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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神豪宿主绑定了我》 60-70(第9/15页)
,或者阅览眼前的场景。无数天马昂头挺胸,足蹄在地上轻踏,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
谢为知低笑两声,却只有她听得见自己的声音。
她等了好久。
鸣叫声进入耳膜时,也一并点燃了她的血液。无数蓬勃的生命力聚在她的面前,只待喷涌而出。忠诚、听从指挥、只待她自己给出一个方向,那么她就给一个方向——
谢为知一拉缰绳,夹住马腹,原地掉头,小步向前。紧接着,她的喉头轻呵:驾!
纵身先行,策马狂奔。
何西在听见嘶鸣异动时,就让司机加快了速度,正好赶上了大军出发的场面。如抽丝一般,骑者一马当先,然后最前方的马匹随之而动,继而中,继而后,病毒传染似的带动马群。一团黑色的风暴自源头酝酿,朝同一方向席卷而去。
马蹄踏过新雪,卷起一阵雪霰,搅动白色的尘埃,仿佛一头巨大的生命在此吐息。只有最前方一人一马,没有故意穿上吸睛的颜色做指引,但身影最为清晰。何西一眼就看出来谁。
明明她听声音总是云里雾里、无法确定,但只看一个背景,却能瞬间辨认身份。
天啊,天啊!何西颤抖起来,她甚至准备去指责,还好她没去指责,可为什么连这她都无法指责!
“谁在前面骑马?牛X。”余安猛地打开车窗,惊叹之中又有些嘀咕:“这种活动之前怎么没有通知我们?”
“私人活动,为什么要通知你?”
周密林呵呵,她不乐意有任何人在她面前自持身份,也希望他注意一下,何西的脸色并不好看。
余安耸肩,做出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姿态。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同样变得古怪。
“那是——”他看见了操控飞行器航拍的礼明栎。对方身边空无一人,没有主播的身影。所以她去哪里了,难道还有更好的观景位置?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主播是她航拍的对象.
风若砧刀。
一年前,每当冬日来临,博士生(那时还是大学生)便全副武装,特别是在校园里骑小电驴的时候,手套、围巾、护耳口罩三件套齐上。这还没完,车前还得披一件挡风罩,过滤第一层寒风。感官动物连痛苦都感知得比别人敏锐些,免不了让人见笑。
她的冬日在教学楼、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中度过,放寒假时回到家中,那就更无外出的时机。谢为知与冬天并不亲密。
然而此刻,她骑在马背上,身体前倾,听着耳边的烈烈风啸,马蹄声在耳后不远不近,恍如千军万马、击鼓战歌。
冷吗?
冷的,风是冷的,但她自己——
谢为知呼出一口气,一团白雾还未晕开,就被箭矢一般的人影撞散,消失在空茫天地中。而身下骏马疾驰时肌肉紧绷发力,收缩与舒张指尖,热意隔着薄薄的手套传到指尖,传达着汹涌奔腾的活物感。
前方,钻石被打磨出细小的颗粒,堆出皑皑雪山,在蓝天映衬下璀璨如银。雪此刻没有任何温度,下一秒,马蹄踏过,踩碎疏松的雪花时,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音。
后面是跟随的万千马群,她牢牢握住头马的缰绳,而前方,上下天光一望无际。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只有小马们,听她话的小马。
谢为知笑起来。
谢为知大笑起来,眼眸明亮,心中畅快。她笑得肆无忌惮,除了马群和白雪,没有任何人听到。
——热死了。
如果、如果,人生只活一瞬,那么可以停留在此刻,谢为知对此打九十分。她喜欢这样纯粹而连绵的快乐,可以在任何时刻笑出声来,也可以在任何时刻感到安宁。
雪原无边无际。她好像可以一直这样跑下去,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在随便哪个时间段选择暂停。
只可惜,自己一直领头,选择路线,却无法一览背后万马奔腾的真正景象。谢为知对此有些遗憾。
她想,或许可以从礼明栎的航拍中看到?对方说什么都要亲自把这一场面拍下来,并且准备出乎意料地重视。
想及此,谢为知似乎听到了无人机掠过的嗡鸣声。她顺着声音抬头,看见了一座格外高耸的雪丘。
群马没法上去,太陡,需要绕行。她在心里做好了决定,又心念一动。
何西几人凑到了礼明栎的显示屏前。
曹今乐想着她和榜一之间好歹有合作关系,昨天对方还给他们解过围,应该比较好说话,于是问道:“明月姐,领头的人是主播吗?”
虽然交换了姓名,但是众人还是习惯如此称呼榜一。
礼明栎此刻正全心全意地操控航天器,头也不抬:“是。”
虽然和昨天相比冷淡许多,但榜一明显有事在忙,曹今乐也不多打扰,只是感叹一句厉害,然后在一旁看下去。
她的“厉害”是一句客套性的厉害。曹今乐也会骑马,虽然没有引导过奔马的活动,但想来差别不大,无非就是跑。她所感慨的是万马追逐其后的气势,自己心里也起了一些念头。
而何西默默地看着视频中骑者踏马而来,身姿轻盈稳健,微扬头颅,嘴角噙着笑意。她确实厉害。
除了控制自己的节奏与速度,后面的马群竟也能一同稳步向前,保持合适的距离和步调,并驾齐驱。这是一趟完全陌生的路线,却没有马匹焦躁不安,跑得过慢,过快,就好像它们早已经历过千百次演练,亲密无间。
何西差点以为对方才是马场主的女儿。
然而她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因为后面有一座高度出乎寻常的山丘。等到领头的骑者绕行,这一淹没雪地的黑色潮水将撞击丘陵的一侧,平缓的潮水将挤压成一块,很可能发生冲撞。
骑者的决定要快,早点选择方向,越晚,到时候留的通道越狭窄。
然而她却看见,那一刃撕裂白色布匹的刀尖,直直地朝雪丘正中心走去——她要干什么?何西悚然,马群在这么陡的坡上奔跑,有极大的概率出意外,这是自然的限制,不会为任何意愿和技巧更改!
“阿妈!”
她回头大叫,一瞬间想哭,为很多事,又赶紧回头盯着屏幕——
下一秒,头马载着骑者迈步向前,一点黑色侵入雪白的丘陵。足迹笔直一串,位于正中心,与山丘构成完美的轴对称图形。
与此同时,马匹在踏足丘陵的瞬间,高昂头颅,一阵长鸣。
前所未有的事情发生了:其后的马匹如有灵性,以此线为界左右分开,绕过雪山两侧继续奔跑,恍如摩西分海,一分为二,随之继续流淌下去,浪潮汹涌不息。
正中央,纯黑的马匹缓步前进,径直朝山顶走去,骑者握住缰绳,神色平静。两侧,天马夹道前行,饶有秩序。
飞行器悬于高空,所有的观者屏息,看着潮水奔涌中,她不疾不徐,朝着上方一点点登顶。
近了,近了,未曾造访过的雪山洁净无瑕,一人一马成为其中最刺眼的颜色。直到她位于最高峰,只差一次俯冲,自山顶疾驰而下,重新拿回领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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