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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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枯木逢春,现下,现下也定然会有法子的吧?”

    白老郎中静了片时,对他道:“法子有倒是有,只是不见得就会有成效。”

    闻言,霍则衍原本还有些发沉的心中立时一喜,又赶忙追问他道:“什么法子?老先生且说来一听?”

    白老郎中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纸笔,提笔写了少顷,将写就的药方递给了霍则衍。

    “因着这位姑娘的病如今已至晚期,若单单只凭着这张药方,恐怕还不够。”他对霍则衍道,“最好在此之外,还能以至阳至纯之血为引,兴许会有一线生机。”

    白老郎中口中说的分明仅仅只是“兴许会有一线生机”,但霍则衍面上却溢出了一抹喜色。

    他一遍遍看着手中的那张药方,声音也略微带了些许欣喜:“好,好,还有法子就好!朕会命人按着这张药方去备药,多谢白老先生了。”

    看着霍则衍面上不加掩饰的喜色,听着他声音中显而易见的激动,白老郎中咳嗽了一声,迟疑着对他道:“陛下,按着这张药方备药,其实也并非是件易事。”

    见他抬目看向了自己,白老郎中解释道:“其余药都还算得上常见,只是有一味雪芷,已然几近绝迹于世。但这位姑娘的病,原本是药石无医,若是想要从阎王殿里救下她的命,最为少不了的,偏偏就是这雪芷。”

    听着白老郎中的话语,霍则衍敛了敛神色,略一思忖,出声对他道:“白老先生适才说的是‘几近’,便也意味着,这药如今并未彻底绝迹。”

    他说着,再度问道:“老先生是颇具盛名的神医,可知晓如今在何处能找到这味药?”

    “……说起来,如今这雪芷,也只存于雾山之上了。”白老先生说着,又低低叹了口气,“陛下想来,也听闻过雾山吧?”

    “陛下应当也知道,雾山此地极其凶险,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为求药丧生于此。”他叹道,“这么多年以来,雾山也走进去了那么多人,却始终无一人,有幸从中生还。”

    “所以,陛下,您……”

    白老郎中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霍则衍打断:“白老先生不必担忧,这个朕自会有法子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问白老郎中道:“还有老先生将才提到的那味药引,至阳至纯之血,是何物?”

    第58章 第58章

    “陛下,至纯至净之血,即为人之心头血。”白老郎中缓缓同他解释道,“心头之血,乃通体上下血之精华,由心气推动,流注全身,是为至纯至净。”

    他停了停,看向了霍则衍,又开口道:“但也只有至阳之人的心头之血,才称得上是‘至阳至纯之血’。”

    闻此,霍则衍不知在思忖些什么,静了须臾,又出声问他道:“白老先生,朕是天子,身拥龙威帝气,可算得上是老先生口中的‘至阳之人’?”

    听着霍则衍这句话,白老郎中也大致猜出了他心中现下在想些什么,沟壑纵横的面容随之变得有些凝固。

    他好半晌未说话,再开口时,也并未明确回答霍则衍的这个问题,只是对他道:“陛下,草民先前也同您说过,就算真的有了这雪芷为药,和至阳至纯之血为引,这位姑娘的病,也未必就能真的治好。”

    “说到底,也不过只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性。”他叹道,“至于这病能不能好,这位姑娘能不能醒过来,终究也还是得看她自己的造化啊。”

    “草民到底痴活了些许年头,也算是历经了人间百态,阅遍了世事沧桑。今日便也倚仗着岁数,大着胆子,冒死同您说句大不敬的话。”

    末了,他才颤颤巍巍地对霍则衍道:“不论陛下对此究竟有何考量,都需得慎之又慎,您到底是一国之君,是我大晟的天子,万事都需得三思而后行啊。”

    霍则衍听着白老郎中语重心长的话语,亦默然了少顷,方轻声道了句:“朕知道了。”

    “不论如何,今日,都多谢白老先生了。”他说着,也吩咐宫人们将早已提前备好的万两黄金呈了进来,递到了白老郎中的面前。

    看着宫人端过来的那一锭锭明光烁亮的金子,白老郎中惊得一下子睁大了有些昏花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伸手去接。

    反应过来后,他忙不迭连连摆手道:“陛下,这,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有何使不得?”霍则衍却只是同他道,“这本就是朕先前应允予白老先生的酬金,还请老先生收下才是。”

    “其实草民也并非因为您是陛下,才不肯收这酬金。”白老郎中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郑重道,“说起来,草民这些年下山医诊,也从未收过病者家中半分酬金,草民从始至终看重的,不过只是‘诚心’这两个字。”

    “而陛下请草民下山的诚心,远远抵过这万金。”他正色对霍则衍道,“草民相信,陛下心诚至此,必能感通天地上苍,使得这位姑娘病愈如初。”

    见白老郎中坚持不肯收下这些酬金,霍则衍便也不再勉强,只是颔首应了一声“好”。

    “那就借老先生吉言了。”他顿了一下,又道。

    备下马车,派好人手护送白老郎中回洛山后,霍则衍一个人,安静地在衔霜榻前坐了良久,也目不交睫地看了她良久。

    她就那样静静地沉睡在那里,紧紧地阖着眼眸,面容很是平静,看起来竟带着几分淡淡的安恬与娴静。

    若是不去计较,她那没有半点血色的煞白面色的话。

    看着衔霜因躺了太久,而显得有些许凌乱的发丝,霍则衍拿过了放在榻旁案上的木梳,缓缓地,一点一点为她梳弄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为轻缓,像是生怕会一不小心弄痛她一般。

    将梳理好的柔顺乌发散落而下后,看着紧闭着双眼的衔霜,霍则衍搁下了手中的木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向了她的面庞。

    与上回落雪中的那个虚无幻象有所不同,这一次的触感是真实的,是实实在在的。

    只是他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她的面庞时,仍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冷。

    怎么会这样冷?

    屋内点着炽热的炭火,明明就如同春日一般温暖,可她的脸,她的身子,为何还是这样的冷,冷到几乎让他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入冬以来,这么些日子里,就连他迎着风雪,千里迢迢日夜奔波的时候;

    就连他在漫天飞雪中,一步一叩首,走上那层层石阶的时候,也从未觉得像现下这般冷过。

    他小心地将双手覆在了她的脸上,试图捂热她冰冷的面庞,好让她的身子稍微暖和一些。

    可过了许久,她的身子仍是那样的凉,那样的冷,像是怎么也捂不暖似的。

    霍则衍终于慢慢地放下了手,凝眸看着她,看着看着,忽而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眼尾缓缓落下,滴在了她的面庞上。

    他怔了怔,有些无措地抬起了手,轻轻地拭去了落在她脸上的那滴泪后,又下意识地赶忙背过了身子。

    衔霜眼下,分明尚是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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