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曾见白衣: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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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话他都不记得自己在哪说的了,又是慌乱,又莫名其妙地想,怎么谢夭记得这么清楚?

    这时,谢夭呵呵笑着,问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心里对谢白衣究竟如何?你亲我两次,这算不算大逆不道,犯上作乱?”

    一句话仿佛一道犀利的剑招,两人中间那些欲盖弥彰、心照不宣、避不谈及的东西,顷刻间被斩成了碎片。

    谢夭问出来的那一刻,就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了。

    李长安听得这么一句,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两手抓紧自己衣服,眼泪倒是止住了,就是耳根子忽然开始红,低头道:“师父,我……”

    确实是自己先亲的他,确实是自己先心怀不轨,确实大逆不道,罔顾人伦。李长安没法解释为什么,就像他没法解释为什么那么恨谢白衣,又反反复复梦见他。

    终于听他喊了自己一声师父,谢夭很受用地闭了一下眼睛,又观察李长安红了的脖颈,道:“我又没训你,你慌什么?”

    李长安无端咽了一下口水,心道,你还不如训我呢,这样问,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头也不回道:“你不饿了么?我去厨房给你端饭。”

    “等一下。”谢夭又叫住他,抓着他袖子把他拽过来,抬头看他眼睛,见李长安眼泪已经不落了,又不放心似的,伸手抹了一下,这才灿然笑道:“好好,哄好了,果真不哭了。”

    李长安后知后觉明白谢夭在做什么,又好气又好笑,偏头道:“谢白衣,你这是吓人,哪有你这样哄人的?”

    “谢白衣”三个字不知道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经,谢夭嗓子忽然哑了:“你不喊我师父么?”

    李长安心道这时喊一下也没什么,嘴巴张了一下,正要喊出声,却听得谢夭哑着嗓子笑道:“算了,别喊了,太背德了。”

    笑完,谢夭抓着李长安衣襟,逼得他弯下腰,自己仰头吻上去。

    “这样哄呢,行么?”

    第086章 风波静(二)

    那是个轻得不带任何其他意味的吻, 只不过碰了一瞬,谢夭就撤了回来。李长安下意识去抓他衣服,忽然听见谢夭很轻地抽了一口气, 料想可能是自己扯到他伤口了, 立刻停下动作。

    睁眼, 只看见谢夭袖子不知何时翻了上来,手臂上明晃晃七道划痕。

    虽然伤口已经上了药, 但那七道剑伤太深,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李长安看了一会儿, 忽然道:“可能会留疤。”

    谢夭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把袖子放下, 盖住伤痕, 无所谓笑道:“留就留呗。谁身上没几个疤?”

    李长安眸光暗了一下:“你身上可不是几个。”

    他并不敢去细想一些东西, 比如是谢白衣是怎么在桃花谷里活下来的,在奈何桥走了几遭,怎么会相貌大变经脉逆行,又吃了多少苦得要命的汤药。

    这些即便他问了,按照谢白衣的性子,他也不会说。

    谢夭眼见他要提起一些往事, 连忙坐直了身体, 摸着肚子看着前方,怔怔道:“长安, 我饿了。”

    他话题转得太过生硬, 李长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又莫名有点想笑。

    原来谢白衣为人师的时候, 说不过别人的时候还是要靠耍赖皮的。

    心知如此,谢夭一声“长安”还是喊得李长安心尖痒了一下, 他道:“把药喝完,我去给你找吃的。”

    谢夭一笑,冲李长安摆摆手。

    李长安刚掩上房门,谢夭就很轻地抽了一口气,下意识伸手按在心口,待那种心悸濒死的感觉缓过去,端过桌上的药碗,看也不看,一饮而尽。

    李长安去厨房端了粥回来,江问鹤和褚裕跟在他身后进去。

    谢夭早已坐了起来,本想伸手去接,李长安却并不把碗递给他,也没有放在桌上,而是径直走到自己身边,似乎是打算像喂药那样一点点喂自己。

    谢夭没来由地有点紧张。

    褚裕到底还小,没看出来这两人中间的奇怪氛围,此时又满心都在谢夭身上,忙道:“谷主,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事。”谢夭冲褚裕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李长安走近,头皮一阵发麻,不是他不愿意李长安喂自己,实在是给人感觉太腻歪,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有旁人在。

    李长安刚要在谢夭身边坐下,突然觉得谢夭藏在暗处的手按住了自己胳膊。

    谢夭微微使了点力气,转脸冲李长安一笑,眼神又飘忽了一瞬,瞟向旁边站着的那俩人,笑道:“给我吧。”

    李长安也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转过头道:“手能动么?”

    谢夭心道,刚才都亲成那样了,现在问能不能动是不是有点太欲盖弥彰了?抬起手晃了晃,笑道:“可以。”

    说完,谢夭莫名就有点后悔。

    他看见李长安的眼睛忽然就变暗了。

    李长安很轻地“哦”了一声,把粥递给他。

    谢夭一边麻木地喝粥,一边回想李长安失落的眼神,心道,小时候也没见这么黏人。

    江问鹤进来之后就没说话,就安静地笼着袖子站在一旁,半眯着眼看着他们两个,时不时很轻地“啧”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感慨师徒情深还是其他什么。

    谢夭莫名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抬头道:“江大神医,你干什么来了?”

    “我干什么?我过来吊你的命。”江问鹤把那种探询的目光收了回去,冷笑道:“快点把饭吃了,吃完给你把脉。”

    谢夭听完这话,偷偷看了李长安一眼,饭吃得更慢了。

    江问鹤在谢夭偷瞄李长安时就看穿了他心思,无非是不想让李长安听见自己的真实病情,但他却觉得这对李长安实在太不公平,两三步走过去,微笑道:“现在把也一样。”

    谢夭吓了一跳,连忙道:“你干什么?别人家大夫把脉都要病人平心静气,你这样把得准么?你万一给我诊错了怎么办?”

    江问鹤道:“你都说了是别人家大夫,神医堂堂主给你把脉你就偷着乐吧。”说罢,按住谢夭脉搏,又闭着眼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还挑上了。”

    谢夭:“……”

    谢夭就那么一只手端饭碗,另一只手被江问鹤扯了过去。他表情还有一丝茫然,看了看闭眼给自己把脉的江问鹤,又转头看了看李长安,良久,仰头喝了一口粥。

    李长安看着他,眼睛忽然就弯了一下。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别乱动。”不知过了多久,江问鹤闭着眼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夭不以为然,又吃了口饭,誓要把江问鹤那一句之仇报回来似的,挤兑他道:“你不神医堂堂主,什么脉都能把么?”

    江问鹤仍闭着眼睛,只是突然靠近了谢夭一点,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幅度微小到旁人压根发现不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声道:“谢白衣,我要摸不到你的脉了。”

    江问鹤这辈子看过的病人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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