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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男妈妈勇闯恋爱游戏》 130-140(第13/30页)
这个场面特别像是铲屎官醒来看见家中的猫狗互搏,只是它不该出现在一场可能真实死亡的游戏里。
在这一刻庭深突然理解了古代的“熬鹰”——那种剥夺雄鹰的睡眠来消磨其野性、并在之后给出甜头以收服猛禽的残忍驯养办法。
在这场游戏里,他才是那只鹰,只是鹰有利爪,也有天生的野性。
“啊。”庭深突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让我们看看是谁熬死谁。”
……
像往日一样,上午八点整,售票员“娜莎”准时拉开了售票亭的玻璃窗。
没有灰雾,没有彩灯,但白天的杂技团多了很多工作人员,正在搬运演出设备。
他们都穿着便于干活的麻布衬衫和工装裤,看起来不是表演者而是从镇上雇佣的镇民,其中不少都认识娜莎,见他来了还和他打招呼。
“小娜莎,团长找你呢。”一个大胡子胖子从帐篷后面走过来。
他系着不怎么干净的围裙,看起来是负责餐食的厨子,一边说话一边还给庭深递了一长条梆梆硬的杂粮法棍与一小桶清汤——这便是今日的伙食了。
放在以往,“娜莎”肯定放着这些粗糙的食物不吃而自己买松软的点心,但庭深清楚这时候一个铜币都不能浪费,他欣然接受,甚至还对大胡子笑着道了声谢。
送走有点受宠若惊的厨子之后,他收敛了笑容,开始思考霍奇团长突然找他的原因。
——要么是对方察觉到了羊皮钱袋的“背叛”,要么是他知道了昨晚他来杂技团碰到小丑的事情,无论哪个都不是好应对的。
但目前距离演出还有两天,他不觉得团长会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这样想着,庭深往主帐篷的方向走去。
掀起帐篷的入口,里头自有乾坤:
只见3/4圆环形座椅如同歌剧院一样一层层往下堆叠,整个观众席足够容纳三百余人,大得仿佛一片独立的异空间,而最中心处就是宽大的圆形表演台,足够马术师骑马奔走,沙金色的星星幕布遮住了剩余1/4环形的后台场地。
霍奇先生的办公室就在后台,“娜莎”曾经去过几次,每次霍奇先生都笑眯眯地端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仿佛从不离开那个座位上厕所一样。
“哒、哒、哒。”
鞋跟和地面的敲击声在空荡荡的主帐篷内回响。
越往下行,就越能嗅到某种粘稠而腐朽的气息,闻着像牲畜、血液和泥浆的混合发酵,如无法驱散的病灶盘踞在深处,不断不断向外扩散弥漫,令人作呕。
少女秀气的鞋尖踩在办公室门前的地毯上。
明明看起来干燥的地毯像黏腻的血肉一样凹陷下去,甚至微微起搏,像一块活肉……有点恶心。
庭深垂眸看了片刻,压制住后腰蠢蠢欲动的黑山羊之触,抬手敲门。
“笃、笃笃。”
“吱呀——”
门开了,更浓烈的腥甜气味涌来,几乎凝成液滴。
“瞧瞧谁来了?亲爱的娜莎——”
庭深的手僵在半空。
只见和蔼可亲的霍奇先生坐在距离门三四米的办公桌后面,庞大而白胖的身躯像一座强行塞进椅子里的肉山——字面意义上的肉山。
在连办公桌都遮不住的地方,霍奇先生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上半身以下并不是双腿,而是由腐烂白肉和烟粉色新肉堆叠而成的庞大肉躯。
那肉躯由猩红色的经络和蜂窝样的脂肪串联,肌肉组织与地面、与地毯、与墙壁与墙壁上的挂画黏连在一起,把整个房间都裹成了正在收缩呼吸的脏器——庭深空空荡荡的胃开始翻江倒海,浑身的毛孔都恶心得发麻。
他这会儿知道方才在门口踩着的是什么了。
——他正踩在霍奇先生的肉上。
霍奇先生和这个房间长在了一起,难怪从未见他走到马戏团的外面。
曾经的“娜莎”来过那么多次,从未真正看清这个房间的模样。
面对着庞大的肉质房间与杂技团团长,少女微微背着手,面上露出一个亲近又尊敬的表情:“霍奇先生,这一批的入场券还没卖完呢,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卖完,哦,没卖完。”和蔼可亲的胖先生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两下,“没关系,当然,没关系,有多余的入场券卖不掉是正常的,你可以先把卖掉的金币给我,然后我这两天就给你放个假,上前来吧,亲爱的。”
谎言。
他们可是签过合同的,他可不想用自己来抵债。
庭深依然牢牢地站在门外,隔着门框和霍奇先生对视:“我今天没有把钱袋带来呢,先生,而且剩余的6张票已经找好买家了——那几位慕名而来的异乡人承诺会在演出开始前凑够金币的。”
也是谎言。被触手死死捆住脖颈的羊羔瞪大双眼,哼哧哼哧贪婪舔舐着甜腻的羊油。
庭深并没有发疯——起码,仅从个人信息面板上的数值来看,他保持了一贯而来的理智。
只是,也许,此刻的他稍微有一点点大胆。
之前他中途收手让玩家自己抓羊,是因为他留意齐星脖子上的兽牙项链很久了……它和羊皮钱袋一样,一出现就令黑山羊之触蠢蠢欲动。
后来实际情况也证明,这个对C级以下异化生物有禁锢效果的道具绝对算得上新手副本的护身符,等到杂技演出当晚,很可能派上用场。
而选择给羊羔羊油,则是因为他很在意这个羊油的功效。
——为什么羊油灯可以驱散灰雾?
——为什么羔羊会渴望这种似乎取自它们自己身上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庭深发现黑山羊之触对羊油一点都不感兴趣,甚至还有几分避之不及的感觉。
按照两条……不对,现在是三条了……按照三条触手啥都想吃、吃嘛嘛香的个性,它们会躲着的东西必然有点什么特殊功效。
只见这头舔舐了羊油的羊羔浑身颤抖。
抖着抖着,那些白色的、覆盖着羊羔全身的触丝竟像潮水一样往外剥落,就像剥皮一样,露出了内里肉粉色的大片皮肉、那连接在怪异骨骼结构上的头颅……
类羊的构造褪去,类人的部分暴露无遗。
那恢复清醒的“羊羔”眨着痛苦又懵懂的眼睛,张开的嘴里的尖牙也缩成了小小颗排列平整的切牙,哭吟道:“娜……莎姐姐……我为什么……在这里……”
【异化NPC:小西蒙(异化程度34%)】
庭深瞳孔骤缩。
他认得这张仿佛被强行塑造成羊脸形状的畸形的小脸。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孩子还曾举着他的小木偶,穿过梅里小镇的小巷,朝小巷尽头优雅站立的兰斯跑去。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孩子柔软的手指还和白丝一起触碰他,而现在却异化成了古怪而嶙峋的羊蹄。
太过了。庭深想。这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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