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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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看向费奥多尔。

    良久,他蓦地扬起笑容,手臂带动刀剑,锋利的雨御前划破空气,震动的鸣响犹如剑指苍穹时的惊惶和视死如归。

    “我在想——”

    “如果我按照你的计划一步一步地陷入你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最后我会成为什么?”鹤见稚久自顾自地说着,忽然一改之前的虚晃,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连带着发尾都是张扬的曲卷,语气不像是在提问,但确确实实是在问他面前的这个人。

    “……”

    费奥多尔并未回答。

    他看向此刻的晴空塔观景台,这里和他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昔日典雅的观景台已经变得破损不堪,不远处有棵倒下的树状庞然大物在空气中消弭,也许是某位诅咒师的术式也说不定。

    意料之中的,太宰治拦住了中原中也。

    不过他没有去拦下五条悟夏油杰和周防尊。很显然,太宰治期待着鹤见稚久就此顿悟,鹤见稚久如果直接向所有人宣战也是太宰治计划中的一部分。

    这样他就可以现场传达出这个消息,将进行过一轮战斗、实力有被削弱的鹤见稚久扼杀在这里。

    对经历过一次鹤见稚久毁灭世界的人来说这是最优解。

    太宰治说他和费奥多尔也一样在算计福地樱痴等人就是为了这一点。

    不过,显然鹤见稚久不知道那些头脑过人的人会对他布下怎样的天罗地网。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少年只是自问自答地回答了自己刚才的问题。

    “成为神明?或者是规章制度、等级划分之后新世界的主导者?”

    鹤见稚久又问,他忽然丢掉雨御前,任由令人畏惧的神刀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响声。猛地向前几步,鹤见稚久几乎凑到了费奥多尔近前,这一回他没有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礼貌地拉开距离,反而是愈发强势地凑近,几乎到了发丝纠缠、呼吸交融的地步。

    随着鹤见稚久逼近,费奥多尔那双眸子里倒映出了清晰的灰色,他听见少年开口问询。

    “费奥多尔,这是你期望的我吗?”

    “费奥多尔,这是你真正的理想吗?”

    “费奥多尔……”

    鹤见稚久叹息一声,改变了称呼:“费佳。”

    费奥多尔指节弯曲,眸色怔然。

    “我不想成为众望所归的神明,也从来没有想成为过新世界的主导者;普通人和异能者,罪人与善人,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想做的一切,我自会承担后果。”

    他说,他从没有自负的要为世人追求什么,要做的一直都只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鹤见稚久不追求正义。

    也不追求真理与荣光。

    他追求的只有一切成功的可能,他对费奥多尔说:“不过——我想请你听听我至今为止做下的准备。”

    费奥多尔呼吸放缓到几乎停止。

    他知道,这不是后知后觉发现他的算计之后的恼羞成怒,也不是鹤见稚久真的被及时的支援打动了。少年只是在平静地阐述自己的理念,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费奥多尔指节蜷曲收拢到掌心,眼眸低垂,看着地上破碎的地板,脑海里浮现了太宰治前不久告诉他的那个消息。

    短短几个小时,薨星宫失陷。

    这件事和费奥多尔无关。他的精力一直在鹤见稚久身上,做的是联手第五王权者绿之王比水流趁乱突袭御柱塔杀死黄金之王这件事。这场混乱牵连的范围广至海外,费奥多尔当然没理由放弃这个机会。

    但他没有把薨星宫、或者说咒术界考虑进去。

    日本咒术师大多都集中在咒术高专,诅咒师也因为夏油杰的出现靠拢向了盘星教,能在这场混乱里浑水摸鱼的只有咒灵。咒灵是个不稳定因素,在没有绝对力量足以攻下薨星宫之前,费奥多尔划掉了咒术这个选项。

    那么会是谁杀死了结界师天元?

    费奥多尔阖眸,眼睫狠狠地颤了颤,又蓦地睁开眼,直直地看向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心里升腾起一股惊讶又仓惶的喜悦。

    鹤见稚久是这场混乱的根源。

    鹤见稚久主动提议以自己作为诱饵。

    鹤见稚久——孤身一人,轻身武装,抛却支援,在漫天诅咒之中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不利的路,将自己推向了危险正中。

    而在此之外,正是灯下黑一般的漏洞百出。

    “……”

    费奥多尔眺望城市,不祥的黑红色已经沁入天空,遥望远方天际乍破,似乎有明亮的光要升起来了,但在无穷无尽的血色之下,连可以突破黑夜的阳光也要黯然。

    费奥多尔顿了顿,低喃自语:“一步坏棋。”

    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其他人。

    鹤见稚久没听见这句,他也不在乎费奥多尔有没有给予他回答,他知道费奥多尔会答应的。

    他正退开一步,和面前的费奥多尔错开身位,遥遥地,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抬眸看向他的亲友。

    他没有明着表明什么,少年只是绽开一个明朗的笑容,问道:“之前我也和你们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吗?”

    鹤见稚久坦然地站着缺口边上,连那把神刀都丢开了,手里没有任何武器。此时他的神态太让人熟悉了,明快的笑容,没有丝毫阴霾和怨怼,也没有对他的亲友们心生任何提防。

    唯一和之前不一样的一点就是,这次不是他们追着鹤见稚久直到把他逼上最后的绝路逼问少年他的所作所为到底为何,而是平等地由鹤见稚久自己做出选择。

    这一次所有人都明白鹤见稚久会做什么。

    可是,是在什么时候?

    自他们发现鹤见稚久以来,少年就再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他们已经力尽所能地查找鹤见稚久身边一切可能影响他的因素,小心且谨慎地把他引上岸提。

    夏油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真的,鹤见稚久已经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做好了自己的决定。

    但是这一次,自己还能下定决心杀死鹤见稚久吗?

    夏油杰不知道,五条悟也不知道。

    鹤见稚久细细观察了一圈,惊讶地惊呼:“不会吧,难道之前真的都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吗——我都还没说出口呢!为什么一副我已经做了的样子!”

    熟悉的咋咋呼呼口气,五条悟额头青筋跳了跳,干脆踏过无数碎石走向他,一边说道:“难道不是吗?上次听你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你叛逃的时候,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他用力地大喝一声少年的名字,“鹤见——”

    可对上少年那双依旧澄澈笑意盎然的眼瞳时,气势又弱了下去,不甘不愿地接上名字:“……稚久。”

    “别说下去了,回来吧。”白发咒术师恳求道,事已至此,经历过一次的人再没有力气去质问少年的理想,也无法再否认少年的行为。可他不愿意无力的劝阻他的挚友,就像他始终不会委曲求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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