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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80-90(第4/16页)
白日,朗朗乾坤,皇宫禁内,皇帝未经审判,手刃贵君,血溅鸾殿。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传出去,沈宜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第83章 皇帝的愤怒 “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
穆念白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沈宜兴那一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拳脚。
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内侍前仆后继地上前阻拦暴怒之下的沈宜兴, 沈宜兴只轻轻一转手腕,寒光闪烁间,穆念白甚至没怎么看清沈宜兴的动作, 只能看见那些内侍们仿佛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接二连三的被拍飞出去,七零八落地摔在地上。
穆念白无法,咬了咬t?牙, 干脆脱去身上华美又繁琐的太女袍服, 只穿一件单衣, 将宽大的袖口于腕间收紧,活动手脚, 摆好架势, 顺手抄起案上的翡翠的茶盘,以迅雷之势挡在沈宜兴和慕容贵君之间, 抬手用茶盘架住沈宜兴以千钧之力挥出的那一剑。
金石相击, 剑锋之上携带的巨大的冲力震得穆念白虎口发麻。
这气冲云霄的一剑甚至能劈开翡翠的茶盘, 堪堪悬停在穆念白鼻尖上。
一滴冷汗从穆念白额头上滚落, 她小心将碎成两块的茶盘搁在地上, 伸手用两指夹住锋利的坚忍, 轻轻向外一推。
沈宜兴心中滔天的怒火被穆念白一拦终于消散了些, 虽然想杀慕容氏的决心并没有消减, 但好歹能稍作听写,侧耳听一听穆念白的劝告了。
沈宜兴面色不善地瞪着穆念白,沉声问:“珀儿。你为什么要拦着朕?”
“朕杀了他, 也是为你的父亲报仇,你为什么要拦着朕?”
慕容贵君当然要死,在穆念白心中, 她早已经给慕容家上上下下都判了死刑。
可是死和死,也是不同的。
穆念白想要的,是三司会审,明正典刑,将二十年前慕容贵君对自己生父犯下的罪孽,将二十余年来慕容家上下的肆无忌惮、伤天害理的行径,将二十余年来扬州内暗无天日的境况都昭告天下。
这些人踩在旁人的血肉上骄奢□□,死前也该让她们背负天下人的骂名。
她要几千年过去,这些人仍然被钉在史书上警告世人。
而不是死于君王不受控的剑锋之下,千百年过去,变成一桩讳莫如深,疑云重重,任人揣测的奇闻异事。
穆念白忍着双臂的剧痛,上前一步,挡在盛怒的沈宜兴和形容凄惨窘迫的慕容贵君之间。
“慕容氏精心服侍您多年,纵然犯下弥天的祸事,自有王法和家规处置,如何能劳动母皇亲自动手呢?”
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又不是什么不值钱的阿猫阿狗,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穆念白真的很怕沈宜兴哪天夜里被自己的侍君勒死在床榻上。
不过——穆念白用力揉了揉酸胀肿痛的肩膀,心道沈宜兴敢这么干,估计也是自信天底下没人能杀死她。
更有甚者,若任由沈宜兴被愤怒操纵,冲动之下亲手杀死慕容氏,等来日她冷静下来,又悔不当初,开始追思慕容氏的种种好处,厚待靖王,那自己的忙碌,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沈宜兴垂首,看向捂着脸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哀声哭泣的慕容贵君,素日那张艳丽的面容沾了血污,失了光彩,像一朵行将枯萎的花,虽然枝叶已经败了,可还保留着些绰约的风姿。
沈宜兴将剑锋一侧,陷入了沉默。
她垂下眼,在心中想,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
慕容贵君忍着剧痛,哀哀戚戚地哭了半晌,沈宜兴却毫无表示,慕容氏心中就凉了大半截。
他手脚并用,爬到沈宜兴脚下,扯着沈宜兴的裙裾,苦苦哀求:“陛下,臣侍伺候您二十年,为您生养皇女,您就就算厌弃了臣侍,想要杀死臣侍泄愤,也总该让臣侍死得明白啊!”
沈宜兴嘴唇微动,最终却只是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意再看他那张凄惨可怖的脸。
在她的内心被不忍与可怜占据之前,穆念白飞快上前,命内侍拉着慕容氏的双臂将他从沈宜兴脚下架起来,穆念白看着慕容贵君惶惶不可终日的双眼,微微一笑。
“贵君,您做过什么事,您清楚,女儿清楚,凤君也清楚。”
门外恰逢其时地响起一道谦卑温和的声音:“陛下,凤君请您得空时往凤仪宫去一趟。”
苏氏恬淡如菊,很少用琐事来烦她,但凡是他特意来寻自己的事,定然是能捅破天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沈宜兴将眼神从慕容氏身上收回来,挥了挥手,命内侍将凤君的人放进来。
万长禄将苏氏的恬静淡雅学了十成十,进来之后,并不多言,垂首恭顺地跪在皇帝面前,旁边落魄潦倒的慕容贵君和这个从容不迫的太监一比,竟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
万长禄并不多言,待沈宜兴开口问过,方才轻声细语地禀告。
“凤君说,陛下政务繁忙,原不该用后宫的琐事烦扰陛下的,只是事涉皇嗣,凤君不敢自专,才遣奴婢来请陛下往凤仪宫,亲自定夺。”
沈宜兴挑起眉:“皇嗣?”
她后宫佳人如云,承恩有孕的男子也不少,可能平安生下孩子的却是凤毛麟角。
沈宜兴年过不惑,膝下儿女却寥寥,除却太女和靖王两个成年的皇女,就只剩下两个体弱多病,要用珍贵药物吊着性命,聊胜于无的儿子。
沈宜兴一度怀疑,是否是自己作恶多端,上天才报应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如今凤君忽然提起皇嗣之事,沈宜兴心里立时就敲起了鼓。
万长禄继续禀告:“先时刘侍君小产暴毙,慕容贵君说是刘氏与守卫的禁军暗通款曲,行苟且事伤及皇嗣,他畏惧之下,服药自尽。凤君近日在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当时的证人,从他口中,问到了许多截然不同的答案。”
“事关重大,凤君难以定夺,恳请陛下移驾。”
沈宜兴揉着眉心听完,下意识地看了慕容贵君一眼。
当日是他一口咬定刘侍君私通禁军,危及皇嗣,畏罪自杀,也是他急不可耐地推来人证,呈上物证,也是他想方设法绕开称病的凤君,匆匆结案。
那时她喜欢他的好颜色,喜欢她柔顺小意的奉承与服侍,也喜欢他故作娇嗔,像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向自己撒娇索取。
在只睡过两三次的侍君刘氏和承恩日久的慕容贵君之间,沈宜兴不假思索,相信了慕容氏。
现在看来,竟是自己痴心错付了。
自己做了什么,慕容氏心知肚明,他瞪大双眼,绝望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沈宜兴,恐惧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宜兴缓步走过去,用力掐着他纤细易折的脖颈,强迫他抬起头。
沈宜兴用粗糙的指腹用力抹去慕容贵君眼下那一滴惶然的泪水,她皱着眉,厌烦地问他:“朕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第84章 太女的请求 “不过是关于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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