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她: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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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紧接着俯身半跪下去,托着施愿套有单薄丝袜的脚尖就要抬起,“圈子里都在传,愿愿很快就要被成为新任黎家家主的向衡哥扫地出门了,你说她性格这么骄纵,平时得罪的人那么多,没有了黎家的保护,从今以后还能在赫海市顺顺利利地待下去吗?”

    被容怀瑾戳中痛处,原本想要把他踢开的施愿不由僵住身体。

    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黎晗影,见黎晗影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抬起头来同自己对视,只好咬牙忍耐着容怀瑾相隔一层丝料游弋在肌肤之上的、如同蛇类一般的手指。

    就在这时,黎晗影脱口而出道:“谁说要把她赶出家门了?”

    容怀瑾啊了一声,堪堪抵住施愿脚尖的鞋面如水般滑了过去。

    他握住束缚在掌心的纤细脚踝,重新调整着穿鞋的姿势,垂着眼帘淡声说:“难道不是吗?大家都在这么议论罢了。要是黎伯父去世后,愿愿还能接着风风光光做她的大小姐,也不至于自己偷偷跑出来,和陆观承商量结婚的问题不成,反倒被有心人拍下来了吧?”

    容怀瑾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毫不留情捅破了那一层勉强维持的假象。

    从施愿不想坐以待毙,第一次找到陆观承且不小心把事闹大开始,这个问题就始终横亘在其中,尽管一时之间他们想不好如何妥善处理施愿的办法,麻烦却在一步步持续发酵。

    在黎晗影思忖的间隔里,玩够的容怀瑾替施愿穿上了高跟鞋。

    他捋平西裤上隆起的褶皱,用雕塑家注视心爱作品似的眼神来回欣赏着施愿的双足。

    如果忽略唇面上凝结的血痂,如果是不知真相的局外人闯入,大约会认为这是一场有情人之间的暧昧往来,而非作恶者仗着时下有礼自身的情形,对另一方的进一步挑衅。

    视线死角处,被容怀瑾裹挟着上演了计划超出部分的施愿,耐心也处于告罄的边缘。她借着二人身体相叠的阻挡,在容怀瑾的腰侧狠狠掐了一把,示意他见好就收,尽快退场。

    施愿本没指望黎晗影为自己出头。

    毕竟归根究底,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更像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轻量版本。

    传到外界耳中,容怀瑾也远远够不上犯罪——说出被玩弄过后狠狠抛弃的前男友,多年以后回来报复的手段,不过是把她堵在休憩室里强吻,只会被别人当成荒诞的笑话来听。

    施愿只想利用这点情况,向黎晗影表明自身的难堪处境。

    从而加深他的内疚感,迫使他不得不肩负起兄妹以外的责任。

    “那么,就请晗影哥好好想清楚,施愿对你们家而言究竟算什么。”

    容怀瑾用来日方长一词来劝告自己按捺留恋之情,路过沉默的黎晗影身边时,他又停下来,半是嘲讽半是戏谑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如果怎么也拗不过向衡哥的决定,不如请你早点放手,把愿愿让给我,做女友情妇,还是玩物金丝雀……总好过被赶出去无依无靠。”

    不知是哪个对于施愿的轻蔑称呼,终于刺痛了黎晗影的理智。

    他仰起脸来,沉声唤道:“容怀瑾。”

    容怀瑾用齿尖研磨着唇面的伤口,持续而尖锐的痛楚令他挑起眼睛回望黎晗影。

    “今天的事情,请你出去好好告诫你的朋友们,不要在圈子里到处张扬。”

    还是维持着那套文雅公子凡事都要讲道理的做派,听到这些话,容怀瑾难免有些失望,又认为施愿在黎家三个男人中选择未来伴侣的眼光实在算不上好。

    他随意应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只是这样吗?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回应他的,是黎晗影咔哒一声解开金属表带搭扣的声响。

    “是还有一件事。”

    黎晗影仿佛拂落一样肮脏的垃圾般,将容怀瑾搭在肩头的手掌拂了下去。

    他垂落目光,专注地用蓝宝石镜面的表盘盖住中指关节,又将剩下两侧表带细致缠绕在中央三指之上,“情妇、玩物、金丝雀,是谁允许你用这些词来称呼愿愿的?”

    “不管我大哥是什么想法。”

    “凡是欺负我妹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

    这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一只生来适合捧起书本,向世人传递知识、学术和何谓翩翩风度的手。

    在此之前,施愿从未将其与暴力和残酷直接联系起来。

    直到她看着这只属于黎晗影的手握成拳头,高高扬了起来,璀璨昂贵的坚硬表面在头顶的吊灯映照下折射出刺痛眼球的光芒,然后对准容怀瑾的鼻梁狠而准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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