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室(女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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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出宫,拿着沈宜兴的手谕,把慕容珠送进了春禧宫。

    从娇少爷到阶下囚,慕容珠吃了不少苦头,原本饱满娇嫩的双腮变得干瘪枯黄,不复昔日光彩。

    这些天他被拘禁在柴房忠,日日夜夜,听着虫鼠蚊蝇啃食人的血肉,听着哀嚎哭泣消磨人的志气,他早已经麻木了。

    什么慕容氏的荣光,什么太女正室的夫郎,先前他们见了自己,只恨不得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不过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推他出去做那柄得罪人的刀!

    他那位贤良淑德的嫡出哥哥,平日里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自己的那些小把戏,几时入得了他的法眼,怎么偏偏在太女择夫的关头,就着了自己的道,一病不起了呢?

    现在想来,没准是他、是母亲父亲、甚至是宫中的舅舅凤君,早就算计好了。

    ——先用太女正夫的名位吊着他,让他主动出头,去帮他们料理了那个远在扬州的外室崔棠。他若办不成,正好治他一个办事不力;他若办得成,也会惹得穆念白记恨,他们正好趁势把养好身姿,姿容更艳的哥哥推出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恐怕永远也算不到,穆念白在心中,只恨不得让她们都去死。

    慕容珠捂着自己漆黑无神的双眸,无声地痛哭起来。

    他是被捆着双手,被内侍们推搡着,赤着脚,跌跌撞撞跟着穆念白的车架走的。他用手捂着眼睛大哭,看不见路,也失了平衡轻重,被人轻轻一推,就狼狈地跌在了坚硬的石板路上。

    他的膝盖肿了一块,可他浑然不觉,只是张大着嘴,用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瞪着昏暗的天空,像一尊雕塑一样,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天色已晚,进宫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内侍们拎着拂尘,对他又打又骂,慕容珠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始终呆呆傻傻的。

    穆念白在车中等了半晌,始终不见车架移动,便撩开珠帘,不耐地看出去。

    “不想走就跪死在这,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昔日慕容家的小少爷如今是什么样子!”

    慕容珠怕极了她,闻言便耸着脖子抖了一抖,他嗫嚅半晌,底气不足地小声哀求:“我饿,腿也痛得伸不直,脚上也流血了”

    “我,我实在走不动了。”

    穆念白冷哼一声:“娇生惯养也得有个限度。”

    对着崔棠耍横时不见他有这么谦卑。

    穆念白冷冷扫他一眼,命令道:“押他上来。”

    慕容氏手脚并用,狼狈地爬上了马车,他不敢到穆念白眼皮子底下讨嫌,只能跪在地上,使劲往阴暗的角落里缩。

    穆念白居高临下,扔给他几块点心。

    “吃吧,吃完了,好好想一想你是怎么落到如今这个田地的。”

    慕容珠从地上抓起那几块冷掉的点心,狼吞虎咽地吃着,越吃越觉得心伤难过,越吃,越觉得暗恨难消。

    他是怎么落到今日这个田地的?

    他攀龙附凤,一心谋求荣华富贵;他残忍善妒,一心除掉妻主身边的男人;他愚蠢幼稚,一心讨好心怀叵测的凤君苏氏。

    可难道是他自己要变成这样的吗?!

    他不争,就会被当作筹码送到勋贵府上联姻;他大度,就要忍耐妻主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恩爱不疑;他不讨好凤君,就会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慕容珠想,都是慕容家的男孩,自己凭什么不能争一争太女夫的位置,他能有今日,还不全是因为苏氏的暗示与挑拨?若没有他三言两语t?扰乱了自己心弦,他怎会这样莽撞冒失,毫无准备就下了扬州。

    穆念白冰冷低沉的声音适时在他头顶响起来:“若是想明白了,就记住你该恨谁,就记住来日若是有了机会,你手中的那把刀,应该扎向谁。”

    慕容珠听着,只是嗤嗤地苦笑。

    来日,他还有什么来日呢?

    慕容氏想留慕容珠在春禧宫忠小住几日,沈宜兴既已默许了他与家人相见,穆念白索性好人做到底,应允了他的请求,还贴心嘱咐慕容氏:“想见皇帝时差人来叫我就是了。”

    慕容氏今日喝了神汤吊着精神,穿着一身贵君的礼服,由心腹太监扶着,虚弱地倚在桌上。

    他见慕容珠来了,抬手旭旭向他招了招。

    慕容珠飞扑到他怀中,低声哽咽起来。

    “舅舅”

    “舅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慕容氏并不言语,只是专心注视着慕容珠的面容,用沾了水的帕子,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污渍与灰尘。

    慕容氏捧着慕容珠的脸,一边咳嗽,一边颤声笑着。

    “舅舅做错了事,惹陛下生气,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慕容珠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慕容氏抹去他眼角的泪花,低声道:“舅舅变成什么样都不重要,你能变成什么样才是最紧要的。”

    慕容珠不解地抬起头,愣愣地盯着舅舅看,只觉得往日漂亮爱笑的舅舅变得陌生极了。

    慕容氏招手唤来内侍,那内侍捧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绛色纱衣放到慕容珠身前。

    那纱衣仿佛是鲛纱做的,轻薄如云,入手冰凉顺滑仿佛流水。

    只是样式剪裁实在轻浮极了,露胳膊露大腿,露胸膛露腰腹,仿佛只是用一块轻纱,草草打了几个结,勉强护住关键的地方罢了。

    慕容珠为难地看着那件纱衣,心道若真的穿到身上,便是关键的地方,恐怕也遮挡不住,会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狐媚极了。

    便是他母亲从外面花楼里买来的小侍献媚争宠,也未曾穿过这样不知廉耻的衣物。在慕容珠的印象中,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衣裳,仿佛是话本里那些低贱的伎子伶人才会穿的。

    慕容珠正要问舅舅为何会有这样一件羞耻的衣裳时,慕容氏却轻轻捏起衣服,在他身上比量起来。

    慕容珠双颊通红,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舅舅,这样,这样羞耻的衣裳,您往我身上比划做什么?”

    慕容氏淡淡笑着:“羞耻吗?这是我第一次伺候皇上穿的衣裳。”

    “可时候可找不到这么好的鲛纱,粗糙的料子穿在身上,磨得我胸口疼。”

    慕容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几个内侍却已经上前来拥着他,簇拥着他去后面更衣沐浴去了。内侍们手脚很快,不多时就将他身上的灰尘污泥都擦洗干净了,慕容珠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被慕容氏押着做到铜镜前。

    慕容氏亲手为他擦干长发,取出一支朴素银钗,挽起他的如瀑的长发。

    他又取来胭脂水粉,亲手妆点他的容颜。

    慕容珠只觉身在梦中,迷茫地看着镜中那张与慕容氏越来越相似的脸:“舅舅你在做什么?”

    慕容氏笑了笑,捧着他的脸颊轻声问:“像吗?”

    慕容珠一愣:“像谁?”

    慕容氏低下头,对比着镜中的两张脸,最后在慕容珠眼下点上一颗殷红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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