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腴(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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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禽兽都不如!

    还好今今来了她们家,不然就算在那国公府里,也过不上什么安稳日子。

    她那个表侄子,萧夫人也是心里门清的。后院里莺莺燕燕成堆,整日里不学无术,只知花天酒地,斗鸡走狗。

    且她的那个表姊妹胡夫人也不是个善茬,那后宅的手段可是能磨死人的。

    得亏晋安那老皇帝干了件人事,给蒋家赐了婚,不然今今可没机会来冀州了。

    萧夫人用绢帕掖去了小女郎粉颊上的泪珠,耐心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慈爱:

    “从今往后,都要开开心心的,往后在咱们谢家,无人敢欺负你。”

    尤今今盈着泪珠乖乖点头,薄薄的眼皮哭得都有些微微发肿了。

    …

    这厢婆媳二人已经交心,那厢已经在南园焦急了十几日的虞婉儿终于收到了兖州来的信。

    在拿到父亲寄来的信后,虞婉儿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拆开。

    而阅完信后,虞婉儿轻笑,狭长的美目浮现淡淡的嘲意。

    那尤氏,果真是晋安胭脂楼里的琵琶女。

    只是父亲并未查到尤今今曾去青州做过梁珩也妾室的事情,而是查到了另一桩更为隐秘之事。

    原来这尤氏不止是女闾出身,且还曾入过国公府做那蒋小公爷的妾室,后来圣上替福宁公主赐了婚,那尤氏才被国公府的人送到了冀州。

    简而言之,那不就是国公府不要的人,才转头换个身份送到谢府吗?

    虞婉儿眼底划过一丝讥笑,若是让谢父和萧夫人知晓,他们谢家未来的二少夫人曾是个旁人弃之的妾室,到那时两人还不知作何感想,怕是会觉得丢尽了脸面了吧。

    毕竟这样低贱而又上不了台面的身份,如何能当得谢之骁的正室。

    虞婉儿只觉得,如今萧夫人疼爱尤氏,也只是看在她小意温柔,算是个懂事的,才对她多怜爱些,等知晓此女极擅伪装后,肯定会厌之弃之。

    而那谢二郎也必然是看中了她那身娇艳皮囊罢了,毕竟男人的劣根性都是如此。再估摸着平日里尤氏也是低声下气地小心捧着那谢二郎,任他拿捏,他才会对她有些青睐的。

    若是届时知道这尤氏满嘴谎言,虞婉儿就不信,一个男人还能接受的了别人不要了的“二手货”。

    等那时再让父亲与谢家提议联姻一事,萧夫人定不会再次将她拒之门外。

    毕竟论美貌,她不输那尤氏,可论家世名声,她就高过尤氏太多了,那尤氏都不配同她作比。

    只是这尤氏身份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由她来揭露,不然会显得太刻意心计。

    毕竟她如今不过是在谢府中借住的别家女郎,如此堂而皇之地插手主家的家事,有故意下主家脸面的嫌疑。

    且又不能只私下让萧夫人知晓,届时若是萧夫人为了谢家颜面,暗暗压下了这事,那便达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了。

    虞婉儿只觉自己必须找一个幌子,让尤氏的身份昭告冀州,受众人耻笑。毕竟如此才会让谢父和萧夫人觉得颜面尽失,从而更恨尤氏。

    这样那尤氏才不会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只是……她要如何找到这个幌子呢,虞婉儿垂眸,娥眉轻轻蹙着,忽而想t到了什么似的,美目划过一丝笑意。

    比起她,可是有人更恨尤氏呢。

    …

    与铁弗部一战,冀州军大获全胜。

    留在幽州处理了几日事后,谢之骁便带着几千精骑,以及捆着一众铁弗部的俘虏出发回冀州。

    而谢成和萧夫人这边也收到了自家二郎不日将回冀州的消息,所以便琢磨着给谢之骁和阮裕等人办个接风洗尘宴。

    毕竟铁弗部此前可是威胁朝廷北境的心头大患,如今谢之骁替自家拔除了隐患,对谢成往后一统关东可是大有助力。

    所以在谢之骁回来前几日,府里便开始忙上忙下地忙起来了。

    尤今今在北屋也是忙了几日,直到谢之骁回府的这日下午才得了空闲下来。

    照谢之骁的信上说,他应是傍晚到家。

    所以萧夫人那边将接风洗尘宴定在了晚膳时候。

    这会子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尤今今便半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发着呆。

    摩梭着手里那枚精巧的狼牙坠子,小女郎垂睫,想到再过几个时辰便能见到谢之骁后,忍不住心跳微鼓。

    距离谢之骁去离开家,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之久了,说她一点不想念自然也是不可能。

    不然尤今今当初也不会在给他的那封信里写上那句诗了。毕竟她可不好意思如谢之骁那般,一封信里夹杂着几十个“想你”,半点不害臊似的。

    可对他如此直白热烈的思念,尤今今觉得若是自己一点不回应,未免有些太过狠心冷漠。

    所以女郎便在自己去年冬日里捡的那枚枫叶上写了那句诗。

    枫叶本就有相思之意,如今再添上那句诗,少女情思更是一览无余了。

    将枫叶夹在信件里时,尤今今的耳根还是绯红滚烫的。

    纵然有过前世,她也未曾给人送过枫叶,且还写上这种诗句。

    小女郎脸蛋红红,有些别扭。

    心里想着若是谢之骁这个大傻子看不懂就算了,反正她已经说了,若是再来信说她什么总不说想他的话,她可就不认了。

    后来没过两天收到谢之骁的回信后,尤今今感动之余也闹了个红脸。

    感动在于谢之骁说身份的事他来解决,让她不要操心,更不要害怕,而害羞便是他在信里说的那些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首诗的缘故。

    谢之骁的兴奋简直溢于纸上,还说什么回来一定要听她亲口解释那句诗的意思。

    接着便是如之前一样,事无巨细地说么自己在幽州干了什么,以及怎么把那铁弗部的首领托驳给生擒了的。

    而让尤今今最意外的就是那枚狼牙坠子了。

    小女郎微微错愕的,还记得当初她不过多看了两眼,谢之骁便冲她说什么“喜欢也不给”的话,当时她就知道这坠子应当是他颇为重要之物。

    后来尤今今也听萧夫人说了,谢之骁十五岁那年参加了军中的秋猎,猎得狼王拿下了魁首,而坠子便是由那头狼王身上取下的狼牙所制且,从那以后他便日日戴着。

    尤今今一听,便了然这坠子于谢之骁而言意义颇大。

    未曾想如今他竟是直接将坠子送与了她。

    且信中也不似之前那般,末尾总要写上几个“想你”,竟是规整地写了句诗。

    尤今今当时看到那句诗后便乐的眼睛弯弯,脸颊微红。

    谢之骁竟还读过这首诗吗?

    他那屋子里除了兵书以外根本就没见过什么诗词歌赋,也不知从哪学来的。

    但笑归笑,小女郎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

    这会子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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