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曾见白衣: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不曾见白衣》 30-40(第4/17页)

,但他们吃了药,又人多势众,就算是……就算是李长安,也肯定……”

    “我们是来剿匪的,你在说什么?”姚景曜伸出手,狠狠往下一劈,道:“所有人跟我下山,冲杀马匪!”

    等到他们冲到山下之时,马匪死的死,跑得跑,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

    姚景曜望着满地的尸体,心里一惊,这么多马匪,还吃了促使功力大增的药,依旧死于李长安剑下,李长安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饶是心里怕得不行,脸上依旧陪着笑,下马行礼道:“我陨日堡来迟了,让少庄主见笑。”

    李长安收了剑,冷冷看姚景曜一眼,道:“阁下是?”

    姚景曜压着心里怒气,道:“陨日堡大弟子,姚景曜,在归云山庄之时,我们曾见过的。”

    李长安虽然脸上表情冷,但是礼数一向周到。但现在他可以说是全无礼数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谢夭差点被砍了,他只淡淡“哦”了一声,道:“忘记了。”

    姚景曜忍气吞声道:“我一介无名小卒,少庄主不记得也正常。”

    李长安道:“这里劳烦陨日堡了。”

    “这是自然,”姚景曜一拱手道,“不知少庄主要去哪?可否需要陨日堡护送?”

    李长安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极冷,没说话,但仿佛什么都说了。

    姚景曜那瞬间什么都懂了,尴尬一笑,道:“有李剑仙在,自然不需要什么护送。”

    江问鹤蹲在尸体旁边,他从每个尸体上都摸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黑色丹药,碾碎,放在鼻尖闻了一闻,眉头一皱,心道,这种禁药怎得还会流传?

    但有外人在,他不便声张,把袋子往怀里一揣,悄悄退了回去。

    李长安道:“若是陨日堡有空,可把周围山匪好好清剿一番。陨日堡一代宗门,山匪而已,必定不在话下。”

    姚景曜一阵汗颜:“自然……自然……”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炸响在众人耳边:“公子!”

    谢夭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地上一道血迹,一边往外流一边渗进泥土里。褚裕跪在谢夭身边,晃着他身体,又颤抖着手指去探他鼻息。

    在谢夭后背,有一道小臂长的伤口。

    李长安脑子里轰隆一声。

    他梦魇里的谢白衣也是这样,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仿佛穿着一身红衫。梦里的他冲不破,喊不出,只能看着谢白衣一遍遍义无反顾前往桃花谷,又一遍遍死在自己眼前。

    他痛恨无能无力的自己。

    这一瞬间,现实崩塌,梦魇席卷而来。

    第033章 梦魇(二)

    帐篷里点了两盏小小的煤油灯, 一盏放在桌子上,另一盏放在地上,照着谢夭背后的刀伤。江问鹤坐在他身后, 旁边放着一叠银针, 一个铜盆, 铜盆里盛着热水,盆边放着白布。

    姚景曜站在外面, 弯着腰冲帐篷里面喊道:“不如前往陨日堡,也好好生休养。”

    “让他们滚!”

    说话的人是江问鹤, 声音暴怒, 道:“他现在半个地方都不能挪。”

    李长安守在帐篷外, 怀里抱着剑, 一身黑衣, 气质淡漠又疏离,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了。如果不是他少庄主的身份,姚景曜觉得李长安很适合去当个杀手。

    这边,姚景曜还在兀自尴尬,只见李长安淡淡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姚景曜心里一惊。

    陨日堡使刀, 秘籍上都说, 刀练到一定境界,任何东西都可以是刀。任何武器都是一样, 剑也是一样。剑用到了一定境界, 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李长安那一眼, 就好像一柄利剑,直接把他整个人劈开来。

    姚景曜最后讪讪地带着人走了, 临走之前不忘带走了那些马匪的尸体。

    李长安依旧站在帐篷外面守着,一边抬头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幽蓝的天色,一边听着里面说话的动静。

    江问鹤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现在脸色有多臭,他骂道:“谢大公子,你是真想死啊?从靠着马车的时候就被砍了,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忍啊。”

    谢夭声音虚弱着,喘息着笑道:“战局之中,主帅不可倒。倒了容易动摇军心。”

    “你一风流纨绔,当什么主帅?能动摇谁的军心?”江问鹤道。

    谢夭唇角含笑,道:“有人的军心。”

    李长安心里一跳,还是忍不住,掀开帐篷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叫人胆战心惊。

    谢夭衣服褪下来了半边,露出受伤的肩膀和脊背。那背极薄,在灯下这么一照,曲线愈发分明。本应是生得很好看的背,但那上面又纵横交错地有着许多疤痕。

    各种形状、各种武器,李长安想不明白,为什么谢夭背上会有伤,又为什么会有这种简直像被千人围攻一样的伤。

    他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么?

    在那伤痕之上,又添了一道血淋淋的新伤口,从右肩往下贯穿,一直到脊背正中间的脊梁。

    李长安脸上冷冰冰的,心情复杂地却难以形容,又气又心疼,又因为谢夭那过于漂亮的脊背,野草一般地伤痕而讶异地说不出话。

    “我全脱了得了,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半脱不脱地很奇怪。”谢夭声音很虚,说话还是在断断续续地笑,“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停了片刻,连头都没回,却直直点了李长安的名字,笑道:“是不是,李长安?”

    李长安像是被点醒了那样,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谢夭的背看了太久了。

    但谢夭都没有回头,怎么看到的自己?

    他一抬眼,对上镜子里谢夭的脸。脸色很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但一双细长的狐狸眼还是冲着自己眯了一下,连带着他眼下那颗小痣也一动。

    谢夭在灯下,灯光便全拢进一双眼睛。

    李长安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头发遮住眼睛,松开帘子就要转过身。

    “谢公子,都这时候了能别撩拨人了么?”江问鹤无语道,“你再说话我害怕你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哎,我不是……”谢夭还想说什么。

    江问鹤一根银针下去,声音带上了一点怒意:“闭嘴。”

    虽说平时两人打打闹闹,互相谁都瞧不上谁。但是一旦江问鹤认真起来的时候,谢夭是一句话都不敢顶的,毕竟针在他手里,自己小命还在他手里攥着,谁也不知道江问鹤会不会一针把自己戳死。

    而且这个时候的江问鹤会没来由地有一股压迫感,神医堂一代堂主,在这种事情上,除了他没人敢说第一。

    “李长安,你来得正好,运功。”江问鹤声音冷冷道,瞥谢夭一眼,下巴一抬,道:“帮他调息。”

    谢夭一听让李长安帮自己调息,心头一震。他们修习得同一门内功心法,同性相见最为熟悉,保不齐李长安会探出点什么,谢夭沉声道:“江莲!”

    “都说了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