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探案,坏妖骗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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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妖在地室被关了几日后,沈修荣突然出现,将她带走。

    涂吾帝君说到此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听说那个巫妖已是半仙之身,只差一个雷劫,便能成仙。本君一时心软,害人害己。”

    孟厌见缝插针,问出心中所想,“涂吾帝君,你为何会相信他们啊?”

    “他们以前,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涂吾帝君下凡过很多次。去永安镇那次,他运气差,投生成了巴郡的一个乞儿之子,自小受尽白眼。

    二十岁时,他来到永安镇谋生。认识了猎户沈炎与沈禹两兄弟,酿酒的陈权与唐卿夫妇,还有胆小的读书人王宣。

    从二十岁到四十岁历劫离开,他旁观他们成家,又旁观他们的儿女长大。

    他们热情待他,在人间的二十个新岁,他不是在沈家便是在陈家。他活了千年,还是头回遇到像永安镇百姓那般淳朴善良的凡人。

    自私千年,他渐渐生出报恩的心。

    沈修荣被妖怪所伤,他便教他如何对付妖怪。陈权与唐卿整日担心女儿陈玖,他便教他们酿酒。

    涂吾帝君悲痛地阖上双眼,“第一日入镇,我借口饮酒支开你们。用招魂术招来了两个人。”

    “是谁?”

    车中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一对不能投胎的游魂夫妇,在永安镇已徘徊千年。我尚在地府为官时,便与他们相识。”涂吾帝君仰头叹气,“我设下结界当日,他们与我道别,说会一直留在永安镇。”

    他招来他们二人一问,才知自他走后,永安镇的百姓,真的走上了不归路。

    他们想告诉他,可他们只是游魂,既去不了地府,更上不了天庭。只能日复一日,默默守着永安镇,冷眼旁观一切不幸的发生。

    涂吾帝君:“神仙无情无欲,可我却生了私心,是为第一错。多年来忙于修炼,不曾下界来永安镇,是为第二错。错上加错,连累无数凡人妖怪惨死,是为大祸。”

    月浮玉听到此处,忍不住开口,“那帝君打算如何赎罪?”

    涂吾帝君干巴巴一笑,“当然是日后好好做官,造福三界众生。”

    “……”

    孟厌低声与姜杌抱怨,“他可真不要脸。”

    姜杌凑到她耳边,“脸皮越厚,越容易做大官。”

    两人在角落嘀嘀咕咕,涂吾帝君在对面吹鼻子瞪眼。等到两人不再言语,他才慢腾腾开口,“那个巫九息,若你们寻到她,本君愿意收她为弟子。”

    孟厌脱口而出,“你想收,没准人家还不愿意呢。”

    给罪魁祸首当弟子,与认贼作父相比,有何不同?巫九息本就只差一道雷劫飞升,结果因涂吾帝君之故,受了十年的剜心之痛。然而,涂吾帝君犯了大错,仍能好好做帝君为官。

    这天道,真是不公。

    话一说完,崔子玉忙偷偷拉孟厌的衣袖。

    涂吾帝君尴尬应她:“她若是提些旁的条件,本君一律应下。”

    余下的路程,几人打定主意不理涂吾帝君。

    到了幽都山下,涂吾帝君借口有事找泰媪,先走一步。

    孟厌等他离开,大声骂道:“讨厌鬼!”

    一行人步入地府,恰有神荼的手下鬼差来报,“月大人,从永安镇地室救出的一个妖怪,说她知晓沈修荣在何处。”

    此妖怪便是消失在齐郡的玉簪花精,花戚里。

    一见到几人,她忙拉着孟厌的手道谢,“姑娘,多谢你。我被严洵抓走当日,留了一缕残魂在客栈。苦等一年,终于等到你。”

    因孟厌缺魂,花戚里留的一缕残魂才得以被发现。

    姜杌心急沈修荣的去处,不等她们寒暄完,便急急追问,“你说你知晓沈修荣在何处?”

    花戚里点头,“我有些修为在身,被抓来永安镇的路上,严洵带我见过沈修荣。”

    因当年巫九息差点被夺舍,而后几年,严洵但凡捉到修为高的妖怪,都会先带其去见沈修荣。

    在巴郡的一处宅子,花戚里见到了沈修荣,“他凑近看了我一眼,便嫌弃地让严洵带走我。我留了个心眼,在他靠近时,偷摸往他身上洒了一点玉簪花粉。此花之香,百年不散,仅我能闻到,我愿意帮你们找到他。”

    姜杌一口应好,盘算着明日就带花戚里去找人。

    月浮玉平静发话:“后日出发。”

    姜杌不解:“为何?”

    “因为本官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月浮玉负手而立,“沈修荣手上有藏魂珠。那颗珠子里,少说也有几十个魂魄。再者,拿到藏魂珠,便是大功一件。”

    孟厌诚心夸赞,“月大人,你可真是勤勉。”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1]

    “……”

    既然定好出发的日子,一行人四散回房。

    孟厌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骂涂吾帝君,姜杌劝不住她,索性随她去。

    地府的路一如往日的窄。

    有路过的同僚看见二人,侧身停下,笑着与孟厌招呼,“孟厌,你何时回的地府?”

    孟厌心觉奇怪,“你们怎突然与我说话了?”

    几人热心与她解释,“大人半月前回地府议事。言明是他暗中派姜杌入酆魂殿,盗取恶魂后放在别处。想以此法,试试地府是否上下一心。”

    “啊?”孟厌神色一滞,愣在原地。许久才慢慢应道:“大人,真是闲得慌……”

    “哈哈哈,大人一年到头,就这点乐趣。”

    孟厌自觉冤屈洗清,牵着姜杌晃晃悠悠回房,“姜杌,你和大人一唱一和,把全地府骗得团团转。”

    姜杌的嘴角微微抽搐,强颜欢笑附和一句,“大人也是为了地府好。”

    进房前,孟厌看向隔壁紧闭的房门,大喊奇怪,“子玉明明先走一步,怎还未回房?”

    姜杌一把拉她进房。

    桌上的两根蜡烛仍亮着,孟厌托腮坐在桌前自言自语,“我的魂魄,你们到底在哪儿?”

    衣柜中,姜杌翻了又翻,没找到自己往日的衣袍。

    他不信邪,又去另一处暗柜找了一通。

    自然,一无所获。

    最后,他站在房中,无语问道:“孟厌,你把我的衣袍全扔了吗?”

    孟厌回神,疑惑地摇摇头,“我醒来后,没动过房中的东西。”

    不是醒来后的孟厌干的,便是去搅乱荒前的孟厌做的。

    姜杌叹息一声,除去衣袍睡到床上。

    孟厌走过来,随他躺下,“我明日陪你去买新衣袍。”

    “你出银子。”

    “行吧。”

    躺至夜半,隔壁的房中,依然无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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