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没有悬崖: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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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计程车直奔火车站,距小李那趟车到达已经有一会了,他没找到人,正低头发信息,朝思暮想的香味从他身后袭来。

    李朝闻一个出其不意的飞扑,把人死死抱住。

    看见他的瞬间,于磐眼圈都红了,像个贪吃骨头的大金毛似的,埋在他肩膀狠狠地闻他:“宝贝你好香。”

    平时一直在一起,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突然分开一阵,他觉得他身上的味格外的迷人。

    于磐接管小李的黄行李箱,手牵手往站外走,李朝闻平均每三秒钟偏头看他一次,每次都笑嘻嘻的,有不同的台词:

    “你有股香炉灰味。”

    “你该刮胡子了,我一会就给你刮。”

    啵,亲了一口胡茬。

    “还要给你敷面膜,你脸干干的。”

    啵,亲了一口鼻头。

    “老登没有欺负你吧!我来保护你!”

    这次还没等亲,于磐忽然凑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喔。”

    “什么呀?”

    他趴在小李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然后退回来,得意地挑眉:“伯母说的。”

    李朝闻惊讶地圆张着嘴,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居然有这种事,真是人生如戏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第77章 高雄(二)

    “静观其变喽。”

    “那需不需要我当间谍, 偷他们的头发做亲子鉴定?哈哈哈,”李朝闻大笑。

    电影看多了,他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情节。

    于磐嘲讽地“呵呵”。

    “你已经偷完了?”小李歪着头, 拿肩膀撞了他一下:“我就说你一肚子坏水!”

    于磐不置可否, 很勉强地笑笑:“明天阿嬷葬礼。”

    “嗯嗯, 好。”李朝闻立刻收敛了笑容。

    他想过要不要带小宝一起去葬礼,结论是算了。

    一方面是连他自己都不需要所谓家族的认可, 遑论他的爱人呢?另一方面是他怕于冠良真的做些什么,毕竟为了控制他, 神经病的事情已经没少做了。

    “你自己好好呆着喔, 我忙完再回来找你。”

    李朝闻蔫巴巴地点头:阿嬷刚刚去世,他应该还沉浸在悲痛中,现在跟人笑闹, 真的很不像话。他内心虔诚地忏悔。

    于磐两年没回来,老宅里属于他的房间挪给了天麟住, 他这些天,一直跟其他从台北来参加葬礼的亲朋一块, 住在村头的三合院小民宿。

    房间是白墙, 却掉了很多皮, 显得脏兮兮,而且没空调,只有个跟白炽灯装在一块的风扇。

    屋里闷热而昏暗, 陈年的潮气钻进人的毛孔, 一股腐朽的味道。

    一进屋,于磐就把生锈的门锁锁上, 揽着李朝闻倒在小沙发上,目光空洞洞地盯着天花板。

    这几天守灵, 心里又思虑过多,他眼窝深陷下去,黑眼圈也特别重。

    李朝闻从包里抽了张洁面巾,坐起来给他擦脸,像给小猫擦泪痕似的。

    “我在这,没关系吗?”小李问。院子里时有人声,他怕碰见认识于磐的熟人。

    “嗯?”于磐转头看他,眼神都是直的,半晌才聚焦。

    “有我呢。”他伸手把窗帘拉紧了。

    太累了。

    于磐不仅要撑着面子,还得时刻忍受、防备于冠良的各种骚操作,实在疲于应付,现在终于到了一个只有他俩的空间,他能安心地放空一会。

    他木然冲小李张开双臂,还是要抱。

    李朝闻乖乖躺进他的怀抱里,一米八几的个头缩成小孩样,两个人蜷在一块。

    “哥哥,你是不是还特别难过,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嬉皮笑脸的。”小李喃喃道。

    于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其实也还好啦,阿嬷什么都不记得,生病又要化疗,活得也痛苦,走了反而会少点痛苦喔。”

    “好想睡一会喔。”

    这几天偶尔躺在这张木板床上,于磐脑子剧痛,可合眼也睡不着,到了凌晨又爬起来,而现在,爱人安安稳稳在他身边,困意袭来,挡也挡不住。

    “那我先洗个澡。”小李准备起身。

    平常都是于磐催人去洗澡的,但这次他使劲摇头,直接把小李拽上床,扒了衣服抱着。

    李朝闻心里一甜,想嗔一句“你把我当毛绒玩具啦?”

    可是话没等说,他男人已经睡着了,而且呼吸声均匀,睡得很沉。

    胡子还是没刮,抵在他额头上,痒痒的,床也不够长,李朝闻需要弯着腿,才能让自己整个身子在床上。

    既然他这么困,那就当一次小抱枕吧。李朝闻双手环住他的腰,一起进入梦乡。

    凌晨五点。

    “小磐!”

    是于冠良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于磐猛然惊醒,窗外还是漆黑的,他眼前混沌一片。

    怔了半晌,他才想起:要起床准备给阿嬷打幡!

    哪知道抱着小宝可以睡这么久?他赶紧起来穿裤子:“来啦。”

    李朝闻其实夜里醒了几次,还抬起他胳膊翻了个身,这会儿比于磐清醒些。

    他皱着眉,悄声道:“你听,好像有很多人。”

    木板门没有猫眼,但门缝很宽,于磐一低头,看见院里的小灯映出重叠的好几个人影。

    怎么来势汹汹的?带着这么多人来堵他俩吗?

    从土道上一路颠簸过来,于磐老家给小李一种穷乡僻壤的感觉,不像文明社会,在这地方,他真有点担心人身安全。

    “他们不会进来吧?我躲在哪比较好?”李朝闻惊慌地套上T恤,匆忙打开衣柜,寂静的夜里,柜门发出吱嘎一声,格外刺耳。

    带横格的,躲不进去。

    “阿贝,我很快啦。”于磐喊道。阿嬷入土为安的大事面前,他得配合于冠良的表演,量他今天也不可能搞什么大动作,无非是恶心人罢了。

    他嚯地打开门,门口的都是他叔伯辈的亲戚,穿着丧服,如同鬼魅。

    于磐扫了他们一眼,摆出一个最有诚意的假笑:“歹势啊阿贝。{不好意思。}”

    “怎会按呢慢?有啥袂见得人的?{见不得人}”于冠良的狗腿子四叔说。

    于冠良倒没吭声,黑着脸,好像于磐给他丢人现眼了似的。

    李朝闻蜷在床上屏住呼吸听着,都是闽南话,没怎么听懂,只听于磐嘭地又关门,回来对他说:“你睡你的,就躺在这里。”

    他没收声,想来是不怕他们听见了,可小李还是有点怕。

    于磐过来揉揉他头:“没人敢怎样,乖啦。”他不好惹,族人都知道。

    可是李朝闻哪睡得着?

    外面尽是敲锣打鼓,完全没有悲戚的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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