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断情绝爱后: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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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带进去……”

    陈四小姐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直瞪眼,却又寻不到旁的由头再发难,只得心有不甘的拉着陈三公子走开了。

    姜妹有些纳闷:“你几时得罪了她?”

    流云摇摇头:“我都没见过她。”

    姜妹更奇怪了,拍拍流云的肩膀说:“等我去打听打听。”

    她倒是很有门路,不过短短一炷香就打听清楚了。原来流云和陈四小姐的恩怨出在一年多之前,那时长寒机缘巧合下得了一匹天蚕丝缎,这天蚕丝缎不仅华光溢彩,美轮美奂,还刀枪不入,水火不破,可以说是件稀世珍宝,陈四小姐见了十分喜欢,想用这天蚕丝缎做一件衣裳,便求着长寒送给她。

    按说长寒常年在梅园走动,与陈四小姐甚是相熟,更有陈盈月这一层关系在,一匹天蚕丝缎也不该吝啬,偏长寒就没有给她,不仅没给,时隔两月后,这天蚕丝缎还成了伞面,落到了区区一个教院门生的手里。

    “陈四小姐为此气的跳脚,又拿长寒没辙,只能把仇记在你身上,要不是自持身份,不肯到教院那种地方去,恐怕早就来找你的麻烦了,哪至于等到今日。”姜妹说完,松了口气:“好在你适才没同她争辩。”

    流云抬眸看了眼挂在飞檐下的流云伞:“不带就不带吧……”

    姜妹点点头,很热心地说:“我替你去寻一把剑来。”

    话音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姜妹和流云垫着脚也瞧不见前方的情景,皆是一头雾水,可钟知意却看得清楚楚,引起骚动的正是盈月和长寒。

    不知盈月对陈四小姐说了什么,惹得陈四小姐直噘嘴,而长寒则安静的站在一旁,眉眼低垂,毫无波澜,单看神色与那一众陈氏家奴并无两样。

    直至陈家三姐弟的目光一齐望向她,她才有了些许反应。

    钟知意屏气凝神,终于从一片嘈杂中捕捉到长寒清泠泠的声音:“好,我明日拿去给你。”

    陈四小姐闻言顿时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像是说了许多长寒的好话,也惹得长寒微微一笑。

    饶是钟知意为眼前融洽的景象无端气恼,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人头攒动的风雨连廊里,身着一袭洁白衣衫,手握雪亮宝剑的长寒,真是有一种无人能及的清隽温雅。

    “欸。”廊下传来一声轻呼:“雨停了。”

    雨既已停,则试炼开启。流云一不愿惹来麻烦,二没想着要名列前茅,便将伞留在了廊下,拿着借来的剑和姜妹一道进了山。

    待人渐渐散去,长寒方才瞧见倒挂的流云伞,她略一怔,走到跟前。

    “是流云的伞。”盈月觉得奇怪:“怎么扔在这里。”

    长寒将伞取下来,握在手里,转身对盈月道:“这次试炼是只准用剑吗?”

    “倒没听人提起过,兴许是吧,毕竟陈氏绝学皆为剑法,入灵山自是要佩剑的。”盈月说完,紧接着又道:“还是去问问的好,万一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呢。”

    分明骨子里是很骄傲的人,可在长寒面前,盈月总有那么一点登高恐履危的患得患失,像是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却生怕风吹草动将她从美梦中惊醒。

    “算了。”长寒把伞放在了廊下的美人靠上:“流云用它时自然会召它过去。”

    “看来流云已将敕召之术运用自如了,这两年她长进很多。”盈月微笑着说:“有时候我倒真会把她当成是你的亲妹妹,她和你一样,都是一点就透。”

    长寒的目光轻轻落在盈月脸上,钟知意也随之望去,那不施粉黛却洁净无瑕的面孔,在雨后的微光中泛着潮润的气息,一双凤眸更是含着雾霭似的氤氲朦胧。

    本该悬在天幕间的一轮盈月,为她落在了水里,触手可及。

    纵使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动容。

    长寒再开口时,声音要比方才柔和许多:“是啊,她长进不少,也有自己的主见了,说起来,还有两个月就是她十七岁生辰……我想,到时候能不能求主君让她出去历练几年,如此既能开阔眼界,也能练就一身本领,最重要的是,她总嫌教院枯燥,束缚太多,常与我抱怨。”

    盈月眸光微动,难掩诧异,几乎脱口而出:“你真这样想?”

    长寒反倒疑惑了:“怎么?”

    盈月怔愣了片刻,忽然笑起来:“没怎么,我原以为你要一辈子把流云带在身边才肯安心呢。”说罢,她牵起长寒的手:“只是历练几年,主君没道理不答应,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不必费心了。”

    “嗯。”

    “你若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长寒垂下眼,看着与盈月交握的手,轻声道:“我会的……”

    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远了。钟知意看着她们十分般配的背影,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陈家对长寒不仅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还有信任与偏爱,假以时日,盈月成为陈家的掌权人,长寒更能在此实现自己的抱负。

    抛开感情不谈,长寒和盈月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于这感情……钟知意想,人无完人,就像她永远算不清口袋里的银钱,或许长寒在七情六欲上亦是天生愚钝。

    眼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升起又落下,正值深秋时节,不过朝夕之间,枯叶便铺了满地,厚重的仿佛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钟知意望着那一抹染红了远山的余晖,心也随着残阳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第四日了。

    灵山试炼为期三日,按说昨晚流云就该来寻回流云伞。钟知意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可内心深处仍抱有一丝柳暗花明的幻想。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身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意料之中的,取伞的人并非流云,而是长寒,她踩过满地枯叶,拾起自己四日前放在美人靠上的流云伞,低垂的眼眸透出一阵冷光。

    钟知意能感觉到她将流云伞握得很紧,手也微微的颤抖。

    这样的长寒和以往的长寒,简直是两个人……

    该来的终究要来。钟知意回过神时,已经身在教院,只见长寒脚步一停,抬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房内昏昏暗暗,有人低声啜泣。

    长寒搁下伞,点了两盏烛灯,转身问那埋头啜泣的人:“还没醒吗?”

    那人抬起头,脸颊红肿不堪,眼睛也肿的像桃子,几乎要面目全非,不过从衣着打扮还是能勉强辨认出姜妹的模样。

    “没……”姜妹摇摇头,看向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流云,一瞬间泪如雨下:“都怪我……”

    长寒:“到底怎么回事。”

    姜妹忍着伤心,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试炼的最后一日,我与三公子同时盯上了一只葵鬼,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找准时机便出手将葵鬼封入囊中,因此得罪了三公子,挨了几耳光……”

    那几耳光,与其说是泄愤,不如说是羞辱,当年风起便是不堪受辱而死,流云自然害怕姜妹重蹈覆辙,才会想要在试炼上赢过陈三公子,为姜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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