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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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地说着又止住了话头,没什么再继续往下说下去的架势,衔霜忍不住出声追问道:“陛下他如今怎么了?”

    福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只恨自己适才一时嘴快没能忍住,竟险些就在衔霜姑娘面前走漏了风声,现下哪里还敢多嘴,再说些什么。

    见他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衔霜心中也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不自觉地将手捏紧,轻声问道:“是陛下如今不大好,对吗?”

    闻言,福顺一愣,立马就弓着身子跪了下去,嗫嗫嚅嚅道:“姑娘,这,这……”

    衔霜面色沉凝地将他扶了起来,再度对他道:“我知福顺公公心中有所顾忌,不愿与我多言,但有些事情若是因我而起,身为当事人,我也总该知晓才是。”

    “福顺公公是陛下的近身之人,应当也最为清楚陛下现下的情况。”她顿了一下,又有些急切地问道,“我如今也只是想知道,陛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听着衔霜的话语,福顺心中仍是有些犹豫不决。

    虽不知到底是何处走漏了风声,竟让衔霜姑娘听到了这些事情,但他现下心里也清楚,先前陛下不想让衔霜姑娘知道的那些事情,衔霜姑娘多半是已经知道了。

    而衔霜姑娘今日贸然回宫,想来便是因着那些事情。

    看着衔霜面上的忧色,福顺低低地叹了口气。

    纸原本就是包不住火的。

    即便陛下再怎么有意瞒着衔霜姑娘,可有些事情也只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衔霜姑娘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更何况,陛下为衔霜姑娘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是希望衔霜姑娘能够知晓的。

    踌躇了半晌后,福顺终是开了口:“自打半个多月前,高大人将陛下从雾山送回宫后,陛下就一直昏睡不醒。”

    “齐院使说,陛下先前日日割腕取血,龙体便有所亏损,又不眠不休,昼夜奔波,积劳成疾,在洛山更是寒气侵体……”

    他说着,又叹了一声:“因着陛下体内已有这些积压,再加之在雾山时受了伤,又骤然取了心头之血,才导致了此番昏迷。”

    “这半个月以来,陛下的伤势已然有所好转,只是齐院使说,陛下心病尚且未愈,是以才迟迟未曾苏醒。”

    这些事情,高逊那日虽已经同她说过了一遍,可今日听着福顺再度提起时,衔霜心中仍是掀起了阵阵波澜。

    原来,昨日高逊所言,竟都是真的么?

    安静地听着福顺说完后,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既已经过去了这样久,可为何直至我离宫,也不曾有人在我面前提及这些事?”

    “你们为何,要一直瞒着我?”她摇着头道。

    若不是高逊昨日前来寻她,若不是她昨夜做了那个梦,这些事情,他们究竟还要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衔霜姑娘恕罪。”福顺却只是低头道,“陛下走前特意交代过,若是姑娘病愈了,便将出宫令牌和盘缠交予姑娘,至于旁的事情,切不可让姑娘知晓分毫。”

    听着这话,衔霜静默了下来。

    直至这个时候,她才终于彻底相信,霍则衍是真的不会食言,也是真的愿意就此遂她心意,放她离开的。

    为了让她毫无负担和顾虑的离开,他竟将这么多的事情,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硬抗了下来,也不声不响地瞒了她这样久。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

    一声不吭地为她做了这样多,到头来,却是什么也不肯让她知道。

    衔霜默然了良久,方轻声对福顺道:“多谢福顺公公,今日愿意同我说这些。”

    “我现下,只想进去看看他。”她说。

    福顺自然也明白衔霜所说的“他”是谁,只是这一回,眼见着她走进寝殿,却未再同适才那样拦着她。

    虽早已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将将走进寝殿,远远望见躺在榻上的霍则衍时,衔霜的心却还是紧紧地拧了起来。

    她几乎从未见过霍则衍这样虚弱的样子。

    好像“虚弱”这两个字,与生俱来就是和他不大相关的,因此也很难让人将他和这两个字联想在一处。

    就连数年前他遭人暗算,在雀岭山遇袭受伤时;就连那晚他按着她的手,捅了自己一刀时,看起来却也不曾同今日这般虚弱过。

    那个无论何时,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是坚不可摧的人,眼下却是紧紧地阖着双目,昏睡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唇亦是无半分血色,像是不论怎么叫,都不会醒似的。

    衔霜一步步走上前,在他榻旁慢慢坐下时,心尖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发颤。

    她不知道,这么久以来,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硬生生撑下来的。

    迎着风雪,一步一叩首的一千石阶;不眠不休,没日没夜的数日劳顿;在雾山时竭尽全力的九死一生;还有最后给她用作药引的那碗心头血。

    她从不曾想到,这个人,竟会为了自己,甘愿做到这个地步。

    而他不顾一切为自己所做的这些,自己竟是直至今时今日,才彻底知晓。

    但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那日福顺来送出宫令牌和盘缠时的欲言又止,还有珠儿几次三番的隐晦暗示。

    她当时明明也发现了这些异样的地方,却偏偏就是没往这一处去深想。

    珠儿说得对,那个在她病重昏迷时,宁可不眠不休,也要彻夜守在她榻旁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她苏醒病愈后,竟一次也不现身?

    又怎么可能会直至她离宫前,也不来见她最后一面?

    其实这些,她早就该想到的。

    而这些事情,高逊知道,福顺知道,珠儿知道,就连齐院使也知道,唯独只有她这个当事人之一,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霍则衍想要瞒着的,从始至终,竟也只有她一个人。

    说起来,其实她也是有些想要生他的气的,只是看着那人苍白惨淡的面色,心中却怎么也埋怨不起来。

    是啊,终归到底,这个人还是为了自己,才变成了现下的这副样子。

    看了几瞬,她的眼眸竟也变得有些发酸发涩。

    兴许是自己昨夜未睡好的缘故。

    衔霜想着,也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了霍则衍露在锦被外侧的手上。

    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将他的手放进锦被里,却在触碰到他的手时,微微顿了顿。

    她从没想过,原来有朝一日,霍则衍的手,竟会比自己的手还要冷。

    冷到她的身子也不禁开始微微发颤。

    她看着他指节有些发白的手,不觉间竟将自己的手慢慢覆了上去,而后又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我等你么?”衔霜垂眸看着他,握着他冰凉的手,轻声道,“那你现下这样,算是什么?”

    “不过,你既是因为我才变成的这样,我便也再等等你。”

    “但是这一回,我可不会再像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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