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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恶役千金被情敌求婚了[穿书]》 第57章 深红色的手套(第2/3页)
斯·巴顿。
“巴顿卿。”皇帝说,“你依旧坚持你对伊莉丝及伊尔兰家族的指控吗?”
罗宾斯·巴顿结结巴巴、抖得不成样子。
“陛、陛下,我……”
他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疯狂地大喊:“我还有人证,陛下!我还有可以证明伊莉丝·伊尔兰与雪国私底下交易的人证口供!人证就在我的马车里!还有这封信呀,信函上可是还有这个女人的亲笔签名!”
“她擅
自越过您,私底下与雪国的边境波亚往来。”罗宾斯·巴顿大喊,“陛下,这女人其心可诛!”
皇帝冷冷看着他。在座的有人已经笑出声了。那人高声大喊:“巴顿,你的意思是说,雪国人会傻傻地相信一个未婚千金那完全可以伪造的签名,能够代表伊尔兰伯爵家族吗?你以为雪国人是你吗?”
话音一落,哄堂大笑。
罗宾斯·巴顿面黄如蜡,他紧紧抓着信纸,茫然地看着嘲笑他的众人。他不明白为什么情势会逆转至此。一开始不是按照他的计划在发展吗?
那位尊贵的女士——他打了个哆嗦,皇后给他的提议与证据安排全都天衣无缝。在这个年代,指控一个女人还要费什么周章呢?
为什么伊莉丝·伊尔兰突然就跟变魔术似的,变出了北方师团的下落?
他不自觉看向那个放着树皮的黄铜盒子。
那是假的吧?这个荒谬的念头在他大脑里升起。
可他绝望地深知,那绝对不会是假的。佩尔鲁斯,北方师团的副团长,这个姓氏由皇帝亲手刻下。
确凿程度远非他这几张纸,几分口供,随时可以翻供的证人可比。
最重要的是,如果连皇帝都不想指控伊尔兰家叛国。他费尽心机搞来证据,即便铁证如山又如何?
找到了北方师团的下落——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就能打发走他。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是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是那只被推到最前面的蝉,皇后是螳螂。
那么黄雀呢?
他下意识看向我。
我正面色如常,语气和缓地在向皇帝解释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向雪国的波亚行贿,是为了让搜寻的队伍能更加深入。
伊尔兰家每年都要派商队去北境巡回一圈,就是为了掩盖搜寻队伍的踪迹。
“北方师团是帝国的英雄,却是雪国人刻骨铭心的死敌。我很担心,万一走漏风声,被雪国人发现我们的真实目的……”我顿了顿,做出一副愁上眉宇的神态,“陛下,那可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的日子。”
人们纷纷附和,十分赞同这个顾虑。
“至于和雪国人在边境交易……”我笑了笑,说,“只能说对了一半。”
“哦?”皇帝饶有兴致。
我垂下眼,叹了口气,“陛下,那些都是可怜人。我们的商队也是第一年抵达边境后才发现,原来在雪原上还有这么多战争留下的遗孤……他们,其实是雪国与帝国子民的混血。有着雪国人的面目特征,不被帝国所接纳,又被雪国驱逐。”
他们在边境那么荒凉的地方,只能以打猎为生。商队去还能为他们带来必要的食用盐、生活物品等等。缺衣少食,还缺少药品,生活在酷寒贫瘠的地方,人们的寿命都早早结束。
“愿女神在上,保佑这些可怜人吧。”我叹息道。
在座的人们也都纷纷跟着祈祷了一句。一时间音色不同的“愿女神在上”高低错落、相互交织。
终于可以落座了。我一坐下,就借着裙摆的掩饰,把脚从高跟靴里解放出来。再让我站,我真的站不住了。
自从不用当未来的卡里金夫人,我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低,反而很快乐。
现在一想起那些接待贵宾的贵妇人要站上一整晚,连高跟鞋里都是血迹斑斑,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其实隐瞒了一点。
真正能起到决定性作用,让我们找到大致方向不断摸索,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雪海里乱撞的人,是我父亲。
我都不知道我那老学究一样,可能一辈子都没踏上王
都与洛特尔南以外区域土地的父亲,为什么会对千里之外的边疆风土地形堪称了如指掌。
就好像他曾经亲自去过、走过,用双脚和双手丈量过那片留下刻骨铭心回忆的雪原冻土。
我一坐下,艾略特就一副担忧我的模样转过来看我,满目深情。我也很配合,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柔声说:“是我害殿下担心了。我没事,请您放心。”
他一副大为感动的神态,反握住我的手。我们俩四目相对,同时扬起微笑,互相跟较劲似的谁都不肯先退缩。
就在这时,坎贝尔侯爵终于端起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茶水滋味一入口,他愣住,旋即看向皇帝。
皇帝挑眉,端起茶杯嗅了嗅。
他们这对十几年的君臣隔空对望,同时说出一个名词:“赫帕草。”
皇帝仿佛福至心灵,抬手欲唤宫廷总管又放下,突然看向我,微笑道:“这也是你的魔法?”
我施施然从侍女手上接过茶杯,遥遥朝皇帝举杯,饮下。
“赫帕草只有在高山雪域才有出产,无法在平原培育。这些赫帕草都是千里迢迢从雪原运回来的。”我说,“我可没有将物品转移千里的魔法呢,陛下。我只是向总管阁下提议,近日诸位忙碌于军国大事,缺眠少食,最适合用赫帕草煮成的茶水安神。”
皇帝笑了笑。
他说:“伊莉丝的确是个细心的女孩,往后艾略特还要托你照顾了。”
皇子与我俱是一怔。
艾略特连忙起身,我们一同对皇帝躬身行礼。
这些议事厅里的人们看向我的目光更是各异。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一路从即将被退婚的下堂妇,飞跃成准皇子妃的有力竞争者。
往后的王都宫廷,会更加波涛汹涌。
我吐出胸口浊气,悄悄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指。借着扶我坐下的契机,艾略特在我耳畔轻声耳语:“确定了?”
我无声点了点头。
确定了。
我看向那个已经委顿在地罗宾斯·巴顿。
艾略特低声笑了笑,还维持着附耳在旁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可能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耳畔私语。
“我那好后妈,果然坐不住了。”他带着面上的笑意,声线却冰冷,“这么明显的一个陷阱,迫不及待地推出一个棋子来跳进去。她慌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坐在棋盘边下棋,自己也该下场尝尝当棋子的滋味了。”
我笑了笑,垂下眼,整理自己的衣袖。
“殿下说笑了。”我轻声细语道,“被关在宫廷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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