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千金被情敌求婚了[穿书]: 第32章 我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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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手指掏出来查看。

    我头晕眼花,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更糟的是,大脑的嗡鸣消退一些后,我这才看清自己的腿为什么移动不了。

    一条变形扭曲的横栏卡死了我的下半身。

    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小腿知觉。

    照明石从摔碎的风灯里滚出来,正躺在我的手边。那些碎玻璃渣,很不幸的,也在我的手边。

    碎玻璃渣刺进手掌,我的右手血迹斑斑,衣袖被濡湿的血液迅速渗透。

    我抽着气,维持着涣散的意识,想道,还好,应该没有扎到重要的血管吧?

    女神啊。

    我无意识地喃喃着,生理性的泪水沁出眼角。

    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可是身体好像开启了某种防御机制,在崩溃之前,抢先把恐惧泄洪出去。

    冰凉的泪顺着眼角滑过发鬓,渗进发丝里。松散的发髻里,那当做饰品的玫瑰花瓣剥离,零落坠下。

    女神啊!

    我强忍着剧痛,咬牙抓住翻倒的马车侧壁,一点一点挪动着爬坐起来。

    发丝彻底蓬乱地散漫下来,枯萎发黑的玫瑰从发间跌落,委顿在地。

    我茫然又无助地看向四周。

    翻倒的车厢另一端是昏迷的罗莎。暂时看起来她只是昏过去,没什么显眼的伤口。我扶住发晕的脑袋,继续张望。

    车夫和两位伙计呢?

    为什么雾更加浓,厚得像是堵墙?

    车辕断裂了。两只马匹不知所踪,还留在原地的那一只——侧躺在地,四蹄僵直,身下一摊血泊。

    我想呼喊他们的名字,可是出声时胸腔传来剧痛。最后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呼喊。

    更糟的是,从死寂的雾里传来一些细碎的声响回应。但回应的,绝不是我的任何一个同伴。

    有什么液体般的动物在蠕动着靠近。

    那个高大的黑影正穿过浓雾,逼近过来。

    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震荡的影响,我幻听到女人咯咯的笑声,一会又变成婴儿尖细的啼哭,然后变成老人重重的咳嗽声。

    那黑影似乎是女人、婴儿、老人的混合体,却远比人类高大、邪恶。

    它在雾中袭来,如同海潮席卷上浅滩。

    我已经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趴在侧壁闭上眼,平静地、绝望地等待着最后时刻。

    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那东西覆上死亡的马匹,旁若无人地享用起尚未失冷却的死尸。

    皮肉骨血……咬嚼吮吸,咯吱咯吱、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坚硬的骨骼。

    我喊不到车夫与两个年轻人。

    他们是不是已经落入它的腹中?

    海洋咸腥的臭味愈发浓厚,好像从海沟深处打捞上来几千年前的沉船,带着沉积的朽败与腐臭。

    细碎的声响,它过来了。

    它一点点蠕动越过马的尸体,越过断裂的车辕,朝我——还在流血的右手涌来。

    我要不要在死亡的最后一刻睁开眼,死个明白?我涣散的意识想道,吃了我以后,它会放过罗莎吗?

    几乎就在浓郁的臭味扑上面颊的瞬间,我听见风的啸声。

    一柄长剑擦着我的鼻尖零点几毫米,如流星般射穿浓雾,将蠕动的黑影撕裂开来!

    劲风冲破白雾,空气重新流动起来。气流掀起我额前散乱的发丝,清凉的微风吹得我紧闭的眼一颤,长睫抬起,睁开眼来。

    黑影发出尖叫,那声音听起来像是老人、女人、婴儿一起尖叫。

    它被剑刃撕裂的身躯蠕动着黏合重聚,骤然朝剑来的方向窜去。

    于是长剑脱手的来人抽出了第二把、第三把刀。

    银月般的双刀,薄如蝉翼,畅如流水。

    刀刃轻而易举地割破浓雾,掀起流风。

    斩出的弧光如弯月、如凝雪、如清霜。

    我一定是神志不清了,所以才会看见她的刀刃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那么轻松地切开黏稠的黑影,驱散浓厚得快成实质的浓雾。

    所有的骑士故事里,主角都是身披银甲、一头金发,手执长剑,骑在马上的正统骑士。

    他们救公主于水火,斩杀恶龙,破解诅咒。

    我的骑士……我神志恍惚地想道,我的骑士她……长着一头比渡鸦腹羽还黑的乌发,比雪还洁白的脸庞,比血石榴还红的眼瞳。

    她可以不拿长剑,灵活的双刀如臂指使。

    我的骑士,她不太像普通正统的骑士。

    我也不是里纯洁无辜的公主,我是一本里的恶役千金。

    但我的骑士,她依然会从天而降,来救我于绝望。

    她会斩开黑暗,来到我的面前,切下阻拦我的禁锢。

    然后执起我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神智已经彻底脱离躯壳。手指、心跳、呼吸包括声带都有它自己的想法。

    “谢伊。”

    我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原来我会发出这种委屈到变了调的声线吗?

    “你怎么才来?”

    原来我真正快崩溃哭了时的嗓音是这样哽涩难听的吗?

    “我差点就死了。”

    我落入令人心安的晚香玉花香里。

    这些花香密密匝匝地编织成一张无形大网,将我坠落的神智接住,妥当安稳地收起。

    “你不会死。”她低柔糜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大概是我的错觉,在那一刻,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与她的声线重合。

    如警告、如恫吓、如无奈,似乎是对谢伊说:

    ——“你再靠近她,你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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