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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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复是第一个。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特别给劲的男人,让人……很想睡的类型。

    在九秋这儿,可没有什么羞耻心可谈,她不自缚枷锁,只要自己快活。

    夜很暗,两人蹲身在树影后,若不出声,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有风拂过,带起枝头叶片沙沙飒飒的响音。

    陈复目光向前,对九秋道:“让你回去睡觉你偏偏不,你盯过梢吗?睁着眼熬半夜你觉得很容易?”

    九秋坦然回他:“知道不容易,所以才想留下陪你。”

    陈复眼底诧异闪过,没有作声回话,他不知要回什么。

    半响过去,九秋以为这个话题算是掀过去了,这时候,陈复忽的突兀启齿:“你待会儿要是困了,就枕在我肩上眯一会儿,你这瘦弱身板,盯梢熬不住的。”

    这话刚说完,九秋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直接侧身歪头,右朵贴上他的左肩,靠个实在。

    陈复瞪她。

    九秋眨眨眼回:“怎么办?我现在就困了。”

    这话……

    她实在有点无赖了。

    陈复脸色变了变,拿她没办法,咳了一声清清嗓,而后身姿摆正,目光重新向前,没有严斥她离开。

    九秋安心枕在他肩上,不动声色弯了弯唇。

    陈复心绪难平,被她靠着的那侧肩膀显然有点僵,不是他动不了,而是紧张无法动,继续与她这么相挨待下去,后半夜估计是更难熬了。

    ……

    栖梦山庄,偏院主屋里,蜡烛全熄,只余透窗而进的夜色清辉,洒在地板上。

    听从庄主交代,这两日偏院附近不留下人伺候,于是守夜的婢子纷纷撤走,还周到地将院门关得严严实实。

    宁玦与白婳并不知晓有这样的安排,动作时还有收敛,生怕动静太大惊扰向外。

    宁玦倒无所谓,但顾及着白婳的薄脸皮,他亲吻时都不敢太用力……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身子皆是烫热的,相互挨贴,彼此渡温,不知是谁暖了谁。

    室内幽寂,无人言语,于是亲吻吮唇的啧啧水声格外明显,宁玦听得享受,而白婳整个脸完全红涨起来。

    她闭眼,仰头,肩头没忍住地轻抖。

    宁玦尽量温柔,压着亲了会儿,怕她憋闷难受,于是搂着她腰窝环抱她向侧旁翻了个身,顷刻间,两人姿态骤变,她上他下,亲得更加火热分不开。

    良久,一吻终毕。

    白婳气喘吁吁,唇红颊晕,嘴角连丝。

    她身上薄衫在蹭动中有一侧已滑落肩头,当下衣衫不整,半褪不褪的样子格外显风情。

    宁玦眸沉如渊潭,定定看着她,伸出手,勾起她鬓后垂下的一缕碎发,环绕在食指上,玩了会儿,又帮她别于耳后。

    白婳眼底一片水光潋滟,泞泞潺潺。

    对视间,她察觉宁玦的掌心力道托稳在她腰窝上,似乎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

    她紧张吸了口气,心跳生慌。

    宁玦看着她,承诺言道:“明日,我便将孤鸿剑招的全部剑式全部武给你看,与你……再毫无保留。”

    白婳声音带哑又含一丝浅淡的悲伤:“后日公子即将临面生死难关,万一结果是坏的,我是说万一……我不愿公子在最后时刻留有任何遗憾,公子想要的,只要阿芃能给,我愿意全部献出。”

    这番话,白婳出自真心。

    起初接近宁玦时,她目的只为探寻孤鸿剑招的隐秘,而如今,眼见潜伏任务马上完成,她心底却是空落落的无所依托。

    因此时此刻,她心里清楚,两人亲密无罅的拥吻皆与谋算诡计无关,而是情不自禁,两厢情愿,无可救药……

    她自愿成为他的人。

    宁玦身子向前抵,抱住她,纠缠更紧,同时动情回应说:“我只要你。”

    两人重新吻到了一起。

    宁玦埋首在她脖颈间,呼吸粗沉地吮咬她的耳垂,另一只手从她松垮垮的衣摆探进去,摸上浑圆。

    白婳眼睛瞬间睁大,接着又轻轻眯起,眼神有点空,茫然失措,肩头抖得越来越剧烈。

    宁玦没有一味只求自己舒服,察觉白婳的不适,他停止抬头,关怀询问:“难受了?”

    白婳有点委屈,明明开口是抱怨,声音却娇滴滴得不行:“公子可以先一个再一个地来嘛,先亲吻,或者先……那个,不要一起。”

    “那个?”宁玦带点散漫的语调问,好似假装不知,故意逗她。

    白婳偏过眼,解释时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摸我。”

    她话音很低弱,但两人交颈贴耳,此刻再轻微的声响都能彼此听清。

    宁玦轻笑了声,沉沉沙哑,开口时坦然又带点歉意:“抱歉,我喜欢……边亲边摸,很有感觉,也叫人上瘾。”

    这话真直白。

    但是口感上瘾还是手感上瘾呢……

    白婳好奇,但绝对不好意思问出口。

    她脸颊难控升温,觉得自己好像跟着公子变坏了。

    白婳再次喃喃,声音蚊蚋般不清:“我不喜欢那样,又磨又痒。”

    宁玦将手伸出来,抬放在两人眼前,食指与拇指相互摩挲过,确实有种很粗粝的感觉。

    沉默片刻,他自我反省道:“怪我从小练剑,执拿剑柄太勤,磨得指腹个个生出薄茧,还弄得你不舒服。”

    其实也不是次次都不舒服的。

    白婳羞于回想,但事实的确发生过。

    先前她在邺城被方伦迷晕劫走那次,公子用手帮忙,多亏了他手上带茧才让她惬意泄了身。

    既在危难之际得过好处,又岂能于安逸之时表以嫌弃。

    白婳觉得,不能这么做人。

    宁玦见她愣神有点久,两指伸前,在她面前晃了晃,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白婳重新看向他,表情十分诚恳,同时带着好似刚刚做了某种决定的坚决。

    宁玦更不解。

    白婳没出声,只主动牵上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与她的五指葱白嫩如柔荑相比,宁玦手心粗糙得简直如同风干过后的粗粮饼。

    五指相扣时,手感更分明,依旧如同与一张砂纸互相磨砺。

    白婳没放开,或者选择退缩,她身子向前倾去,引着宁玦的手从下往上寸寸挪移,不是隔着衣衫的那种,而是她在外,他在里。

    宁玦有点会意她的意思,可又不敢确认,只得眼神询问。

    白婳无声点点头,只是寻常看着他,可映在宁玦眼里,此刻她却实实是一副媚眼如丝的娇妩模样。

    宁玦只觉口干舌燥:“你……”

    托住的同时,白婳阻了他的声:“阿芃……愿意。”

    第58章 第58章完全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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