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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90-100(第14/18页)
总是瞬息万变的,对面的侍卫们固然武功兵法、谋略算计样样都不如禁军们,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们收了苏家许多财帛,总要给苏家卖命才是——何况还有那么大一个,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吊在她们眼前引诱着她们。
禁军们难得露出几分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往日里不起眼的侍卫们心中便有些得意,瞧你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时候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中的钝刀下?等今日的事成了,你们这些人还要跪在我脚底下,求我为你去新皇面前说几句好话呢!
她们带着这样美好的幻想与禁军们厮杀搏斗,一时竟是难分上下。
禁军们虽然仓促应战,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到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沈宜兴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最初是慌乱了些,但折了几个人进去之后也渐渐稳住了脚步,开始稳扎稳打地排兵布阵,一边围剿这些不知天高地厚,敢在皇宫禁内犯上作乱的侍卫们;一边遣人去请皇帝亲临,主持大局。
侍卫们虽然武艺平平,指挥阵法也没什么章法,却沾了先机,且比起禁军,她们更有一重优胜。
——若苏家的计谋得逞,沈宜兴此时已然中毒生死难料,禁军们固然能一时占优,可沈宜兴长久不露面,待她们心中生出许多疑窦来,又能支撑多久?
她们只需坚持守住,静待沈宜兴死讯传来,总有办法。
侍卫们知道这个道理,久在宫禁值守的苏濂也知道,所以她心中更加焦躁,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盯着湖面,对冲着自己来地,呼啸而过的箭t?矢视若无睹,只是一味不停搓着手,来来回回的在湖畔踱步。
她心知若是陛下长久不露面,原本忠心耿耿的禁军们早晚也要生出二心,遑论是那些凭着良心正义跟随她镇压叛乱的轮值侍卫们?
宫中都是如此,宫外难道会更好吗?
苏家自己豢养的豪奴私兵,被她们买通的城防司兵马与近郊本就蠢蠢欲动的几营士兵,失去沈宜兴的威慑与镇压后,她们会在京城中做出怎样大逆不道的事,苏濂简直想都不敢想。
她不敢想,就只好自己默默再心里祈祷,崔棣能游得再快一些,再稳一些,把沈宜兴的口令也好,令牌也好,安稳无恙的带到岸边来。
——纵然只有一个腰牌,纵然只有一道口令,只要让那些作乱的宵小之辈知道陛下无恙,还好端端活着,随时随地都能冲过来把你脖子扭断就行。
苏濂死死盯着波澜不惊的水面,只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扔进湖中,贴在崔棣身上,看见她平安无恙才好。
叛军首领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看——她原是凤君苏氏的表姐,得苏氏照拂,将她安排进宫中,做了领侍卫大臣,负责皇宫禁内日常的巡查防务。
旁人也许不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苏家为什么要反,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并非是因为隐忍了一辈子的苏氏发现自己再忍下去就要变王八了,忍无可忍,破罐子破摔发了疯。
没有苏家家主的首肯,苏氏再疯,也只能在宫中默默残害几位侍君,悄悄给沈宜兴扎个小人,天天拿绣花针扎她罢了。
苏家经过深思熟虑还要反,不过是发觉若是不反,任由沈宜兴和穆念白有这自己的心意发展下去,她们苏家在朝堂上将无立锥之地罢了。
沈宜兴重用将门也就罢了,穆念白没来之前,她手底下没几个识文断字的文官,能处理庶务,发展民生的更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沈宜兴便不得不依靠她们治理打下来的偌大疆土,苏家的人就通过这样的方式,在沈宜兴的疆土里一点一点换上自己家的血液。
且那时的太女还是苏氏生下的女儿,一心一意向着自己父亲家里,想方设法为自家亲戚谋取利益。
那时候听命于沈宜兴,老老实实守着为臣的本分也就罢了,毕竟拿到手里的没差多少。
但是太女薨逝,穆念白回京。她不仅回京,还带来了自己的人马,不仅英武非常,还各个识文断字,心眼子比莲藕上的孔儿还多。她不仅带来了自己的人马,还要把苏家的人往下踹!
这些都也就罢了,穆念白软硬不吃,还可以从她的后嗣上动心思。
只要苏家的男人为她生下孩子,苏家自然会扶持她登上皇位,新的皇帝总会看在父亲的份上,在朝堂上卖苏家一个面子。
这样虽然波折了些,但好歹结果仍然是好的。
谁承想穆念白在扬州还能有个相好的!不仅有个相好的,那相好的还给她生了个孩子!不仅给她生了个孩子,穆念白还很痴心!不仅很痴心,还要为了他做一心一意的人!
这些苏家是一点希望都看不见了,眼前唯一的一束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别无他法,只能赌上身家性命,奋力一搏了。
成,就是这辈子都享受完的泼天富贵;败,那她们的下场一定会比慕容家凄惨百倍。
因此这位统领甚至比苏濂更紧张,生怕从水中蹦出个什么妖怪来,坏了她们的好事。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拼命盯着水面看,生怕自己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水面上忽然浮上一团矫健的黑影。
苏濂和叛军首领都摒住了呼吸。
苏濂以眼神示意身后侍卫,准备接应,叛军首领则大声下令:“她在水中憋了那么久,又中了你们的箭,一定虚弱极了,一定不敢到咱们这里来,待她在那边露头,你们不必害怕,只管万箭齐发,将她射成筛子就是!”
她说得如此笃定又自信,一时竟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水中那一团朦朦胧胧的黑雾正在不停放大。
直到哗啦一声如惊雷刺破寂静深夜,这位从未上过战场的侍卫首领方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
她努力瞪大眼睛,试图看清发生了什么。
她那双惊恐的眼眸中,倒映着崔棣高大英俊的身影。
崔棣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浑身都被水浸透,看上去狼狈极了。
可她仿佛浑然未觉,她伸手,用力拔出深深埋藏在自己血肉见的箭矢,以一种鬼魅一样的速度与姿态,几乎在转瞬间就移动到了首领身边。
她摁着首领的脑袋把她砸在地上,用力,将手中那截还沾着自己热血的断箭,一寸一寸地,扎进了那个首领脆弱的喉管里。
第99章 崔棣的成长 这才是真正的天命在此。……
崔棣凶得简直不像人。
她固然看上去还有个小姑娘的模样, 可你瞧她那双愤怒的、赤色充血的眼睛,瞧她那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双臂只消一圈一划, 便能拉过旁边因为惊愕恐惧变成一尊木偶人的士兵, 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刀,轻转刀柄,就教眼前那尊呆呆傻傻的木偶人尸首分离。
她杀人杀得顺畅又丝滑, 仿佛是一位书画大家, 正在行云流水的写诗作画一般。
可她写的诗, 她画的画,叫人生不出一点欣赏喜爱的感情。
血花四溅, 分明未到冬日, 空中却已经绽开了一朵一朵的艳红梅花。
守在岸边的叛军们就有些愣,她们原本只是些负责巡查皇宫的侍卫, 平日里有沈宜兴这么一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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