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成熟时: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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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有点不精神。”

    温杭的新家何静诗还是一次来,但刚才进门瞥了眼鞋柜,这会转两圈参观什么都明白了。

    “你跟许柏安住在一起吗?”家里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她把买来的小龙虾搁上桌,“他平时也不管管你。”

    温杭点头,“管,他什么都管。”

    许柏安在的话,会强硬管着她,温杭压根没机会熬夜,有时候也会觉得他太严苛了,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美好,温杭不舍得改变。

    何静诗不经意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眼睛微眯,不客气地上手抓来细看一眼。

    “戒指不是戴手上的吗?怎么戴在脖子上?”

    温杭拉她坐下,解释说:“戴手上有点麻烦吧,好像是婚戒。”

    “许柏安送的,”何静诗看出来了问:“那是你还不想结婚?”

    温杭抚了抚自己衣摆上被坐出来的褶皱,说出深思熟虑过的结论。

    “觉得我们可能不适合结婚。”

    何静诗不解,“哪里不适合了?”

    “我们闹过挺多少次的,”温杭眼睫低垂,认真说:“凑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怄气,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他健康,我颠倒,不匹配的风险过高,结了再离不是很麻烦吗?”

    她有理有据,一套风险评估下来,甚至连最糟糕的结局也提前预设。

    何静诗想了想说:“我记得你们刚有苗头时,我说过你们性格太像,不太合适,但现在我不这样觉得,情侣之间哪有什么固定搭配。”

    有互斥属性,在受尽阻力时却依旧被吸引,不是更难得吗?

    “彼此相爱最重要,”她笑了下,“你们能在一起那么多年,说明还是很喜欢。”

    “是喜欢,”温杭承认得干脆,又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可能是我不会爱人。”

    她本性是慢热的,被生活打磨而变得快节奏,但这些年与人接触愈发功利心,就像面对李凯业这些客户,所有交际,更多是因为有利可图。

    就连面对她父母,也是一样冷漠,不让沈云萍干涉她的一切,也不肯见温庆最后一面;她有时觉得自己实在理智冷情,全靠幸运,才会拥有那么多真诚的朋友。

    “怎么会呢?” 何静诗连忙摇头,打断她的沉思。

    “我在北京应酬醉酒,你打四十公里的车也要来接我回家,连我妈的忌日都记得,知道我难过,想办法哄我开心,虽然你不表达,但跟你相处久的人都能感受到,我爸这种市井老顽固,也很喜欢你;还有啊,刘嘉何思慧,你这些同事们,个个都清清楚楚的,那年饯别会,一个哭得妆花,一个非要跟着你去昆明。”

    “你会这样觉得,是因为你常年孤立无援,所以需要包装坚韧硬壳。”

    她难得文艺,用起比喻,“就像贫瘠土壤下开出的小花,所有铜墙铁壁都是为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但不代表你没有柔软时刻。”

    温杭还在缓慢消化,没什么表情木讷着,心口塌陷一块,眼眶也有点潮热。

    何思慧对上她迷惘的眼,歪了一下头,发挥小太阳属性,肯定且认真说:“其实啊,你最最最会爱人了。”-

    她们窝在沙发上聊了一下午,日暮时分,何静诗接了个电话要回去,温杭把人送下楼再回去。

    到晚餐时点,她刚想叫外卖,想起许柏安出差前,跟她说冰箱里有包好的饺子,她翻出来,煮着吃了几个,有饱腹感后干脆窝到沙发睡到晚上。

    不清楚睡了多久,程宗给她打来电话,着急忙慌说有个功能需要她审核确认。

    温杭赶紧爬起来工作,只是开着睡眠模式的电脑突然黑屏,她尝试重启也无济于事。

    刚好许柏安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吃饭了没。

    “吃了,冰箱里的饺子。”温杭单手拿着手机,还在捣鼓自己黑屏的电脑。

    许柏安听见声音,“你在弄什么?”

    温杭叹了一口气,“我的电脑好像坏了。”

    想到什么,又问他:“家里是不是有一个你的备用电脑?”

    许柏安:“嗯,在书房最里面的柜子里。”

    温杭着急说:“我能用一下吗?就一晚上,我的电脑明天再拿去公司让技术员帮我修。”

    许柏安不理解她总是改不了的客气,“随便用。”

    知道她急着工作,最后再交代一句,“自己注意点,别太晚。”

    “知道了。”温杭挂了电话,去翻找他的笔记本电脑,抱上电脑桌。

    书桌上摆放着个解压的吸盘拍拍球,球面图案是张微笑脸,因为小巧轻盈,被风一吹,圆球前后摆动,扯出大大的笑容,但吸盘粘性不佳,风吹猛了,会立刻倒下。

    温杭没功夫管倒下的小球,她开机输入密码。

    备用电脑不常用,是许柏安用来处理私人事务的,一眼望去,能看见不少文件命名,购房合同、保险保单、股权协议等,桌面被密密麻麻的word和excel布满,他居然连文件都不整理一下。

    温杭赶紧登录自己的账号去远程访问,花了快一个钟评估完,给了程宗答复。

    处理完靠椅背活动了脖子,随手抓了拍拍球玩了玩,书房的窗户日常开着,突然起了一阵风,她把球随手一搁,起来去关窗。

    风力强劲,立在电脑旁拍拍球被吹倒了,球面弹性双击,砸在触摸板上,点开了桌面某个不知名的文件。

    温杭回来,拿起球放好,又想去关电脑。

    眼前word文件被打开,‘遗嘱’两个黑体加粗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温杭一下心惊,大概是出于对生死的敬畏,人们总是对这种未雨绸缪产生无端恐惧。

    她实在不明白许柏安为什么要去写这种东西,但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可耻,她移动鼠标想去点右上角的叉,余光不经意多瞟了两眼。

    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看见自己的名字时,当即顿住。

    窗户紧闭,书房万籁俱寂,连最微小的风声都听不见。

    温杭握着鼠标指骨微颤,耳边清清楚楚响起几年陈娟跟她说过的话。

    ——“他外公说话不好听,说他们许家人活不过四十岁。”

    回忆纷至沓来,有画面在眼前奔袭而过。

    记得她曾经质问过许柏安,自己在他的清单里是否有一席之地。

    他不肯说,她也不再问,却在今天看到答案。

    温杭呼吸微窒,有不断往上涌来的涩疼,像心口最坚硬的那道玻璃隔门骤然炸裂,一点点剜刺着心脏,疼得难受。

    原来,无论是以前还是未来,是生前还是死后,自己从来都在他的人生列表内。

    强大泪腺再抵抗不住,她盯着电脑的眼睛蓄满热雾,是眼泪不受控地滚下来,一颗颗滴落到键盘上。

    该怎么做才能表达爱?

    眼前逐渐看不清,她眼眶湿红,良久才缓出一口气。

    抬手用力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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