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名同学,你也不想被排球知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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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蹭过人跳脱出的几缕发丝,逐渐又逐渐地、移到了脑袋。

    狐川辻人谨慎地没有打草惊蛇,讲究速度与小心,抬起的手稳准狠、一指禅般直接戳进了蓬松发顶漩涡正中心——

    戳中了!

    这一点像是什么开关,戳的人摁下了开心,被戳的人摁下了沉默。

    缓缓、角名伦太郎抬起脸,望向面前乐不可支的小黑毛。

    弯起的两道眼瞳中,映出张带着黑色天狗面具的人脸。

    狐川辻人:“……”

    他后知后觉感受到点迟来的情绪。

    黑色天狗面具没像他那样斜斜歪着戴,而是十分板板正正地遮盖在人脸上,遮住了大半表情,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从眼眶空处露出的两点幽绿眼瞳与狭长眼尾。

    此刻这么一望,幽绿眼瞳倒更像是寂静深林里燃起的幽幽磷火,无端看得人头皮发麻。

    狐川辻人咳了声,“生…生气了?”

    他还真不确定角名这家伙有没有生气,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这么被人直接戳中发顶,如果是开不起玩笑的性格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生气啊?!

    再看角名这家伙的性格……好像是有点不怎么开得起玩笑。

    狐川辻人心底有点慌,强自镇定着对视回去。

    戴着黑色天狗面具的人没说话,面具下半露出的一截下颌与唇线微微抿起,他就这么看着面前携带着红狐狸面具的人,看了许久。

    这视线盯得狐川辻人心底止不住愧疚攀升,视线乱飘了会儿,又落回去、落进人眼里,

    “咳…真生气了?”

    “……”

    天狗君终于愿意屈尊愿意开口,“没有。”

    ——没有那一直盯着他这么看干什么,还怪渗人的……

    狐川辻人到嘴的问句咽了咽,想说些什么,但面前的天狗君先动了。

    又低下头,把柔软蓬松的发顶对着他。

    他慢吞吞开口,“辻人想戳的话直接说就好,不用……”

    他组织了下言语,“不用小心翼翼。”

    狐川辻人始终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之类的词。

    “那、那你刚刚突然不说话是为什么……”

    “哦,那个,”天狗君垂着头慢吞吞:“在思考辻人原来喜欢这么做。”

    “——才不是!”

    小黑毛竭力洗刷冤屈,证明自己才不是那种只想偷袭的家伙,“不是喜欢,只是突然地、突然就想那么戳一下而已!”

    天狗伦太郎:“那…还戳吗?”

    狐川辻人:“……”

    “戳。”

    败了,

    败给这家伙了。

    ……虽然戳起来的手感的确很不错。

    小黑毛默默左想右想,一边出神一边同着角名伦太郎继续逛祭典街道。

    偶尔有来往擦碰间,身侧跟着的人总是会稳稳伸出手、不偏不倚环着黑发少年腰身,将他带到安全区域。

    往前走过冰摊,小黑毛手里就迅速多了一碗堆得高高的草莓冰,再往前走过鲷鱼烧摊,跟在旁边的角名手里自然就多了包红豆麻薯鲷鱼烧。

    一路下来脚步没停、嘴也没停。

    吃冰吃太快,黑发少年眉头拧起点弧度,是冰到脑袋了,他缓缓定了定神,停下脚步的那刻旁边的人就注意到。

    紧接着、一点温暖的触感搭上脑侧,没被面具遮住的太阳穴,指腹有力、循着顺时针方向稳稳打转揉着,狐川辻人止不住地心底稍定。

    他想起了以前,或者说是上辈子,他每次犯头疼的时候都会自己这么忍着忍过去,作为后遗症、医院最多也就开点止痛药。

    后来相亲后遇到了角名,对方第一次遇到他头疼的时候一贯平静稳定的表情被掀开了一角,狐川辻人回忆了下,慌乱与混乱交织在人面上被掀起的一角出现,但也就仅有那一次。

    后来再犯头疼的时候,那家伙就无师自通了摁揉的技巧,不得不说、的确很有效。

    包括重生回来后在稻荷崎那次也是……

    嗯?

    黑发少年看起来好了许多,眉梢拧起的弧度渐消去,他端着冰碗叼着勺子笑着打趣道,“之前说过角名你的手艺已经好到可以收费,下次如果复发的话要提前预约,现在没想到直接就这么排上了呢。”

    他又笑了笑,不经意道,“说起来…角名做这么熟练,是以前也帮谁这么做过吗?”

    被提问的人垂下了点视线,不过没落在黑发少年的脸上,落在了他手里端着的冰碗上,他先答了提问,

    “嗯,帮过。”

    随后又紧跟开口,“冰别再吃了,辻人。”

    注意力本来落在人那句‘不是新手’话上,狐川辻人正要细想,却又被这家伙后面跟着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眨了眨眼,面上流露出点…新奇?

    的确是新奇,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还是面前这家伙第一次对他开口说出类似这样的阻止或否决含义的话语。

    狐川辻人自然知道这家伙是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但心底那点隐隐作祟的小试探总是想跃出来。

    黑发少年明知故问,“为什么?就这么不吃的话很浪费啊。”

    于是角名的视线移转,从那碗冰上转移,落到了歪歪斜斜戴着面具的人面上。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刚刚才被冰得一阵头疼泛着点苍白的小黑毛好转过来后就又开始活蹦乱跳到处招惹了。

    被招惹的家伙言简意赅:“会头疼。”

    狐川辻人笑弯了眼,“但是角名在这里啊。”

    他叼着吃冰的小勺子,含混说出口,仿佛说出的就是真理,有角名在就不会疼了似得。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出来无知无觉,落进耳朵里就带上那么点奇妙的意味。

    “……”

    有人在心底叹气,但一对上眼,还是冷酷的天狗君。

    “张嘴,”冷酷天狗君命令道,“辻人。”

    狐川辻人眉梢一挑一压,除开先前那句‘别再吃了’这是第2回 说出这种管控类带着命令的话语。

    他想就算自己不张又怎么样,这家伙总不能来明抢吧。

    结果是、这家伙是真的会明抢。

    手指靠来抵着人脸颊,微微向下就要触及唇瓣。

    那话说的是真的,如果黑发少年不张嘴,他是就要用手指抻开人的唇,抢下叼着的勺子的。

    眼见着指节就要拓开自己的唇,叩开齿贝,狐川辻人心底念叨着‘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满地瞪了眼戴着张冷硬黑天狗面具的家伙。

    这一眼瞪的既婉转又含情,委屈了似的,含了不少情绪,生生将人的心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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