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妈妈勇闯恋爱游戏: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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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不打算直接相信的庭深向他伸出手。

    这只小胖蓝猫一下子蔫了,慢吞吞拿起餐桌另一端的作业本递给庭深。

    昨天出差没回来的庭深先扫了一眼他昨天的作业,首先看到一个红彤彤的合格印章。

    庭深:“……”

    他又看今天的作业,根据开头记的作业内容,这孩子磨蹭到这么晚也只写了三分之一。

    庭深不打算说他,只告诫道:“要写完才能睡哦。”

    小黑斑鼓起腮帮子,“会写完的!”

    然后他又期期艾艾望着庭深,问:“庭深,今天我可以和你睡吗?”

    平时庭深会答应他,但今天庭深说:“不行,零点我要做一些仪式上的练习,你先睡在客厅吧。”

    “哦……”小黑斑泄气。

    庭深又揉了揉他的头,动作和撸猫一样,接着起身走进他之前看的卧室。

    卧室里面只有一张高低床,和一个可以充当桌子的大铁皮箱。连一把椅子都没有,要使用“桌子”,得把大铁皮箱推到床边,然后坐在床沿。

    现在大铁皮箱就在床边,上面摊开着书本,一个有着大大圆耳朵,约六七岁的鼠人女童趴在摊开的书本上,睡得很香。

    庭深俯身抽出她的作业本,用同样的方法确认她做完了作业,就抱起这孩子,把她搬到上面的床上。

    一天不刷牙不要紧吧?盖被子的时候庭深想着,然后听到下面的床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庭深往下看,问:“蓝磷灰,吵醒你了吗?”

    下层的床已经睡了一个少年,和女童同样是鼠人,有着同样的大圆耳和棕灰发色。

    他看起来很不健康,十分瘦弱,皮肤几乎是灰色,身边放着一个氧气袋,露出被子的手背挂着不该出现在这个贫穷家庭里的吊瓶。

    吊瓶里药水已经打空,但少年不愿吵醒妹妹,就任由针继续插着。庭深熟练地帮他拔掉针头,将金属针头从输液管上拔出,丢进“桌子”上的一个小盘子里,等明天小黑斑会烧水将针头消毒。

    然后他在床沿坐下,用自己手背试了试少年额头的温度。

    “今天感觉怎么样?”庭深问。

    “没什么变化,不用担心,”蓝磷灰朝他笑笑,说,“明天我应该能吃点东西,你这周不用买营养剂了。”

    “营养剂放几天又不会过期。”庭深收回手道。

    蓝磷灰手背布满针孔的手,突然抓住庭深收回的手。

    这个鼠人少年瘦骨嶙峋,却有一双鼠人中少见的蔚蓝眼眸。庭深还记得蓝磷灰没生病前,他的眼里仿佛闪烁蓝天的辉光,但现在这片蓝天却笼罩着厚厚阴霾。

    “不要着急,庭深,”蓝磷灰慢慢道,“医生说过,我可以撑到大家攒出医疗费的那一天,你不要太强迫自己。”

    庭深闻言有些莫名,但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过来。

    怎么回事?他激荡的心情没瞒过敏锐的上司就算了,连五感衰退的病人都瞒不过吗?

    “不是治疗费的事,”庭深依然不带磕巴地撒谎道,“我遇到了一点工作上的问题,但不用担心,我能解决。”

    说着,他将蓝磷灰的手塞进被子里。

    “晚安。”庭深道。

    “晚安,”蓝磷灰的声音气若游丝,“庭深,能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已经起身去关灯的庭深无奈回头。

    “是我该说这句话,如果不是你们救下我,分给我食物和住处,还养了当初什么都不会的我一段时间,我早就饿死了。”

    又或者为穿越回家陷入疯狂,企图自杀,看能不能找到那亿兆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魂穿还能选择赌一把,他这个情况,死亡也回不去的吧?

    小黑斑,玛斯玛兄妹,还有洛安·怀特冒和雪爪·卡优缇,这五个活动在真菌森庭深边缘的流浪孤儿,自己都饥一顿饱一顿,却愿意救下当时年纪比他们都大,个头比他们都高,身体比他们壮实,刚刚离开物资充沛的现代社会,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甚至还挑食,像个小少爷一样的庭深。

    在庭深决定去报名审判官学校的仪式师定向培养,如果毕业没考上审判官就会欠下一大笔钱时,他们虽然争吵,虽然不赞同,但还是在庭深下定决心后,从垃圾场捡回一些旧课本给庭深,帮庭深通过最初的考试。

    庭深依然思念着父母同学,但他们同样是他的家人。

    为了能提前毕业,庭深那两年读书读得昏天黑地。

    这不算什么,能靠努力读书学习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来自现代社会的庭深明白这个道理。

    努力读书学习不能解决的问题才是问题,比如蓝磷灰的病。

    一年前发病,是基因上的问题,已进入中期,请高级血肉医师重塑身体才能治好,那是一大笔钱。

    若非当时庭深信誓旦旦,说自己成绩很好,已经内定进入了审判庭在某层的分所,蓝磷灰可能会做决定,放弃治疗。

    而现在,他有被当做邪恶存在抓捕的风险,必须更快的攒钱,不然一旦暴露,这个家会失去全部的希望。

    进入自己房间的庭深关上门,停顿一下,又将房门反锁。

    双眸覆盖绷带的黑发年轻人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来到同样当做桌子的大铁皮箱前,翻出一面缺口的镜子。

    清晰的梦境里,他是用镜子充当施展力量的媒介。

    那么……

    庭深举起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明明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却看不到自己的眼睛,这件事很奇怪,好在庭深已经习惯了。

    他这么瞪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反应,很快意识到不对。

    如果这样能触发这股力量的话,他每天早上去盥洗室洗脸的时候就该触发了。

    应该有更多的条件,这个条件是做梦,还是……

    思索片刻的庭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口。

    “白璃·博美。”

    话音落,庭深的视角陡然变幻。

    他的意识似乎离开了身体,来到一片黑暗中,无数面镜子闪过他眼前,一如过去三年偶尔会做的梦。

    只有两面镜子停驻他面前,其中一面镜子里可以看到庭深自己的脸。

    而另一面镜子比手掌还小,形状不规则,似乎只是一块碎片。

    庭深向镜外望去,看到衣物的皱褶和持着镜子的手指,然后是白璃·博美的黑色眼珠,最后是她所在的房间一角。

    挂在床边的白帘上有一枚鲜红的圣心十字,这里是源血之母教会下辖的医院。

    没有其他人,庭深想试试看能不能和白璃说话,动作却一顿。

    他所能看见的只有白璃一个人,但某种灵感上的直觉提醒庭深,病房里有什么东西在充满恶意地窥探着。

    “我的环保意识在谴责我。”庭深说。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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