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敌国帝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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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再没见过,今日趁着机会,九公主想同她私下见一面也很正常。

    江辞宁看了一眼惠妃那边,果然九公主不在席上。

    而齐帝正和皇后说着什么,满面春风。

    于是她点头笑道:“劳烦你带下路。”

    幼安正同旁边的一个县主说着话,见江辞宁忽然起身,突兀地停顿了片刻。

    那县主愣了下,唤她:“殿下?”

    幼安掩饰般随手抓起一只杯子,以袖遮掩喝了一口,平复下来:“哦,本宫刚刚说到哪儿了?”

    这边江辞宁已经跟着宫人踏上了一道曲径。

    曲径旁栽着墨竹,此时正值葱茏的时候,风摇影动,一片涛声。

    江辞宁双手笼在袖中,垂眸跟在她身后,长睫在瓷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

    宫人笑着将她带到一间屋子面前:“长宁殿下,我们殿下在屋子里侯着您呢。”

    她轻轻推开门,唤了声:“殿下,长宁殿下来了。”

    无人回应。

    宫人回头道:“殿下或许是贪玩去了偏房,奴婢进去找找,长宁殿下,您先进来吧。”

    那耀如春华的少女眉眼微微带笑,说着:“好呀。”

    下一刻,一把匕首忽然抵住了宫人的脖颈。

    她忽地疾言厉色质问:“谁派你来的,九公主在哪里?!”

    那宫人到底年纪小,竟是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哇一声哭了出来。

    动静刚起,忽有数道人影从竹丛中闪出来!

    江辞宁高喝:“风荷!”

    风荷忙往袖子中一抓,朝着那些人脸上洒了一把胡椒粉!

    胡椒粉辛辣,霎时刺激得几人眼睛都睁不开,众人乱了阵脚的时刻,江辞宁当机立断抓住风荷的手:“快走!”

    “江辞宁!”

    然而刚刚跑出两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炸开。

    江辞宁背脊一僵,愕然回头。

    顾行霖抓着九公主站在门后,脸色阴沉。

    九公主被一条锦缎绑着嘴,哭得小脸一片花,呜呜叫着说不出话来。

    江辞宁霎时怒气上涌:“太子殿下,她是你妹妹!”

    顾行霖面上划过一丝奇异的表情,笑起来:“辞宁,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二次对孤这般没大没小。”

    两人都想起了什么。

    江辞宁眼眸微动,面无表情望着他。

    那是她刚刚进宫的时候,因着家里忽遭变故,夜里时常睡不好,几乎是一宿一宿的睁眼熬过去的。

    时间久了,便叫人看出来端倪。

    皇太后将她叫到华章宫,问她是不是毓秀宫哪里住着不合心意,为何日日夜夜睡不好,面色憔悴成这样。

    那时她虽年幼,但到底是将军府里长大的孩子,又忽遭变故,心思比一般孩子自然是细腻了不少。

    她看出来太后隐藏在关切后的不耐,谨慎道:“长宁自幼认床,想必是一时半会不习惯罢了,多谢皇祖母关心,长宁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江辞宁回到毓秀宫之后,思来想去只能去求助顾行霖。

    她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举目无亲,这位太子哥哥待人极好,性子温良,况且他们原先也算相熟的玩伴,想来是会帮她的。

    顾行霖听说她要找一些安神助眠的药来,仔细端详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问。

    傍晚的时候,顾行霖亲自将药送了过来。

    他说:“是药三分毒,长宁不可多用,还是要尽快依靠自己调整过来。”

    她心中感激,拿着药认真感谢他:“长宁多谢行霖哥哥。”

    顾行霖当时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少年,点头宽慰她:“你放心,此事孤不会告诉皇祖母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顾行霖手下办事不牢靠,出了纰漏。

    这副安神助眠的药是针对成年人配制的,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言,药量太重。

    江辞宁当天服用下去之后,足足睡到了第二日未时还没醒。

    风荷和抱露都快急哭了,太医也不敢请,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找到了东宫。

    顾行霖急匆匆赶来,亦是掌心冒汗。

    若是江辞宁真出了什么好歹,他岂不是也要遭殃?毕竟这药乃是他给毓秀宫的。

    好在顾行霖带去的太医把脉之后告诉他们:“长宁殿下并无大碍,只是用药剂量太多,等药效自然散去,便能醒来,微臣再开些解毒汤给殿下。”

    虽是虚惊一场,顾行霖却不肯离开毓秀宫,而是要等着江辞宁醒来。

    顾行霖也不避嫌,命人在她床榻边布了一张椅子,一边温习着课业,一边等她醒来。

    江辞宁慢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

    女孩睡了一整日,此时睡眼惺忪,发髻散乱,偏偏带着半分迷离轻唤他:“行霖哥哥?”

    顾行霖清晰觉察到自己心中一悸。

    江家长女容色过人,他一直是知道的。

    但他今日第才是一次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倾城之姿。

    皇后已经在东宫安插了教习宫女,虽然顾行霖还未经人事,但已经快到情窦初开的年纪。

    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去剐蹭她的鼻尖:“长宁可叫孤好生担心。”

    江辞宁浑身一僵,往后避开他的手:“殿下。”

    顾行霖时常见父皇这般与那些妃子调笑,误以为江辞宁只是害羞,居然又伸手去抓她的手:“这次是孤不好——”

    “太子殿下!请自重!”江辞宁猛然甩开了他的手。

    顾行霖被驳了面子,脸色有些阴沉,但见她楚楚可怜缩在床榻一角看着自己,怒气又慢慢消失。

    也罢,皇祖母说过,待他及冠,朝廷上上下下的贵女哪个不是任他采撷。

    于是他笑了笑:“是孤不好,吓到你了。”

    父皇说过,女子就像后花园里的花,含苞欲放的那一枝,到底是不如彻底绽开的美。

    眼前这朵花,他有的是耐心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他纵容太过,到底是将这朵花养出了刺来。

    她妄图请旨父皇赐婚,嫁与旁人,如今甚至还敢自请和亲,离开大齐!

    顾行霖心中怒气翻涌,眼珠也慢慢变得猩红。

    他顾行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夺走!

    燕帝又如何敢玷污他看上的女人?!

    江辞宁表情极淡,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站在枝叶繁茂的墨竹前,像是山水画中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

    顾行霖忽地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恨恨道:“江辞宁,谁许你这么看着孤?”

    一旁的风荷大惊失色,险些喊出声音来,却被已经缓过神来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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