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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120-140(第16/33页)
看上去像是鹤见稚久的父母得罪了犯罪集团而被暗杀,但在其他的细枝末节里更像是被买凶杀人,而且还是正义阶层里的权利倾轧。
太宰治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思量起这个信息该从何处理。
很显然,鹤见稚久现在计划里应该会有对仇人的报复,仅仅是这一点放在鹤见稚久这个人身上就很危险了。
他敢为了一个费奥多尔得罪全世界,不好说敢不敢为了报复凶手做出点什么。
坂口安吾也看见了,默了默,说道:“鹤见稚久的底层逻辑之一就是这个吧。”
其他的就是没有人引导,又加入不明组织的几年来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的负面影响,这对鹤见稚久这种善于思考又敏感纯澈的人来说太致命了。
“但绝不仅限于此。”太宰治敲打桌面,盯着那段文字一字一句的推理鹤见稚久的内心:“仇恨,这对于鹤见稚久来说不会是沉湎很久的东西。他现在的迷惘来自原生家庭对他的正面影响和他所见所闻带来的负面影响。”
坂口安吾联想起上一次那个猎犬乙分队队长的生平,不由得叹息:“正义感带来的迷惘吗。”
拿起武器的好人,会比生来如此的恶人坏得更彻底。
这就是鹤见稚久。
“是,但不会仅限于此,还和他后来的经历有关——他接触到的世界不符合他最初的观念,也就是家庭赋予他的观念,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能明白那些他见过的悲剧发生的理由。”
“他清楚的知道社会规则运行的内涵。然后越是扎根向下,越是满身污泥。”
太宰治完全可以断定:“鹤见稚久现在就差临门一脚,这一脚踏出去之后他就会脱离仇杀这一层,继而去贯彻更深一层的理念思考。比如如何拯救这样的世界,又或者,怎么颠覆现有规则,换做更好的新生。”
“他比费奥多尔好对付。”
太宰治鸢色的瞳孔染上些许赤味,旁边的坂口安吾恍惚,还以为时间前推,是那个沉溺在黑暗的港口Mafia干部。
再定睛一看,太宰治还是那个不着调又掌控一切的男人,仍在继续说话:“但不会自诩拯救世人的神明……这却偏偏就是他最难对付的一点。”
还有机会,也仅仅只是有机会而已。
对付鹤见稚久就要像鹤见稚久对付横滨一样,要么丝毫不沾,要么一击必杀,否则后患无穷。
“太宰。”
江户川乱步猛然抬起头,断言道:“鹤见稚久不属于明面上的身份隶属于暗杀他父母的犯罪集团——但他是主动加入的。”
“……什么?”
坂口安吾不明白,“为什么?”
“最大的可能性是为了调查明白凶杀案的全部情报,但这件事对鹤见稚久来说不算很难。之所以留在里面并获取极高权利,又借此反过来获得明面上的身份地位……”江户川乱步越说皱眉越深,知道最后一刻怔然松开,连手上的棒棒糖掉了都浑然不觉,任由糖果滚落粘上灰尘。
江户川乱步蹙眉,碧色的眼瞳里蕴有十足的冷肃:“他想同时颠覆两个体系?”
什么两个体系?
坂口安吾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但冷静自持的辅佐官很快从江户川乱步的话里提炼出对应信息,越是思考,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吗?
不好说,毕竟江户川乱步口中的两个体系,另一个犯罪集团什么情况不清楚,但眼下这个名为司法的存在就不是可以轻易颠覆的。
可如果只是借此造成混乱来谋取其他东西,那哪怕不是鹤见稚久,换做其他罪犯也能做到。
太宰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过来就走向山田花袋:“田山君,查一下这个犯罪集团的信息,告诉我它的势力范围。”
危机感油然而生。
好在这不是什么需要破解层层阻碍才能调查到的消息,将异能力发挥到极致的田山花袋很快就给出了对应信息。
当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看见那份情报上叙述的信息时,前者顿时叹息一声。
“乌丸集团,吗。”
太宰治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但握紧的手掌暴露了他的心情。
跨国性质的大型犯罪组织,势力覆盖范围欧亚皆有,资产尤为雄厚,在各行各业都有极为深厚的人脉,对应着的却是警方首屈一指的执行官,功绩赫赫,情报广泛,有关联的机构众多。
——固有保障。
——很难短时间干涉到的优势。
顶着这些强杀鹤见稚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重要的一点,没有鹤见稚久同时拥有两个身份的证据,自然无法向两方证明他是对面的卧底。
而且未必能成功。
“这就是鹤见稚久保密意识过高的原因啊……”太宰治甚至怀疑会出现两方都认为鹤见稚久是自己这边派向对面的卧底这种情况。
他去问坂口安吾:“有权限调查他以前的事吗?安吾?”
坂口安吾的回答很直接。
“不可能,他的保密级太高,规定内不下于种田长官,而且据我所知……接触过书的高级官员都会有内部保护。”
“就像山田今天很难查到资料一样,我知道了。”太宰治无奈地回到椅子上坐下,坂口安吾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太宰。”江户川乱步喊了一声。
“我知道,调查他的过去没什么意义。就是感慨一声,底层逻辑不一样的鹤见稚久真是……出乎意料的,狡猾。”太宰治感慨道,作为第一时间被森鸥外邀请来和鹤见稚久接洽的人,不得不称赞一句那个曾经被整个横滨视为敌人的少年的心思。
或许鹤见稚久自己没有想这么多。
或许他和江户川乱步推理出来的只是他们身为高智商组常有的思维逻辑。
但不可否认,鹤见稚久的这些筹备成功地把他们的忌惮和防备逼上绝境。
“他太敏锐了。”
“你看,安吾。他已经从现在就开始用各式各样的高墙把自己封闭起来,强行让自己独立思考,不想借助任何外界的力量。”
“他根本不怕被横滨的组织找上门,除非我们主动打破平衡,用暴力的手段向他宣战,否则陷入不利的就是我们。”
“为此,不到证据确凿的最后关头。”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眸光晦涩难明:“我们不能杀他。”
听起来就好像陷入了垂死挣扎的绝境一般,就连旁边听着的田山花袋都为此捏了一把冷汗。更别提心系这件事的坂口安吾。
不过既然能从寥寥数据里推测出这些,太宰治又怎么看不清鹤见稚久现在的状态。
江户川乱步重新从口袋里拿出糖果,拆开五光十色的包装纸,一边把糖果抛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和太宰治说出同样的判断:“但是还有机会,他还没走到最关键的转折部分。”
“现在他贸然调回国内这个岗位应该是有背后另一个组织的谋划在内,这是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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