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妈妈勇闯恋爱游戏: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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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深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切下一块蘑菇卷饼嚼嚼嚼。

    他从未在这位上司面前这么紧绷过,听完铁榴市那起案件的描述,他总感觉上司会转手给他一枪。

    身为矛盾双生——这位破坏与守护之神的人间使徒,他上司屠掉的邪教徒和怪物,可能比平民这辈子见过的活人更多。

    而庭深完全不想成为被屠掉的一员。

    冷静点,除了那个博美,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案件中的作用。就算博美将他供出来,铁榴市的审判庭也很难找到他这边。

    更何况,他让那个博美杀掉邪教徒,找审判庭举报,明明是做好事啊!

    庭深安慰自己,虽然他知道,一旦他真的暴露,他做再多好事也不能让他逃过审判与净化。

    因为……

    “非六柱神领域的力量,皆来源于邪恶。”

    礼拜一的源血之母,礼拜二的光明之龙,礼拜三的金锤子,礼拜四的矛盾双生,礼拜五的胶匠,礼拜六的敲钟霜鸦,礼拜日是众神的休息日。

    一年五十二礼拜,仅以礼拜来计日,没有月份,没有季节。六柱神深入社会的方方面面,形成了这样的文化共识——六柱神领域之外的力量,都是邪恶的。

    庭深对那个梦记得很清晰,对自己做了什么记得更清晰。

    他将恐惧从那个博美的心灵中分离,六神的领域里,没有法术和异能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怎么了?”上司问,“突然背诵《宗教学》第一页上的格言?”

    “在想那个家暴的邪教徒,会不会正因为他是邪恶的,会将暴力施加于亲密者的人,才会投入银月少女的怀抱?”庭深不带一点磕巴地回答。

    “可能是这样吧?”上司思索了一下,竟然赞同了庭深瞎扯的话,“邪神和邪教徒会吸引痛苦与灾难,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必须消灭他们。”

    庭深手里的餐刀,不小心在瓷碟上划了一下。

    自从穿越,他第一次在有人请客的情况下没有食欲。

    但庭深强行将剩下的蘑菇卷饼塞进肚子,上司付了他们吃掉的这四个卷饼的八角钱,庭深掏钱打包了剩下的五个卷饼。

    他们离开这家啤酒馆,沿着街道往前走,来到电梯边。

    “那么,明天见了。”

    上司登上一台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看着庭深道。

    庭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担忧。

    真敏锐,以前可没感觉上司的敏锐会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明天见。”庭深也说。

    好不容易考上的工作可不能放弃。

    他推着小推车,登上另一台电梯。已经在电梯里的几名乘客不得不给东西太多的庭深让出位置,有个羊人发出了不满的咕哝。

    他们打量庭深,目光逡巡,疑惑为何寻找不到庭深的种族特征。

    庭深已经习惯了这种打量,站定后电梯门合上,电梯向上。

    悦耳的女声播报道:“五层,尖晶市第一空气保障中心,蜜蜡中等学校,兔脚初等学校……”

    电梯停顿,电梯门打开,有人进来,有人出去。

    电梯门合上,电梯再一次上升。

    “四层,一号肉虫养殖场,三号肉鸡养殖场,圣母百合大道……”

    电梯壁是透明的,向外可以眺望这个庞大的电梯井。

    环绕圆形的电梯井,同一时间至少有三四十部电梯在钢索的拉扯中上上下下,乘客或高大或矮小,有着不同的兽类特征。

    这些电梯上能抵达整个城市的最高层,也就是地铁站;下能深入地下五千米,那里是给整个城市提供能源的地热发电站。

    再往下,是炎热的不毛之地。

    再往上,没有再往上。

    在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观念里,最高层之上被一片雾气遮掩,雾气无法深入,就像一层膜,那便是整个世界的边际。

    庭深知道这是一座地下城,但是生活在地下城里的人们反而没有这个概念。

    因为他们根本不理解“地上”是何物。

    “抱歉。”

    庭深低声说。

    这是庭深穿越的第三年,他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没有任何兽类特征的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穿越前他十五岁,衣食无忧,在父母的疼爱里只需要为中考努力,穿越后他什么都不懂,变成了文盲,几次差点死亡。

    但他活了下来,他有了一份地位崇高受人尊敬薪水充足的工作,他可以继续这么活下去。

    他可以不再使用那份六柱神领域之外的力量,这样就不会哪天被审判庭发现抓捕。

    但是……“别看祂!”一声暴喝响起在庭深背后,“低头!”

    祂……庭深的内心为这个词掀起惊涛骇浪,但现实里的他板着脸,乖巧地听从了那未知人物的命令。

    哪怕感觉只能看到朦胧轮廓的圆月即是天堂之门,穿过门就能大口吃在辣锅番茄锅里涮过的肥牛,大口饮比鲜血更美味放了冰块的可乐,已经三年没吃过的西瓜皮青瓤红,冰镇好了切开在那儿……

    那可是西瓜啊!

    庭深控制不住地口水直流,全凭毅力艰难收回目光,试图低下头,看自己粘上砂砾的皮靴靴尖。

    便在他尽力冷静的时候,一片灰白的破布从他视野边缘掠过。

    大脑转速严重受阻的庭深,花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一个人的衣角。

    沙滩上的那个海螺似乎被海浪卷走了,然后谁跑过去了,一声尖啸带着肉眼能见的震荡扩散开,庭深的耳朵在骤然的嗡鸣后一痛,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有些突兀的寂静。

    音波攻击……他恐怕听力受损了。

    这时候,即便不想用眼睛去看,好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庭深也不得不去看。

    在周围出现明确危险的时候,试图装小聋瞎,只会让自己进入不得不赌运气的境地里。

    庭深觉得今天他的运气非常不好,一定是因为赤夏今早见面就诅咒他。

    他凭借耳聋前的印象,朝那声尖啸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他前方,站在海水的更深处。

    庭深一时难以分清这个人的性别,因为他只看到一个背影。这个人小腿以下都在海水中,连着那头长长的、一缕深蓝一缕浅蓝、纠缠的卷发,也同样浸入海水,随海浪的翻涌而舞动。

    这个人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袍,袖口扯得丝丝缕缕,还能见棕色的旧血迹。纤长白皙但有力的小臂从袖口漏出来,小臂和手背隐约闪烁着彩虹般的光泽。

    鳞片……?

    不等庭深看清楚,更远处出现了动静。

    几乎被阴云遮挡的,朦胧到几不可见的月影,倒映在无垠的海面上。

    这隐约的波光随海水的起伏打得细碎,碎光里,浪声中,有什么东西悄然蠕动,朝沙滩上的两人伸出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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