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养娃种田日常: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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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被窝。

    宝儿脱了衣服睡下,突然爬起来,“我要和哥哥一个被窝。”

    然后光着小屁屁钻进小鹤年的被窝里。

    小鹤年吓得够呛,“你不尿床吧?”

    宝儿嘿嘿笑,“做梦找尿壶就尿床,不做梦就不尿。”

    小鹤年:“奶!”

    裴母也笑,让裴父把她刷干净的一个破罐子拿过来,晚上给宝儿接尿。

    小珍珠嗤嗤笑,“是不是我娘的花盆?”

    裴母:“当然不是,这是你四奶家的。”

    隔壁裴长青和沈宁听着孩子们叽叽呱呱的声音越来越稀,越来越低,慢慢地,屋子里就一片静谧。

    沈宁小声道:“真有你说的那么隔音?”

    裴长青:“试试呗。”

    沈宁被他粗糙的大手摩挲得痒痒,想躲,却被捞进怀里箍住。

    她小声央求,“明儿还得早起收拾东西呢,你也得去荷花沟儿盘炕。”

    裴长青声音低沉暗哑,“耽误不了。”

    深秋的风吹在窗外挂的草帘子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屋里也响动着暧昧的声音。

    夜渐渐地深了。

    第二日沈宁还是起来晚了一会儿。

    不过有宝儿在东间做伴儿,倒是也没啥。

    主要也不是很晚,还不到早饭时间呢。

    她在火炕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睡得真是舒坦啊。

    火炕比木板床舒服多了,而且不会嘎吱嘎吱出响动。

    沈宁起身下地,隔壁裴母正给宝儿穿衣服呢。

    裴母见沈宁起来,笑道:“阿宁呀,这火炕真舒服,我和你爹从来没睡这么舒坦过。胳膊腿儿都能摊平了,老腰也能烙一烙,那叫一个熨帖呢。”

    沈宁笑道:“我也是。炕席底下铺了厚厚的麦草也软乎,睡得可香了。”

    练功回来的小珍珠诧异道:“怎么,就我没睡好吗?昨儿搬家又累又兴奋,我一晚上都没睡着,今早都起晚了。”

    小鹤年惊讶地看着她,你躺下一会儿就呼呼了,哪里来的一晚上没睡着?

    自打小珍珠跟阿鹏练功以后,晚上睡眠质量那叫一个高。

    经常打坐吐纳都没结束呢,她就小身子往旁边一栽歪,睡得人事不省。

    也不能说人事不省,人家还知道自己盖上被子呢。

    你就说这睡眠质量多好吧。

    外面裴父和裴大伯、三叔四叔商量编席的事儿。

    裴大伯说把几家的秫秸都凑过来,找村里老人儿帮忙挑选合用的,再刮掉叶子。

    裴三叔说不够,最好把全村不用的都归拢起来,全挑选出来放着备用,要是客人要的多四外村的也收,让他们自己挑选好送过来。

    四叔:“我知道几个编活儿手艺好的,把他们叫过来试试,要是行就让他们跟着二哥干。”

    他们也想跟着二郎出去盘火炕,不过儿子基本都出去了,没男劳力侍弄土地也不行,他们得留家里。

    空里帮裴父编席也行。

    像刮叶子、撸桩子、压篾子、刮篾子等活儿,就雇那些老人儿干儿。

    编席需要找身体还成,手艺也好的。

    镇上和县里有专门的篾匠,不过乡下不讲究这个。

    篾匠活儿和瓦匠活儿一样,庄户人多少的都会点。

    谁家不得编几个筐子、草垫子、草帘子、草苫子、晒席啥的?

    笆斗要求高,编不来,普通的编活儿还是要的。

    什么都请人做,那不得搭人情给东西吗?

    自己能做的当然要自己做。

    几个老兄弟合计一番,说出几个人名儿,都是编活儿还行的。

    裴大伯:“高大嘴不行,这人年轻时候就嘴碎。现在二郎家这一摊儿那一摊儿的,都是赚钱营生,谁知道他眼不眼红,会不会给乱说?”

    做编活儿不错的高大嘴不知道自己因为嘴硬生生错失了长期赚钱的活计。

    他们把全村老头儿和半大老头儿都扒拉一遍,要人品手艺过得去,还要能出来做活儿的。

    那还真没几个。

    这年代庄户人大多不长寿,六七十还能干活儿的老头儿不多,尤其手艺不错的就更少。

    最后他们定下五个。

    裴大伯:“吃过早饭后,我让虎头去喊他们一声,过来给他们开个会,问问乐不乐意。”

    他们现在也跟裴长青学会开会了。

    裴三叔:“那还有个不乐意?”

    这年头庄户人要想赚现钱多难呢。

    就算他编活儿手艺好,也很难变成现钱。

    出去找活儿又找不到。

    就给人家种地,一天不也才20文出头儿?

    你个老头子编席哪有人家出力气大?

    再说找你来编席,至少忙活一冬天呢,这可是长期赚钱的活儿。

    这年头能找到长期赚钱的活儿,多不容易啊。

    裴父问过沈宁,怎么给编席的人算工钱。

    沈宁没考虑卖价多少,只考虑村里人做编活儿的现状。

    他们自己出秫秸,自己编席,顶多能卖四五十文,大部分还卖不掉。

    现在不用他们出材料,只负责编席,不需要按天算工钱。

    一领席从拿到篾片到完工,要求最多六天,一共给60的工钱,一个人干一个人得,俩人完成俩人得。

    当然,根据席子尺寸工钱有出入,按实际情况来。

    商量好,裴父就去通知那五个人早饭后过来开会。

    顺便跟村里人说一声,让他们把秫秸挑一挑,适合编席的留着,到时候送到二郎家来。

    裴父没沈宁那个胆子,不敢在村里张嘴喊,只敢跟相熟的老头子说,再让他们帮忙告诉村里人。

    “亲戚家有的也可以送,要送品相好的,给县里编席呢,卖相不好人家不要。”裴父没经验,基本有啥说啥,给人解释得明明白白。

    “二哥,你现在也能耐啦,还给县里编席呢?”老头子们纷纷围拢来,恭维裴父。

    裴父老脸通红,摆手道:“别、别埋汰我了,我能耐啥啊,是我们儿媳妇,县里掌柜来订货,看到我们二郎的火炕就想盘炕,又想要炕席。”

    众老头儿们纷纷捧着裴父。

    自打裴端考上童生,隔着这么多年,众老头儿们又开始吹捧裴父了。

    虽然裴长青和沈宁又是盖房子盘火炕又是做豆腐的,但那是他们厉害,裴父没有什么展示。

    这会儿却是裴父要领着人编席,老头子们自然要奉承,说不定自己也能跟着编席呢?

    裴父老实解释还得去那五户人家谈编席,就先走,“你们把秫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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