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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不曾见白衣》 80-90(第17/18页)
鹤和白尧还站着,奇怪道:“你们不吃点?”
白尧道:“吃过了。”
江问鹤道:“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谢夭:“……”
但见这两人只站着不说话,江问鹤又一直拧眉看着自己,加之昨天又发生那样的事,谢夭只觉得江问鹤是来宣布自己死期的,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门又被人推开,褚裕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浑身还带着烟气,俨然是刚从厨房出来。
他进屋看见坐在桌边吃饭的谢夭,先是一怔,接着眼圈立刻红了。
谢夭装作没看见,却在心里道:“得,这下是全知道了。”
褚裕看完谢夭,深吸几口气平息自己情绪,这才转过头对江问鹤道:“问鹤先生,千金台没药了。”
此话一出,屋里安静地像是死了。
谢夭心道,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千金台到底有许多江湖人士往来,这些人又总是容易受伤,所以千金台内存有常用药草,也有自己的大夫。但这几日伤员无数,千金台那点药材撑了这几日,终于弹尽粮绝了。
良久,屋内终于有了动静,竟是谢夭又没事人一样吃起饭来。
江问鹤闭了下眼睛。
褚裕深吸口气,冷着脸就要出门:“我下去买。”
“褚裕,你上哪买?”李长安忽然开口道,“千金台地处东海之郊,四周都是荒芜之地,最近的村子有百里地,更不要说村里有没有药铺。”
褚裕只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回头愤愤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长安停下手里的筷子,抬眼看向江问鹤道:“江神医,你师弟姬莲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医书典籍?”眼神语调甚是平静,就好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白尧不知为何李长安突然问起姬莲,暗自思索,姬莲作为鬼医,与堂主行医风格完全不同,堂主治不了的人,或许姬莲能治。
但他毕竟不喜欢姬莲,只道:“姬莲毕竟已经被逐出了神医堂,更遑论堂主师弟,留下的书籍自然也全都销毁了。”
虽然白尧开口的原因是不喜欢姬莲,但所说的却都是实话。
姬莲私研禁药,他留下的东西自然也是阴毒无比。当年神医堂人人见证,江问鹤亲手放了一把火,将姬莲留下的所有字迹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只听得江问鹤低声道:“没有毁。他留下的东西,都藏在我房中。”
他声音低哑,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艰难。这个秘密已在他心里埋了十年之久,如今提起来,就像是从他心底里挖出来似的。
白尧却觉得自己后脑宛如被重击一锤,心中一凛:“为什么堂主还会留着他的东西,堂主对姬莲,就看中至此么?”心里如此,脸上却面不改色,甚至温和笑道:“堂主不是把东西烧了么?”
江问鹤道:“那把火烧得是我誊写的副本。”
白尧道:“原来如此。”心想:“姬莲在堂里数十载,留下的典籍可谓浩如烟海,一个个誊写要誊到什么时候?销毁那日堂里几位长老也检查过,没发现任何异常,按理说两人字迹总会有不同,还是说,堂主就连姬莲的字迹也能模仿?”
他脸上微笑着,心底却冷起来。
谢夭目光在江问鹤和白尧之间转了一圈,一双狐狸眼又半眯着,笑起来。
“江神医,我知道姬莲已经被神医堂除名,姬莲所著也可能已经成了禁书,”李长安站起来,诚恳道:“但我毕竟不是神医堂人,不知我可否观摩一二?”
“咳——”谢夭像是被呛到了似的,猛然咳嗽了两声。
都说久病之人自会成医,他倒是个意外,他自己是半分医术没有学会,却要把身边人一个个都逼得学会医术了。
李长安伸手去拍他背,帮他顺气,谢夭轻笑道:“没事。”
江问鹤却迟迟没有答话。
就算李长安想学他神医堂秘方,那也没什么要紧,他甚至现在就可以倾囊相授,但是李长安偏偏想看的是姬莲留下的药方。
姬莲走的是诡道,行医用药不免奇诡危险,李长安的心智又全然系在谢夭一个人身上,哪怕是姬莲随手写的一句以命换命,只怕现在的李长安也做得出来。
见江问鹤一直不说话,李长安焦急道:“江堂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是虽为禁书,也不传外人么?”
江问鹤立刻摆手道:“等会儿等会儿,你可别想着拜我为师啊,你师父得把一剑把我砍了。”
谢夭微笑看他:“我有这么残暴么?”
江问鹤白他一眼:“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你就说,你会砍还是不会砍。”
谢夭道:“自然要砍。”
江问鹤:“……”
江问鹤见与这人说不通,又转而看向李长安,叹口气道:“长安,不是我不想让你看,只是……”
李长安道:“只是什么?”
便在这时,忽然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又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卢嘉玉在外面喊道:“谢……谢剑仙在么?”
屋内几人顿时收住了话音。
褚裕向几人看了一眼,见谢夭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走过去,给卢嘉玉开了门。
卢嘉玉随即进屋,他随身背了一个很大的水蓝色布包,行动略有些不便,就这么慢慢地蹭进了屋,见屋内人很齐,先是反应了一会儿,接着就意识到气氛凝重得过分,每个人脸上表情也都不太好看。
卢嘉玉怀疑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站在门口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时只听得谢夭一笑,打破了那种凝重的氛围,缓和自己尴尬似的,开玩笑道:“卢少侠,你不来找我的么?怎么见到人了,反而站在门口不动了?”
卢嘉玉之前只觉得谢白衣那样的人物必定高不可攀,现在却觉得他过于平易近人了些,脸一红,拱手道:“我是过来辞行的。在千金台这几天,多谢谢剑仙江堂主照顾,两位大恩大德,实在难以为报。”
谢夭笑道:“实在不必谢我,谢我的那份,应该谢他才是。”说着拉过李长安手掌。
李长安心下一惊,想把手抽出来,谢夭却兀自攥紧了,也不管这屋里有没有其他人。
卢嘉玉只觉得自己昏了头,连忙道:“多谢长安少侠,白大夫。”又转了个圈,也冲褚裕行了一礼,“还有褚裕小兄弟。”
褚裕没被人这么郑重地谢过,脸瞬间红了,连连摆手道:“我又没做什么。”
卢嘉玉笑道:“那也谢你。能遇见诸位,实在是我卢某之幸。”
褚裕在这个瞬间,忽然明白了江问鹤和谢夭口中的江湖人情味。
谢夭见他随身背了一个巨大的包袱,行动都有些不便,疑惑道:“卢少侠怎么不找苏楼主借匹马?”
卢嘉玉摸了摸心口处的包裹,笑道:“这是我哥哥的尸骨,我想自己背着。”
“哦。”谢夭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不该问,又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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