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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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转身离开冷眼旁观。

    他躺在地上,以凡人的视角,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鲁绒绒。

    他是掌管三界的神?,本不该堕落至此?,可是这些?事就?这样被?安排在了他的身上。

    不容拒绝。

    跟当年的花祝年一样。

    家道中落后,被?人踩进泥里。

    他万年的修为没有用,她?看过的书也没有用。

    在绝望的世道面前,过去所拥有的一切,通通都化为了云烟。

    衡羿之前一直不理解,小信徒是怎么接受跟贺平安过一辈子的?只当她?是认了命。

    直到此?刻,才如梦方醒。

    其实,哪有选择呢?

    任凭你再高傲,再优越,再不可触碰,可是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照样只有被?上的份。

    衡羿在从没有过的至弱时刻,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小信徒的痛楚。

    那是一种彻骨的绝望。接受,麻木,忍耐……

    像他这样的人,连一刻都无?法忍受,他的小信徒,却?忍了三十年。

    她?活下?去唯一的支柱,是等他封神?。

    可是,他很清楚,从她?决定为了葬他,嫁给贺平安的那刻起,就?已?经死?了。

    陪他一起死?了。

    她?无?法忍受岁月的磋磨,所以就?跟他一起去了。

    现在活下?来的,是一个?被?贺平安毁得面目全非的怪物。

    他的心好疼。

    衡羿闭上了眼睛,准备感受和?小信徒同样的痛苦。

    她?经历了三十年,他才刚刚遭遇而已?。

    鲁绒绒意识到衡羿已?经彻底放弃挣扎,气势汹汹地凑到他颈间吻了过去。

    只是,还没吻到,一道紫色的天雷,势不可挡地劈了下?来。

    将花祝年家的茅草顶劈成了两半,鲁绒绒当即被?劈晕了过去。

    花祝年本来在外面的灶台旁烧热水,准备等绒绒完事儿后给她?擦洗身体。

    可是看自家房顶都被?劈得冒烟了,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事。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门进去,看见鲁绒绒的身体变得焦黑,软踏踏地趴在衡羿身上。

    衡羿被?压得动不了,推也推不开她?。

    这雷并不是他引来的,他也没有生?气,本来是已?经平静接受了这件事的。

    但?可能是天道看不过去,最终还是救了他一把。

    不过,被?救的衡羿,内心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反而有一种难言的痛苦。

    他自己因为是神?,不容任何人亵渎,所以有天道来救他。

    可是,他的小信徒又有谁来救呢?还有那些?和?小信徒一样的人……

    花祝年连忙将鲁绒绒抱在怀里,试探她?的气息。

    衡羿在一旁心痛难忍地质问她?:“把她?作践成这样,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个?“她?”,不是在说鲁绒绒,而是在说他的小信徒。

    他已?经没办法再保持一个?神?的理智了。

    开始痛恨她?嫁给贺平安,不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理所应当地认为那是她?的姻缘。

    只有自己在地上躺过一遭,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第037章 什么喜不喜欢的?

    花祝年不?认为自己在作践鲁绒绒。

    她明明, 是在帮她。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回让她上他?时,都刚好有雷劈下来。

    活在乱世的人, 其实?是不?太信阴司地狱报应的。

    就?算天雷真的劈死了几个人, 也没人觉得是由于他?们作恶导致的。

    只当是自然现象。

    在绝对的杀戮面前, 大众只认屠刀, 不?认天道。

    他?们只看?到?,欺负百姓的人,堂而皇之地稳坐高位之上,而那些把百姓的孩子当成便宜工具来利用的权谋者, 在窃国。

    如?果上天真的有眼的话,为什么不?劈死那些人呢?

    单单挑着穷苦百姓劈什么?可见,天道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花祝年三十年来混迹于底层,跟这些穷苦之人一样, 都是不?信天道的。

    她只信自己的将军。

    这世间所有被封好的神,任凭浩大的史书,如?何记载他?们生平的波澜壮阔, 都不?会得到?她丝毫的供奉。

    她全部的信仰, 都供给那个曾经?守护了百姓的人。

    那些口口相传, 却看?不?见的功德, 她不?供。

    她只供看?得见的。

    五十岁的小老太,五十公?斤的体重?,四十九公?斤的反骨。

    她从不?觉得绒绒是因为强一个男人, 才遭雷劈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她就?要?对上天招招手说:“天道啊,你坐下, 咱俩唠唠心里话。”

    然后,趁天道不?注意,揪住它脖领子,甩它两?个大耳光子。

    问问它,干嘛要?劈她的绒绒?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放着那么多恶人不?劈,跟小女孩儿过不?去做什么?

    花祝年低头轻贴着鲁绒绒的脸:“我没作践绒绒,我作践的是你。”

    衡羿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正如?当日的小信徒一样。

    作践他?,就?等同于作践她自己。

    “你怎么能这样作践我?我、我就?一定要?现在被她上,不?能一直等下去,直到?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他?仿佛隔着三十年的时光,以逝去前夫的身份,在质问改嫁后的妻子。

    并不?是不?想她嫁人,是看?不?了她那样草率地嫁人。

    就?算当时别无选择,那她也应该爱自己,而不?是为了葬他?那堆破败的肉身,就?把自己卖给一个恶魔,忍受这三十年的屈辱。

    两?个人现在吵架都吵不?到?一起?去。

    花祝年哪听得出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觉得他?是在指责她。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喜不?喜欢的?谁跟你在这儿谈情说爱呢?你以为你在我们眼里是男人吗?不?,不?是!你不?过是一块肉而已。”

    人饿了,要?吃肉。快要?死了,要?求生。

    一切都出于本能。

    没工夫在那里想什么情爱。

    衡羿的心沉了一下。

    他?对于她而言,是要?吃进去的肉。她之于贺平安,又何尝不?是呢?

    贺平安像个饿死鬼一样,拼命在她的身上索取着一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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