去了荣贵妃寝宫。

    次日,荣贵妃传来景文轩。

    景文轩一入殿,荣贵妃便屏退左右,轻声说:“儿子,机会来了。”

    “太子沉疴难愈,皇上动了易储的心,他最中意你。”只听荣贵妃道:“他既动了这心思,母妃和你师兄,就都不能留在你身边了。”

    景文轩心脏猛跳。

    他站起身,后背直冒冷汗:“什么意思?”

    “做皇帝的,都是孤家寡人。”荣贵妃站起身:“圣上问,若立你为储,我愿不愿为他殉葬。我说愿意。”

    荣贵妃年轻,出身又高贵,皇帝疑心外戚专权,要荣贵妃在储君之位和性命之间选择。

    “母妃!”景文轩大怒:“你在说什么,我不要做储君,你也不要殉葬。”

    “傻儿子!皇上已经属意了你,你以为是你不想就能逃的么?此事宫里朝中又有多少人知晓,将来别人做了皇上,会容你逍遥?”

    荣贵妃握着景文轩的手臂:“谁会愿意看见你活着,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他,皇位是你让给他的,会吗?”

    景文轩愣在原地:“我”

    “还有秦家那小子,你若真为他好,就打发走他。”荣贵妃道:“让皇上见到你的‘薄凉’,别等他动手。”

    景文轩舍不得,可惜他忘了,他的父亲是一位君主。一位独断专行的君主。

    七月初四,皇帝再次召见荣贵妃。

    七月初五,荣贵妃问景文轩:“送秦小将军去西北边陲,你愿是不愿?”

    景文轩不语。

    “等你当了皇帝,可以把他在召回来。”荣贵妃劝:“虽然西北战事吃紧,但总有一线生机。”

    景文轩道:“我不当皇帝,我会去找父皇。”

    荣贵妃冷笑:“你今日再去一次,母妃和秦家小子明日就死,你信与不信?”

    “父皇上次不是这般说的。”

    “上次太子病的没这般重,你是皇子,受民生供养,现在天下需要,你就应当把这天下担起来。”

    景文轩太年轻,也太贪心。

    他打小顺风顺水,红尘万千与他无关,他心中只有那么几个人,容不下万民,也没有天下。

    七月初六,秦飞羽不见了。

    七月初七,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横亘天际。瑞王生辰,宫中夜宴,灯火歌舞不休,为瑞王庆生。

    景文轩寻不到秦飞羽,失魂落魄的,无心宴饮。

    荣贵妃饮下杯中酒,面上含笑,眼中却是冷的。

    夜深,宴散。

    荣贵妃唤住景文轩:“瑞王,你留下。”

    景文轩饮了些酒,俊脸微红:“母妃?”

    他不理解为何母妃唤他瑞王,歪了歪头。还是小孩子的样子。

    荣贵妃心痛难忍,她强忍下眼中热意:“你不是喜欢秦小将军陪你么,以后都叫他陪着你好吗?”

    景文轩展开笑,弯起好看的狐狸眼,说好。

    然后他看见,后殿走出来两个锦衣卫,身着飞鱼服,俱是英俊神武。

    二人拖着个男子,那男子瞧着极虚弱,仿佛肚子疼似的,佝偻着腰,头发明明梳得整齐,身上也干净,可就是给人种凌乱之感。

    憔悴又落魄。

    景文轩喝的有些醉,他揉揉眼。

    直到走近了,他都没能认出那人是谁。

    后来锦衣卫松开手,那人软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景文轩才如遭雷击,失声唤:“师兄?”

    荣贵妃别过头去:“你师兄病了,以后他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他病得重,你要好好照料。”扔下句话,荣贵妃便匆匆离去,因走得急,晃得满头珠翠叮当作响。

    景文轩不可置信,地上这个人和高大英俊的秦飞羽判若两人,仅一天没见,秦飞羽是生了什么病,竟枯槁至此。

    他走过去,想触又不敢触:“师兄你怎么了,看了太医没?”

    秦飞羽满头冷汗,微微仰起头,虚弱的笑:“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

    “怎么回事啊,”景文轩急得几乎哭出来:“伤哪儿了。”

    秦飞羽不答,只说:“好轩儿,别问了。”?

    ? 68、十皇叔的故事(2)

    可有些事, 不是景文轩不问,秦飞羽不答,就永远无人知道的。

    宫里流言蜚语尘嚣日上。

    有说秦飞羽惹怒了皇帝, 被赐了宫刑;有说是荣贵妃为了让瑞王当储君,治瑞王断袖之癖;有说是瑞王为了当储君, 像皇帝展示他并非儿女情长之人,拿秦飞羽向皇帝示决心。

    秦飞羽没事人似的, 躺在床上, 叼跟草玩:“这回好了,我能日日留在宫里了。”

    景文轩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哪儿好?我没看出好来,你都叫人给阉了,还叫好?”

    “”秦飞羽:“轩儿,伤心事能不总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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