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千金被情敌求婚了[穿书]: 第84章 他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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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旁说道,“你已经睡了十年了。”

    “……”

    我收回视线,看向声音的来源。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随意地盘腿靠坐在床头。见我看来,她还朝我抬颌一笑。

    不等我开口,她先发制人抢白道:“我的记忆好看吗?”

    我的视线落在她的脚

    上,那里能看见她虚幻的身躯呈现半透明,可以直接看见她身后深色的床边摆设。她顶着与我如出一辙的外貌,嗓音却似曾相识,是那个无数次诱哄我向其许愿的誓约之枪。

    这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少女,是誓约之枪变化出来的幻觉?

    那些翡翠色的海水,翅膀残缺的蓝色古龙,还有那个被长枪当胸穿过,死在泡沫里的女神,是她的记忆?

    我没有回答,用沙哑的声音反问它:“你的癖好是变成人类少女的模样吗?”

    “准确来说,托你情郎的福我现在连个实体都没有。只剩几块碎片融化在你的心脏里。”少女顶着我的脸摊开双手,无赖道,“随便借你的外貌用用罢了,放心,只有你能看见我。”

    我大脑当机了两秒,才捕捉到那个刺激的字眼:“…情郎?”

    “你还想抵赖不成?我本来就是把断枪,强行被你们人类唤醒。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被你情郎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烬。”它说,“要怪就怪你的小情郎吧。如果不是他擅自主张,现在我也不会被困在你身体里。”

    我坐起来盯着它看了半天,心里琢磨这玩意儿真实存在吗?是不是我精神压力过大导致自己出现幻觉?

    想了想还是先把精神问题丢到一边去。不管它是真是假,我要是敢说出去,我肯定会被当成疯子。

    于是我问道:“我怎么称呼你?难道一直叫你永恒与誓约之枪这么长的名字吗?”

    它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沉默片刻,才说:“迦耶伯格吧。”

    这应该不是它真正的名字——起码不完全是。我正巧知道迦耶这个发音的词语在古代意思为长·枪。考虑到它很可能无法对我说谎,从它先前见缝插针地诱惑我许愿行径可以看出,对于我,它无法通过欺骗来获取主动权。但它又绝非善类,不可能坐以待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只说三分真实消息,隐瞒七分可能对它不利的消息。

    毕竟,隐瞒可比欺骗容易得多。

    于是我从善如流,“好,迦耶伯格。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我、的、情、郎?”

    “……”它顶着我的脸露出茫然之色,“怎么?你们现在不用情郎这个词了?那叫什么?他把半颗心脏都换给你了,这还不算情郎吗?”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如果此刻有风吹进来,都能听见大脑里回旋的风声呼啸。

    “等等、等等,你再说一遍。”我差点卡壳,“什么情、情郎?什么心脏?”

    我盯着它。它也盯着我。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面相觑。

    “你不知道?”迦耶伯格提高音调,眉毛扬起,“你真的不知道?”

    我更崩溃,“我该知道什么?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个跟我长得如出一辙,还会跟我斗嘴的幻觉?”

    它的表情古怪,眉毛鼻子要挤皱在一块。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忍耐笑意,还要装出一副风淡云轻的神态。见到自己的脸做出如此奇形怪状的表情,我一时无语。

    “没、咳什么。嗯,没什么!”迦耶伯格憋笑憋得极为痛苦,“不知道好啊,不是什么要紧大事!”

    它越是这样我越是狐疑。无论我怎么追问,迦耶伯格都一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的架势。我干脆掀开被毯赤脚跳下地,走到窗边爬上去。

    迦耶伯格不解地看着我,垂下来的一条腿还在床边晃荡。突然,它意识到我想干什么,脸色不妙起来。

    “喂喂,你不是吧——”

    “你刚才自己说了,现在你被困在我身体里。再加上之前在圣堂里,你那么频繁地诱惑我向你许愿,其实是为了掩盖你受制于我的真相吧。”我语气柔和地说道,“看来我是主导者。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去。所以你才急着在我死前接管这具身体。如

    果我受伤,你也会受到影响吧?”

    说着我松开了扶着墙壁的手,摇摇晃晃站在大开的窗户边。

    我说:“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迦耶伯格嗤笑一声,好整以暇靠在床边,讽刺道:“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吗?”

    “你会。”我心平静气地说道,“你怕我跳下去。你怕最后到手的身躯破烂不堪。对了,我会在死前破坏掉自己的五感,刺瞎眼睛、割去舌头。保证你即便有办法夺走这具身体,也无法正常使用。哦,还有,我没有魔法天赋哦,你会像被囚禁在无底监狱里一样,随着我的身体一起腐烂。”

    它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

    “行了,别做亏本买卖。别跟疯子讨价还价。”我说,“回答我的问题吧。情郎和心脏?”

    它瞪了我好一会才不情愿地回答:“你那个黑头发红眼睛的小情郎,把他的半颗心脏换给了你。你原来的心脏被我扎穿了,烂了一半——你什么眼神?!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不是我要杀你!”

    “……抱歉。”我听得头晕目眩,为免自己不慎摔下去,先坐了下来,“请继续。你不是断了吗?断枪还能杀人吗?”

    它嗤笑一声,傲然道:

    “我是必杀的圣器。在投出去之前,已经诞生了必定贯穿心脏的结果。只要向我立下杀死某人的誓言,即便你中途后悔,目标也必定会死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回避这确定的因果!”

    “那茉朵尔的心脏……”我脱口而出。

    迦耶伯格的脸色刷的阴沉下来。

    “抱歉。”我尽量摆出诚恳的态度。

    “我只要被投出必定会杀死人。如果被杀死的不是敌人,那就会是立誓者本人。”它冷酷地说。

    建立在心脏被枪尖贯穿这个结果上,才导致长枪从立誓者手中投出的起因。

    迦耶伯格之所以傲慢地称呼自己为圣器,就源自于这因果倒转的定律吧。

    只是另一方面,如果敌人动用某种超越因果律的手段回避这一击,那么代替其被贯穿心脏的就是立誓者本人了。

    是相当危险又冷酷的圣器。

    “那么,使用你的代价是什么呢?”我问。

    它又瞪我,故意阴森森一笑,恫吓道:“你的命。”

    我沉吟思索几秒,“知道了。茉朵尔以外的人使用你,除了对你立誓杀死某人外,还需要献祭生命。不一定是本人的生命吧?牲畜可以替代吗?”

    闻言迦耶伯格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像是脸部裂开来似的诡异。从来没见过我的脸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多生动又扭曲的表情。看得我有点惊奇。

    它说:“你可以试试。”

    “那就是必须使用立誓者本人的性命作为祭品。”我歪了歪脑袋,“…是谁对我有这么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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