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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动不可降解》 60-70(第8/21页)
周淮聿就已经离开教学楼,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大概也不会回来。
短发少女晃了晃脑袋,企图将?不该想的人甩出脑海,把手机收回衣兜里,迈步向前走。
鞋尖轻巧地踏进水洼。
踩碎了水洼里,站在她身后?那个黑发少年的影影绰绰的倒影。
///
温淇竹本以为和卢睿司也就一面之缘,却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播音社例会上再次见到了对方,并且得知在两周后?的校庆上要和对方搭档主持。
“合作愉快。”卢睿司笑着朝她伸出手,“咱们对一下课表,看看什么时候一起过过稿子吧?”
她也不忸怩,同卢睿司握了下手,迅速理出了一份用?于排练的日程表。
在把表格递出去?的瞬间,她不自觉顿了下。
理日程表这个习惯,还是当初高一时跟着周淮聿学的。
分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尽管对方已经从她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但是他留下的影响润物无声,总是临到头时才忽然惊觉,却又无法割舍。
就像日程表,用?起来实在很方便,如果为了和对方割席特地规避,反倒显得刻意,还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有了这个日程表看起来清晰多了,好实用?的技巧,向你学习。”卢睿司没发现?她转瞬即逝的异样?,接过日程表仔细看了一遍后?,立马诚心夸赞。
温淇竹呼出一口浊气,敷衍地笑了下,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我们现?在先把主持稿写了吧?”
“没问?题。”
之后?两个星期的时间里,除去?社团活动,卢睿司也常常在课下找她对稿。
好几次,卢睿司都来她上课的教室门?口等她,美其名?曰“节省时间”。
温淇竹义正严辞地拒绝过后?,卢睿司才就此作罢,退而?求其次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她下课一起练习。
尽管如此,但他前几次来时已被?不少同学撞见,还是有围绕他们二人展开的绯闻就此传开。
就连徐钰淼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你们俩……真的没情况?”
“没有!”温淇竹斩钉截铁,“真的没有,只是一起练习主持稿。”
“好吧。”徐钰淼表情有些遗憾,“你俩还挺登对的。”
她说这话时,周淮聿正好从对门?的教室走出来。
温淇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对方,她睫羽慌乱地颤动,无措地抱紧怀里的思修课本,后?背紧靠着冰凉的瓷砖,以此保持面上的镇定?。
所有专业的公共课都在这几栋教学楼里开展,又是同年级的学生,偶尔遇到一次好像不足为奇。
但这其实是自那次采访失败后?,她第二次碰见周淮聿。
南榆大学太大,如果有意想避开,四年不碰面也不是不可能。
思修课本的封面被?手指捏得有些皱,无数条细密的褶皱蔓延开,轻薄的封面岌岌可危。然而?温淇竹心里揣着事儿,对此浑然不觉。
她想要移开目光佯装不在意,又好奇周淮聿要是听见刚才的对话会是什么反应,不想错过他任何表情变化?,舍不得挪开眼。
黑发少年正低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似乎压根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的她。
哪怕一眼,他没有朝她看过一眼。
像是一口咬下刚冰好的冰块,温淇竹打了个寒战,抱着思修课本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他,转头和徐钰淼对视,压着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些:“淼淼,我今天晚上和卢睿司一起吃饭,你不用?等我了。”
语调刻意放大,确保周淮聿能听见。
很幼稚的把戏,也许对方根本不在意。
但她心里会畅快些。
“哦哦,好。”徐钰淼对她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接受良好,点头答应下来。
温淇竹不再在教学楼逗留,在得到徐钰淼的答复后?,加快脚步越过周淮聿,抢在他之前,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人潮将?她和周淮聿隔开。
周淮聿状似不经意地掀起眼皮,看向几级台阶之下的温淇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少女的发顶。
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他很快便撤回目光,垂眸摁灭了手机屏幕。
屏幕上的两行字一闪而?过。
【认识卢睿司吗?】
【替我查一下。】
///
校庆很快到来。
温淇竹同卢睿司站在台上,齐声宣布校庆开幕。
两人并肩而?立,又是互相搭配的礼服,看上去?无比般配。
周淮聿坐在台下,面无表情地看向舞台。
坐在他身侧的同学偷瞄了他好几次,才终于忍不住搭话:“聿神,我以前也是三中的。”
周淮聿目光一瞬不错地望着舞台,不甚热情地应了一声:
“嗯。”
那同学还不死心,看看舞台上漂亮夺目的温淇竹,再看看身边表情紧绷的周淮聿,好事地问?:“聿神,都说温淇竹和卢睿司在一起了,你怎么看这对?”
明知周淮聿和温淇竹以前的关系,还问?出这种问?题,纯粹是不怀好意。
“……”
周淮聿终于舍得把目光从舞台上移开,面无表情地扫了那同学一眼。
被?他犹如实质的冰冷目光注视,那同学面上过分外露的八卦情绪收了收,有些心虚地想要找补:“呃,其实……”
“我不关心普通同学的现?状。”周淮聿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反问?道,“你很关心?”
那名?同学端详周淮聿的脸色,哪还敢说什么,一叠声说“没有”。
周淮聿厌烦地压下眉,不再说话。
他的眼神凝在温淇竹身上,极偶尔会瞥向站在一旁的卢睿司,眸底的烦躁愈演愈烈。
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关节和青筋凸起。
后?半场校庆,坐在周淮聿旁边的那名?始终坐立难安,想找机会向周淮聿道歉,又碍于对方愈发阴沉的脸色不敢开口,只好缩着脖子当鹌鹑。
好不容易等校庆结束,他终于鼓足勇气准备喊周淮聿,才发现?周淮聿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纳罕地挠了挠后?脑勺,嘀咕道:
“刚才不是还坐在这儿吗,去?哪了……”
与此同时,后?台。
温淇竹坐在化?妆镜前,把沉重?的耳坠和项链摘下来,顿觉轻松了不少,心有余悸地扶住自己?的脖子:“要是再戴一会儿,恐怕我的脖子就要断了。”
“这就是美丽的代价呀。”徐钰淼坐在一旁陪她,替她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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