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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 30-40(第13/14页)
中,他的心绪还是好了些。这时候,又听孔连泉讲:“我还是觉得,不能真让小师兄比对那人来找徒弟。”
说罢,便听大师兄赫连随道:“如此一来,九思怕是要触景生情。”
众人纷纷点头。倒不是他们要把手伸多长,只是天一宗的收徒共分三轮,“海选”的时候门中修士并不会将所有人的表现全都看在眼中。得等第一批入选弟子出来,他们才会依据其的成绩、道途等等因素去专门关注某个小辈。
他们不会反对九思的最终决定,但是若在这过程中看到哪个好苗子,见材欣喜,于是开口夸耀乃至推荐总能做到。
“不过,也不是全都背着来。”二师姐任剑秋跟着道,“像九思希望对方勤勉,这自然理所当然。”
众人点头,孔连泉再沉吟,“厨艺这事儿,还真说不好。不过那白眼狼出身之地与天一宗甚近,我前头从那边儿路过,也曾降在城中酒楼吃一席灵膳——滋味儿不论,菜式其实和天一宗差不多。”
“是这个道理。”焦苍这时候也道,“我在外头那么多年,说句托大的话,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一个地方以什么菜色为名,往往也和当地位置风俗有关。”
“和家中关系这条,”赫连随又说,“在我看,还是……”
任剑秋补充:“还有就是……”
孔连泉再斟酌,“另外,小师兄提到的……”
袁仲林:“……”
他欣慰地看着眼前三名小辈。看来徒弟多了也不光是债,也能让人心头欢喜。
希望九思亦能如此。
……
……
最后总结下来,众人给他们眼里的完美师侄画出一副画像。
性子开朗、喜爱热闹;使用剑之外的其他法器,但略通些剑法也好;最好是外州人,如此一来,不论对方有没有下厨的手艺,做出来的东西都不至于让九思思绪愈重。
同一时间,一处灵气盎然的山林当中。
一青年藏在草木之间,悉心地等。一直到浑身裹着水珠的白月犀从水中上来,步步往前,来到他身畔——
郁青猛然暴起,将手中兵器劈落下去。以修士的敏锐五感,他近乎是在同一时间便捕捉到了妖犀皮肉被破开、骨骼断裂的声响。
大功告成!
一个庞然大物在郁青面前先是摇晃,然后是倒下。对方轰然落地的一瞬,郁青近乎听到了脚下山峦跟着振动的声响。不过很显然,白月犀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对他、对他的同行人们产生任何影响。
郁青静静地看着庞大犀身,目光落在平整、干脆利落的刀口上,又挪去看一旁的草叶。鲜红血珠从草叶上滚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泥土之间。
如果有人在正面看他,一定会觉得青年此刻的神色其实颇为古怪。初时是冷静默然,接着,一个近乎能被称作“灿烂”的笑容从他脸上迸发出来。
“司徒兄!安兄!”他高高兴兴地转头叫喊,“我猎到咱们今日的吃食了。”
司徒修与安朗便从林中出来,脸上同样是喜悦神色。尤其在细细端详这头白月犀后,安朗振奋道:“今日我来操刀!陈兄不知道,我们家乡那儿正有一道美食,唤作‘红月犀’。”
三个字出来,郁青尚且没有什么反应,司徒修已经奇道:“你竟肯做这个了。”接着便转头去看郁青,笑着和他介绍:“这里头的‘红’字,并不是说世上还有哪头白月犀变异成了红色。而是用来烧肉的各样调料、增味灵植汇在一块儿,成了一片浓红……”
郁青含笑听着,顺道收起了手中的刀。
没错,他这会儿用的武器不是剑了。
下定回天一宗的决心已是不易,再思索自己回去之后要如何行事,更是耗了郁青颇大心力。
他先在心头数了一遍:“第一轮比试是个放大版的试炼搂,最后的评分也有相似之处。这会儿应该没人盯着,但万一后头被人怀疑了,直接把此刻场面的记录留影翻出来,我这套剑法决计要出问题。”
不想被人认出来,就直接换一个兵器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思索了一段时间,郁青拿起了刀。
他既然想和道侣见面,便不能连第一轮比试都通过不了。是,剑走偏锋地直接用扇子,应该更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但如此一来,兵器上的跨度便实在太大,郁青不觉得自己能赶在抵达天一宗前完成转换。
刀便不同了,两边的招式总有相似之处。
有了决心,郁青便开始练习。恰好到了玄州后,司徒修和安朗在龙州时还颇吃得开的身份开始没那么顶用。原先定好的灵船名额被地头蛇顶走,郁青听过,先是吃惊,随后安慰:“距离开山的时候还长,实在不行,咱们自己赶去也就是了!”
话说出来,便见到两人笑一笑,说:“我们也正有此意。”
等司徒修话音落下,安朗还补充:“咱们走在路上,还能趁机练练身手。这段时间一直憋在船上,连在甲班上跑跳都不自在,我早就待腻了!”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紧接着形成的是每人负责一日食物的约定。但像今日这样,明明猎东西的是郁青,旁人却手上痒痒、决定大展身手的时候也有。
“你别看白月犀长得粗苯,其实它的肉最是鲜嫩。”司徒修还在继续介绍,“待阿朗的红月犀做好,咱们可得轻轻地动筷子。否则的话,刚戳进去一个筷子尖儿,肉直接碎了,那多不好!”
郁青听着,也有些咽唾沫的冲动。
他侧过目光去瞧安朗,毛遂自荐:“我给你打下手吧!”
“行!”安朗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我正琢磨呢,一头白月犀太大,咱们今日是肯定吃不完了。还是提前分割、收藏好,后头有机会再吃嘛!”
郁青听着,咽了口唾沫,脸上表情当中的期待之色更浓了。
——是他此前从未有过的神色。
偶尔郁青也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杞人忧天。最大的可能性是他连第二轮都撑不过,更别说能见到九思。
这种情形中,一门心思地把“陈禾”和“郁青”划分开来,又有什么用?
可他还是在努力。两个人,后者沉闷无趣,前者便活泼爱笑。后者用剑,前者便要用刀。后者是地地道道的玄州人士,前者呢,至少司徒修和安朗都已经相信郁青和他们一样出身龙州。只是家乡实在太大,所以三人早前并未见过。
又琢磨了一番,郁青给自己在船上时的安静表现也找了一个理由:头一次出远门,还是一个人,那会儿有些受到惊吓。如今好了,一切步入正轨,自然回归安然。
司徒修和安朗对此表示理解,郁青甚至收获了一件后者头一次出门时的糗事。听着安朗闹、司徒修笑,郁青跟着笑了起来。
这份笑容一直在他脸上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夜晚,身侧两人已经睡了,留下郁青守夜。他慢吞吞地保养着那把刚刚才到自己手上的灵刀,仔仔细细地涂油、擦拭。这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刀面上。
看到一个神色陌生,姿势陌生,法器陌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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