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俏掌印gb: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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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说话。

    “我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也不知道”沈山气若游丝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真是一条衷心的狗。”徐纾言轻声一笑,地牢里的烛火颤颤巍巍,让徐纾言看起来邪恶犹如鬼魅一般。

    “把人带上来。”徐纾言吩咐道。

    身后的徐淮立即走了出去。沈山仍然抗拒回答,身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下,汇集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

    地牢寂静沉闷,黑黢黢的,阴冷潮湿。这次徐纾言没动手,他全程坐着,似乎是嫌脏。

    “你放开我——救命!!”

    小孩的声音稚嫩,高声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尖锐。

    沈山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看向从外面被押进来的孩子。沈山神色一凛,剧烈挣扎着,但是刑架仍然纹丝不动。沈山恶狠狠的盯着徐纾言,大声道:

    “你干什么?!快放了我的儿子!!”

    牢狱里回荡着小孩的哭叫声,很吵。徐纾言眉头微皱,不耐烦道:

    “把他嘴堵住,聒噪。”

    徐淮从怀里拿出手帕将小孩的嘴堵住,昏暗的地牢里只能听见小孩的呜咽声。

    “徐纾言,你要杀要刮都可以!!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沈山嘶声力竭,看向自己的儿子,双眼赤红。

    “他是沈大人的小儿子吧?”

    徐纾言站起身,走到沈山身边。白皙的手指将沈山的下巴抬起,两人目光对视,沈山眼中滔天的恨意,甚至要将徐纾言生吞活剥。

    徐纾言轻勾唇角,带着讽刺,道:“沈大人的孩子是无辜的,那些灾民的子女难道不是无辜的?”

    “沈大人的孩子冬天绫罗锦缎,那些灾民的孩子可只有破布御寒。沈山!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无辜的呢?他的吃穿用度,可全是从别人身上剥削下来的。”

    徐纾言将沈山的下巴嫌恶似的丢开,皱着眉,似乎恶心坏了。徐霁连忙上前,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徐纾言垂着眼眸,安静擦手,

    小孩还在挣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沈山心都快痛掉了。

    其实徐纾言也没将小孩咋样,就只用绳子绑了他的手,又将他嘴堵住。但是年纪小,胆子也小,就被吓哭了。

    沈山一直不交代,就是等着翻身。这里是辽西,不是中京。沈山和何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何兀知道他被抓了,何家主肯定会有所行动。

    还没到事情最糟糕的时候。

    “咱家耐心有限,沈大人若是不把钥匙的下落说出来,那就用这位孩子的鲜血,为沈大人的丰功伟绩铺路。”

    徐纾言语气阴柔,他用匕首拍了拍小孩的脸,匕首冰冷锋利,寒光乍现。拍在脸上,冷的人一激灵。小孩被吓破了胆,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到孩子晕了过去,沈山目眦欲裂,整个人往前挣扎,恨不得跟徐纾言拼命。

    “徐纾言你个奸人,你不得好死!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沈山恨不得杀了徐纾言,只听见锁链不断作响,沈山挣扎得厉害。

    “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沈大人造尽杀孽,肯定比我要死的早些。”徐纾言转身看向沈山,脸上挂着笑,眉眼冰冷。

    “沈山你本就该死的,你身为汀州知府,滥用职权,利欲熏心。害得多少汀州百姓丧命,竟然还想欺上瞒下,你当世人都是傻子?!”

    “沈山,你该死啊。”徐纾言与沈山双目交汇,轻飘飘道。

    沈山浑身剧烈颤抖,抖得他说不出来话。牙齿不断的打颤,甚至咬到了舌尖。沈山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高筑的心墙被瓦解,沈山终于觉得有一丝恐惧。

    昏暗的地牢里陷入沉寂,没有光也没有风,像是死去的静默的潭水。

    良久,沈山看向徐纾言,艰难开口道:“放了孩子。”

    徐纾言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深山,眼睛里无悲无喜。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你放了孩子,我说。”沈山将嘴里的血沫咽下,眼角闪现一丝泪光。

    沈山目光里的恳求,让徐纾言心里一刺。他冷眼瞧着沈山,目光幽暗。半晌,才勾唇一笑,面上尽显讽刺,但眼中又划过一丝苦涩。

    徐纾言笑得直不起腰,看起来有些病态。徐霁徐淮守在他的身后,垂着头安静沉默,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天下父母,皆慈爱其子。原来连沈大人这般贪得无厌之人都爱自己的孩子。”

    沈山这样一个作恶多端,视人命为草芥之人。到最后竟然愿意为了孩子,放弃最后的生路。

    唯有徐纾言,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牢狱里回荡着徐纾言的笑声,良久才停歇。他收了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山,真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

    “我可以保他不死。”徐纾言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孩子,语气冰冷。

    只一句简短的承诺,再无其他。

    沈山得到徐纾言的承诺,方才撑着的一股劲儿松懈下来,像是崩坏的弓弦。他缓缓点头,似乎快要晕过去了。

    “多谢掌印。”

    ……

    “爹!沈山被抓了!”何兀急匆匆的往书房里去,神色焦急。

    书房里,燃着香炉,细细密密的烟雾盘旋而上,室内弥漫着浅浅的檀木香。书案旁放置着一个瓷瓶,插着几根颜色绚丽的孔雀尾。

    一位老者沉着眉眼,手执毛笔,正在练字。一旁的婢女,正在安静磨墨。

    老者抬头,看着沉不住气的何兀,内心叹息。他沉声道:“你出去,”

    “是。”婢女轻声回应,出了书房。

    屋内只剩下了何兀,以及何家主,何岑。

    “爹!沈山已经被抓了,他的家眷也全部投到大牢里。就是今早的事情!”何兀有点急,沈山被抓,势必会牵扯出何氏。

    何岑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怕什么,不就是被抓了一个知府,跟我们何氏有什么关系?”

    何兀问道:“若是这沈山将我们供出来……”

    何岑将手里的笔轻轻放下,漫不经心道,“那又如何?”

    “不过是朝廷里来了几个官员,能拿我们怎么样?”何岑语调虽然平淡,但是话语里的狂妄之意倒是分毫不减。

    何岑看着何兀,道“若真是犯到何氏头上,杀了便是。”

    第88章 第88章

    打开沈山的密室,章台岁嘴巴都长大了,一整个目瞪口呆。老实说,他这么大岁数了,两袖清风。真的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真金白银。

    成箱成箱的摆着,码的整整齐齐。随便掀开一个箱子,金光灿灿,看得他双眼发直。金钱真的要闪瞎他的双眼了。每年贪这么多,就拿来放着。

    有命贪污,没命享受。

    乔昭和章台岁将账本取回来的时候,徐霁和徐淮垂手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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