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曾见白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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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经翻下了墙,站在墙下破口大骂,道:“李长安!你什么意思!公子凭什么不能教我?”

    褚裕心里暗暗鄙夷道,归云山庄少庄主了不起?小剑仙了不起?你俩谁厉害说不定呢!

    李长安一边和谢夭对剑,一边朗声笑道:“他可以教你啊。”

    这一句笑听起来很客气,听得褚裕气顺了不少,一抬下巴道:“我家公子有什么不能教我的,他什么都能教我。我命都是我家公子救的。”

    李长安又接了下半句,听得褚裕火冒三丈。

    只听得李长安仍旧笑道:“但是我得先教他,他才能教你。或者我在场时,他才可以教你。”

    褚裕撸起袖子想翻上去找李长安干一架,顺便破口大骂道“李长安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没等翻上墙头呢,就听见他们大谷主笑了。

    “你说这话,我又要误会了。”谢夭眨着眼睛,眼角的泪痣也跟着上下来回动,“若是不想我教别人,大可以直说。”

    此时李长安发力,立刻逼退了谢夭两三步,笑道:“我这是怕你误人子弟。”

    谢夭抬起眼皮看向他,颇为傲气地心道:我可没误人子弟,我眼前这个不是剑术很好么?

    褚裕在下面仰着头看两人相互过招,望着望着,啧啧两声。

    说实话,这两个人打起来,破坏力没有多大,毕竟两个人都没有用全力,但是观赏性很强。

    一黑一红两个人影,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经过了数十招。时而纵身上前,时而急退向后,月光反射出剑光,剑动如流星,动作凌冽又不失飘逸。

    一来一回,刺砍压挂云之间,免不了误伤周围的树木,于是桃花便纷纷扬扬落至周身,花瓣也随剑意而动,如一片粉红的薄雾。

    只是偶然击落的花瓣就如此漂亮,褚裕更不敢想,传说中谢白衣的那一剑天上人间,又该是如何光景了。

    谢夭此时故意收着,装作一副刚练不久的样子,但李长安也一直让着他,有时是故意漏出破绽,有时则是干脆引导着他往某处攻,如此两人才能打得有来有回。

    有的时候谢夭都忍不住感叹,或许他俩之间,李长安更适合当个师父,他当年对剑之时的引导,做得甚至都不如李长安好。

    但怪也只怪他是个从小被放养的主,老谷主对他的管教只在于把他扔进剑阵里自己跟剑灵玩,对剑这种东西七八年才有一次。

    从小没见过别人怎么当,他又是头一次给人当师父,没经验。

    李长安自下往上提剑拦住谢夭的下劈,一边快速近了谢夭的身,道:“你去哪了?”

    本来谢夭偷偷摸摸翻墙回就是怕李长安发现,这下倒好,被人刚刚好堵在墙头,谢夭无辜叹口气道:“散心、散心你信么?”

    “散心不叫我?”李长安道。

    谢夭是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样的借口合适,才说出这么一句拖延时间,他本以为李长安会质疑,会问为什么散心,去哪散的心,怎么都没想到李长安会说出这么一句。

    今晚上,李长安直白地有些可爱了。

    谢夭有些发怔,直到李长安用自己的剑抬起他手里的枝条,谢夭才歪头冲他笑道:“忘了,下次叫你。”

    若是江问鹤此时在场,必会皱着眉头道,哪里还有下次?此时距离归云山庄驻扎桃花谷外还有两日,但两人仿佛都忘了,也不在乎了。

    李长安并不说话,只是攻势猛烈了起来。谢夭一边压着嘴角的笑,还要一边压住自己的功力,以免破了功,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谢夭云剑拨开李长安的进攻,又急退两步,带剑收回,扶着身旁的树,气喘吁吁地笑道:“都说了忘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下次、下次一定。”

    李长安仍然没有回答,只是提着剑又一步步走过去。

    谢夭确实累得够呛,本来正扶着树低头喘气,耳朵里听见他的足音,抬头看见他一步步走来,心中大呼不妙,忙道:“等一下,这算什么?还要继续?”

    李长安淡淡一笑,道:“这叫练剑。”

    谢夭冲他伸出一只手掌,道:“白天不是练过了么?”

    李长安道:“这是加训。”

    谢夭:“……”

    就在这时,墙根底下匆匆来了另一个人影。就算是晚上,他们在高处打架也有点显眼,赶来的正是当晚桃花谷值守,一个二十出头但脸上仍懵懵懂懂的青年人。

    他跟褚裕并肩站在一起,仰头看着墙上两个人打架。

    然后他就看见,他们大谷主节节败退,连一个十九岁的人都打不过,这还是他们谷主么?

    他扭头看了看褚裕,道:“小褚,这怎么回事?”

    褚裕一言难尽道:“就是你看的这样。”

    这时,两人听见上面的金石碰撞之声短暂停了片刻,然后是一阵鸡飞狗跳,扭头,只见谢夭边往后退边道:“我认输了,行么?李少侠手下留情。”

    说着,抱着树干三两下上了树。

    褚裕:“……”

    身旁人的沉默震耳欲聋了。

    褚裕心道,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谢夭疯了,想了想又难言道:“别说出去,什么都别说出去。”

    谢夭坐在树上,笑眯眯看着树下的李长安。两人一上一下远远对峙,后来他发现李长安并没有追他的意思,而是远远地望着他。

    李长安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曾说。

    因为李长安站得地方背光,谢夭看不分明,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把手里那根破树枝扔了,拍了拍手跳下来,一步步走过去,道:“李少侠?”

    他走近,忽然想仔细看一看李长安眉眼。但李长安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低了一下头,接着便转身跳下了墙。

    墙边早已放了两坛酒,估计是李长安过来时带来的。

    李长安也没看谢夭,依旧背对着他,只是拎起一坛酒笑道:“酒,喝么?听说是桃花谷才有的桃花酿。”

    谢夭嘶了一声,道:“你哪来的?”

    李长安笑道:“从桃花林深处一木屋旁挖来的,好像是隐居名士酿的酒。”

    谢夭咂舌,这酒是江问鹤酿的酒,轻易不肯给人开坛。他想喝的话就两种方法,一是趁夜黑风高之时从江问鹤那里偷走一坛,二是要死要活之时用虚弱气音说一句,死前只想喝一口桃花酿。

    他用第二个方法骗来了不少酒。

    如今被李长安挖了,江问鹤恐怕又要把帐算他头上。但为李长安背锅,他莫名挺乐意。

    于是他笑道:“好啊。”

    褚裕道:“我能喝么?”

    李长安捧着酒坛走在前面,谢夭悠哉游哉跟在他身后,两人都不看他,也不商量,异口同声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褚裕:“……”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褚裕终于回屋睡了觉。

    两个人则又爬上了屋顶,寻了一个能看见月光的好位置,就跟之前在归云山庄之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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