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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在大师兄面前后》 40-50(第4/21页)
了她的上半身?。
谢玉舟不怕崔见山,他是太虚剑川的客卿长老,向来以行事乖张、离经叛道闻名?,如今这般与崔见山叫板,崔见山也?无?法真将他如何。
单凭地?位,他压不了谢玉舟,真要打起来,他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谢玉舟不在乎自己的颜面,崔见山却不能不在意。
崔见山脸上神?情变幻一番,这才重新稳定了情绪,用一种例行公事般的语气道:“不论到底是何原因,祝师侄生了心魔,体内灵气逆流,成了魔气;她又修炼禁术,违背了门规。若不惩戒,难以服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谢师弟不会是打算违背门规保她吧?”
谢玉舟冷“哼”:“崔师兄倒也?不必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
“按门规来看,禁术一共分作?三?类,一类禁术,或损人、或引魔,乃是大灾伤人之术,修此类禁术者?阴狠歹毒、难有悔改之心,需被打入封灵钉,关押入思过崖底的地?牢中,以免再生祸端”
“二类禁术,乃急功近利、使修为根骨造假之术,修炼相关禁术者?,修行不诚、贪慕虚荣,需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而三?类禁术,则只是损己自伤之术,按照门规,只需将其关入思过崖三?月,受批评引导,令其从此自尊自爱”
谢玉舟理所当?然?地?道:“云挽所使情人咒,只是三?类禁术,并未伤害到旁人,也?不构成修为根骨造假,依着门规,她只用在思过崖自省”
“至于?她的心魔,虽难以医治,但她此时只是心魔初生,体内灵气也?并未完全逆转为魔气,尚还可靠正确的引导之法治疗”
“更何况她的心魔本也?是源自于?那场除秽行动的意外,她既是幸存者?,太虚剑川作?为她背后的宗门,更该给她助力,而不是彻底将她推入深渊,令旁人觉得?宗门冷漠,令门内弟子?心寒”
说完这些,谢玉舟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崔见山,质问道:“这些道理你?真的不明白?吗?如今太虚剑川掌教之位空悬,你?作?为大长老,是拥有最高话语权之人,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一句比一句重:“你?在此处,借着你?的身?份地?位,打压一个从灾难里幸存下来的小姑娘!”
“你?心中在想什么,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吗?因掌门令在云挽手中,她不想将其交给你?,你?便处处为难她!”
“谢玉舟,”崔见山的脸色愈发阴沉,“你?虽只是客卿,却也?是本宗长老,注意你?的言辞。”
谢玉舟却并未再与他争辩,而是俯身?将云挽直接抱了起来,云挽本就使不出太多?力气,如今更是直接软倒在了他怀中。
“若崔师兄真有当?掌门之能,又何必执着于?掌门令一件外物呢?”谢玉舟再次看向崔见山时,突然?就换了一副语气,“崔师兄,我唤你?一声师兄,便也?告诫你?一句吧。”
“当?你?的德行可以获得?众人的拥护;你?的品格能使旁人信服你?;你?的内心便也?可富足到不惧任何质疑”
“若在所有人心中,只有你?才能带领着太虚剑川走向更好的未来,谁又会在乎掌门令到底在不在你?手中呢?”
“你?不觉得?,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在与掌教之位背道而驰吗?”
谢玉舟的一番话,让崔见山怔住了,他一时沉默下来,竟真的未再出言阻拦他。
而靠在少年怀中的云挽,目光也?微微闪烁了一下,似是有所触动。
谢玉舟不欲继续耽搁,他不再去看崔见山,而是突然?就高声宣布道:“从今日起,云挽跟着我、归我管,我会依照门规将她关在思过崖三?月,她的心魔也?由?我来负责你?们谁想动她,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崔檀昭捏紧了拳头,很是不甘心,不过她在谢玉舟面前是晚辈,自不敢顶撞他,谢玉舟也?不会看在她父亲的份上给她面子?。
云挽仰头望向他,泪水再次顺着眼角滑落,她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哽咽道:“谢谢小师叔”
“放心吧,”少年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盛气凌人的笑,“沈鹤之不管你?,那就由?我来护着你?!”
他声音不算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云挽微微瞪大了眼睛,愣怔半晌,她不禁再次往沈鹤之的方向看去,却因视线被遮挡,她最终也?只是勉强捕捉到了一抹雪色的衣角。
而一晃神?之后,谢玉舟就已经抱着她向锻剑锋之外走去了。
颠簸起伏,脚步晃动。
与沈鹤之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垂下的发丝似也?轻轻扫过了他的臂膀。
这一刻,云挽竟隐约闻到了那股沈鹤之身?上独有的冷木香,丝丝缕缕地?萦绕而来,充斥入鼻腔。
她一时有些恍惚,因为那是过去的她,最贪恋、也?最依赖的气息,可那温柔的旧梦,此时却只让她的心宛若突然?缺了一块般的怅然?。
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仿佛带着疼痛,像最沉闷厚重的情绪,挤压入她整个胸腔,令她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又像是老旧的木质长桥,岌岌可危地?架着,被人踩得?“咯吱”作?响,一下一下,逐渐远去,而枕在谢玉舟臂弯间的她,也?终于?因疲惫而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043章 43
飞泠涧一如既往地浸在一片翠色中, 午后的阳光被层层叠叠地竹叶筛得细碎,显出浓绿的宁静,但沈鹤之的心?, 却并不平静。
凌苏苏伤得很重, 她的整个后背都被地火燎伤了,若不好好处理, 伤势便会逐渐扩散, 直至她全身的皮肤都溃烂。
沈鹤之将昏迷的少女安置在了榻上?, 然后一边用寒气为其压制疼痛, 一边迅速包扎处理着那骇人的伤势。
做完这?些, 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凝望着少女苍白的脸, 竟莫名有些出神。
怔了片刻,沈鹤之的眉宇间突然就闪过了痛楚之色, 他连忙起身向外走去, 可刚出了竹屋,他就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步。
手指压上?唇角,闷咳声溢出,片刻之后,就有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淌下。
青年眉头紧锁, 那生在额间的赤红剑印便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透着一股浓烈艳丽的肃杀之气,如啼血杜鹃,令人联想到一种正在逐渐走向毁灭的凄绝。
被触动的剑气很快四?散, 围绕在他身周,激烈地荡漾着, 暴戾到几乎不分敌我地相互碰撞,似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屠戮粉碎。
袖袍和发尾都在强劲的剑风中扬起, 在那股幽萃竹的冷木香中,也蔓延开了淡淡的血腥气,他极力克制着,才没惊扰到屋中休息之人。
许久之后,沈鹤之终是令自己的气息慢慢平复,可那份尖锐的疼痛却并未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像经脉的每一寸都在被虫蚁噬咬,不仅仅是疼,还带着难消的痒,让他有一瞬间,几乎产生了自毁的冲动。
他垂下手,目光落在了沾在指尖的血迹上?,神色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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