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临春阙: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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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穿,今日正好穿给她看看。你先去就是,我很快就来。”

    自他们成婚住到谢家,母亲事无巨细都安排得善美,莫说是露微,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觉多出了许多穿戴,也多半都还没碰过,想来放了心,点头道:“那我等你就是了。”

    露微却又摇头,直接将他推出了屋外,关起门道:“你难得在家,还敢误了时辰?这饶舌的工夫我都换好了!”

    他自然说不过道理,也不能强推门伤了她,左右罢了,“那你慢慢换,也不急。”

    见门上人影当真移开,没了动静,露微这才返回内室换上了一身新裙。丹渥原正在整理床帐,见状问道:“夫人昨晚便叫奴婢备好了衣裳,怎么才刚起来时不直接穿了?”

    露微正低头系衣带,闻言一笑:“直接穿了就不好叫他先走了呀!”

    “这是何故?”丹渥心想他们昨晚虽争执了几句,没两刻就又和好了,并无必要刻意疏远的,“长公子哪里又惹夫人了?”

    露微仍作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他傻呗!”

    ……

    谢探微一人独行,没什么可叫他顾盼的,直到正院门前才放慢了脚步,不意却一眼望见了对面而来的弟弟。请晨安的时辰都是一样,自不必问,只是想起昨夜之事,不免想要交代几句,然则倒是二郎先主动开了言:

    “阿兄凡在家中都是与长嫂形影不离,今日怎么自己来了?”不等谢探微回答又一笑,“难道阿兄做了什么叫长嫂不悦了?”

    兄弟间甚少言谈,最亲近的一回不过就是昨日,因而谢探微见他一上来就颇有取笑之意,倒不适应,愣了愣方道:“她没有……”又觉不便实言,索性直入正题,将他揽过道旁,道:

    “我已将安定县主的实情告诉露微,她原就比我有办法,正要和父亲母亲去说,你就更不用顾虑此事,以后也再不可自轻,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作玩笑。”

    谢探隐却是面露疑情,细瞧长兄神色,又问:“阿兄不是一直只想瞒着的么?别的女子心仪阿兄,长嫂听了不生气?”

    谢探微最初隐瞒,并不是怕露微嫉妒之意,但听他如此想,也觉是人之常情,一摇头,正欲解释——

    “你阿兄又不是

    第1回 被别人瞧上了,先前那位宁婉不就是?”

    兄弟四目同时落在露微轻淡的笑脸上,一个惊惧,一个赧然,都被她收入眼底,更作一笑,“我一点也不生气啊。”

    谢探微两步跨过来,牵住露微手腕,低声道:“微微,这么快就换好了?”

    露微眼珠一转,却不在他身上停留,见二郎自脸色到身躯都僵着不动,暗抿双唇,走了过去:“二郎如此关心我生不生气,倒不如以后若再知道你阿兄有事瞒我,就先来悄悄告诉我,这才是真心帮我呢!”

    昨日他偶然瞥见了小道上的露微,于是当成天赐良机,用那抹肆意的笑作了不动干戈的挑拨,只以为必会令露微与长兄失和,可谁知,不止是自取其咎,又被翻出这桩旧案,顿时心惊胆战。

    “长……长嫂说笑了,阿兄总是好意的。”他再不敢抬眼,齿颊打颤地说了一句,便匆匆先进了院门。

    谢探微也见弟弟形容怪异,却又不觉露微话外有音,又忙凑来问道:“微微,昨天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又提别的事做什么?”

    露微自然不能告诉他方才情形都是自己计算策划,瞧他困惑无辜的神情,只好笑道:“原谅是原谅,又没说不能提。”扬起面孔又道:“我还想写下来呢,以后多了便可装成册子!”

    谢探微不料她还有发挥,倒吸了口气,又捉住她手腕,轻轻发了发力,“微微!”只是低切一唤,也不知说什么。

    露微知他已认真了,不忍再捉弄,反手挽住他,朝院门抬了抬下巴,“好了,不写,乖一点。”

    谢探微果真松了口气,脸上即是一笑,终于跟着去了。

    ……

    夫妻请安之余便将辞官的计策诉诸了父母,可谢道元当即便说不可,李氏也说此事无须露微操心。

    然则父母之心归父母之心,此事的源头在于安定县主中意谢探微,若真殃及二郎,露微只恐他心中更恨,此前的把柄拿他不住,叫他真做出什么大事。更要紧的是,父母下定决心不会接旨,就已经落入了贵妃所设的彀中,难以破题。

    故而露微仍决定自去一试,谢探微自然依从,约定明日他上职之时,叫露微在宫门等候,夫妻一起面君陈情。

    到了次日,露微一抵宫门,便望见了谢探微徘徊的身影,有他带领,如乘东风,一路到紫宸殿前都畅行无碍。然而,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未及他们请守殿内官通禀,却先闻知,皇帝正在与集贤殿直学士姚宜若说话。

    以集贤殿直学士的职分品阶,是不大有机会进出紫宸殿的,即使集贤殿就在紫宸殿西侧不远,谢探微时常能与姚宜若照面,也从未见他被召见,倒是有些令人稀奇。

    夫妻二人不免退后等待,却才站定,忽闻殿内激怒之声震耳而来——

    “让那逆女现在就来见朕!!”

    第80章 未罄

    ◎是你的党羽。◎

    数日前才来姚家恭贺弄璋之喜,不意风云忽转,此刻相视,却再无半分喜色。露微望了姚宜若许久,其实只需简单问起缘故,几个字却如鲠在喉。

    “我,早就看到过的。”终究是姚宜若先开了口,眼珠微动,面色仍平静如水,“谢司阶殿前戍卫,安定县主故意戏弄,我见过几回,那时就留了心。”

    露微不料他能这般说起,便原来,连他一个局外人都比自己早知安定县主的内情,惊道:

    “陛下有意赐婚才是昨天的事,就算你知觉其中有异,怎就敢面君直奏?!你大可先与我传信商议,你为官尚不足一年,岂知朝堂利害?!万一……”

    “没有万一!”只听她越说越急,姚宜若不由狠心打断,双眉压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谢家抗旨不是,接旨更不是,唯有让他们变生肘腋,才能破此危局——露微,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也该轮到我护着你了!”

    露微愣怔住,顿悟了一些早该发觉的事,良晌垂首一叹,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抓握,“你如今家事美满,仕途光明,是不必蹚这趟浑水的。况且你这一奏,对他们来说何止是肘腋之患?可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姚宜若亦垂目,回想数个时辰之前的情形,心中却愈发坦然:“安定县主与人**,其实是阿兄先知觉的,他曾给驸马看疗过,知道驸马病重,都是因为不堪其辱,积郁在心。阿兄当时也是讳莫如深,是我看他心神难安,怕他有事,尾随他去了公主府前,瞧见县主在车驾前与他拉扯,这才询问得知,是县主怕他传扬到陛下面前,便想要拉拢他。所以后来留心了谢司阶的处境,再到昨日,我便很快就决定了要去见陛下。”

    露微猜到内情该是不简单,可此刻却只觉内心空落,谈不上悲喜,也再不觉惊讶:身在姚家三年,对这家的人事一无所察,也早不是什么新鲜的发现了。

    姚宜若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一笑,又道:“我虽位卑,但身在朝中,风声何曾绝耳?我看得清,既愿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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