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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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逃, 您靠得太近, 我害怕。”

    凌霄听了这句生疏客气的话, 知道沈晏清还想假装,掐住沈晏清的下巴, 逼迫要沈晏清不得不看着他。

    两双眼睛沉默的对视着,都清晰地倒映着彼此。宛若冰川相撞,干柴遇火,总要有一个被毁灭殆尽, 才算得出胜负。

    沈晏清丝毫不怀疑, 只要自己露怯,凌霄就会像头闻到腥味的狼, 把他身上这层皮给狠狠地扒下来。

    这种预感早在第一次遇见凌霄时就有,当时虽然糊弄得很敷衍, 但好在有越安为他证实他来自太墟天宫。到底沈晏清狠狠得罪过明鸿仙君,若是真的沈晏清,明鸿仙君绝不会再让他到昆仑剑宗的。

    或许该找个机会显露下真身,等凌霄确认了他的面前真的是一只极其幸运的花肚皮鹦鹉,只不过与他的旧情人长得相似了些,他应该就不会总是怀疑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久到沈晏清心中打鼓,甚至想现在就显出原型,撑住凌霄的眼睛,让他仔细瞧瞧,自己可不是什么凡人沈晏清。

    凌霄一笑,松开手往后退。

    他翻身抱着胸坐在床边:“真是没意思,昆仑剑宗里见到你的时候,不是颐指气使得挺厉害的吗。”

    沈晏清深知不能被凌霄牵着话走,否则非得被他耍得团团转不可。便装作没听见,问:“我们在哪?”

    说到这,他神念回转,“啊”地一下想到金玉开,他是先掉进河里的,没瞧见金玉开和凌霄有没有继续打下去,一时之间,心慌得可怕:“金玉开怎么了,他有没有受伤,他在哪?”

    凌霄见沈晏清心焦如焚,再想两人自松鸣城相识一路为伴,以金玉开嗜杀成性的威名,却能容忍沈晏清一贯来的娇纵,而沈晏清却也将金玉开放在心上,一时之间连自己腿伤都顾不得,只想着问金玉开如今的下落,当即妒心烈烈,不想提此人。

    他转移话题地玩笑道:“灵泽山上空无一人,若不是遇上我,你今夜下不了山,迟早得被冻死在雪里。我救了你的命,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沈晏清道:“一仇还一仇,一报还一报,救命之恩当以救命之恩相还,岂能随意混作一团。你要是后悔救了我,现在再把我丢到外面去冻死好了,不过你得先告诉金玉开怎么样了。”

    他警铃大作,想凌霄剑尊化神期纵横无敌的修为,金玉开无论如何都是敌不过的。更何况,要是金玉开还活着,哪里轮得到凌霄来救他。

    沈晏清越想越难过,生怕在凌霄口中听到金玉开已被他一掌打死的消息,但又忍不住惴惴不安地去想。他刚刚和凌霄说的也不是气话,要是金玉开真被凌霄打死了,总归之他也没法活了,便让凌霄把他丢出去,被冻死就冻死。

    凌霄愣怔片刻,最后冷笑问:“怎么,他要是死了,你要给他殉情不成?”

    沈晏清道:“算不上殉情,不过是形势逼人,他技不如人死在你手上,你要想杀我,不过是动个手指头的事情。等到了地下,我会和他好好解释的,想来他也明白我无技无能,替他报不了仇。”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凌霄神色平静,甚至还微微笑着,口中道:“他现在是没有死的,但既然如此,等你我出去,我想他是要非死不可了。”

    现在轮到沈晏清愣住:“什么出去,我们被困在哪儿了?”凌霄没必要骗他,说金玉开没死就是没死。他原以为只是自己落了单,被凌霄抓回了昆仑剑宗。可听凌霄现在的意思,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奇怪的心想:天底下怎么还有地方能困住凌霄。

    凌霄一时不回答,脑海中却浮现百年前沈晏清送到万华山时的画面。

    彼时帷幕重重,红纱如霞,沈晏清一袭紫袍裹住赤|裸的身体,抱膝坐在床头。他撩开床帐,而沈晏清抬起脸,乌发垂肩,春花含露:“人世随波,强求不得。”

    那时凌霄心间茫然,似有双手在他心弦拨弄,只觉得这并非他想要的结果。

    现在时过境迁,凌霄再想时,心中却坚定许多,唯有一念:那我非要强求呢。

    沈晏清知晓金玉开没事,安心许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无关系。自顾自地掀了被子,脱了袜子看自己左脚的小腿肚,凌霄虽然为他接骨揉血,上面仍是横着一片青紫,看上去狰狞可怖。

    这时他下意识要用灵力为自己恢复伤势,可一用之下和先前遭石头砸断小腿时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他察觉到体感到自己现在外放不了神识,内看不了金丹脉络,浑身法力滞缓,与凡人无异。

    再迟钝也都反应过来了。沈晏清再问了一遍:“我们在哪?”

    凌霄正要回答,楼下传来一阵敲锣声,一个人吊着嗓子喊:“酉时到!”

    凌霄看着房间的门:“先下楼,别错过了时间。”

    雪停了有段时间了,风依旧很大,门窗紧闭着。

    木梯的两侧每隔十阶就挂着一个大红灯笼,酒楼里安静地可怕。

    在楼上听见喊他们下楼的那道声音时,沈晏清是不愿意下楼的。

    他脚上有伤,行动不方便,两手一摊,正想着能不能厚着脸皮求凌霄替他将饭菜拿上来吃。

    既然得知金玉开无事,沈晏清自然也想好好活着,等着金玉开来救他。他还没琢磨好该怎么说话,才能名正言顺地使唤这位脾气大的剑尊。

    凌霄站立一侧,上下地看了他一眼,抓过沈晏清的手往后绕,就把人往楼下背。

    “等等!”凌霄又发什么疯呢。

    沈晏清手忙脚乱地环抱住凌霄的肩膀,尚且能动弹的腿本能地夹住凌霄的腰,他喊道:“你带我去哪?我不要下楼。”

    他断了一条腿,衣服还是原来在雪地里打过滚的那身,下去丢人现眼什么?

    凌霄强硬蛮横,不理会沈晏清的抱怨:“我与你解释起来要费不少的劲,由你自己去想,说不准反而会理解得更深透些。”

    沈晏清心中气恼,但知道自己拧不过凌霄的意愿,就不挣扎了。

    黑洞洞的梯道窄而高。

    两个脑袋挨得很近,沈晏清趴在凌霄的肩上,恶念一动,凑到凌霄的耳边,装作自己无意,故意恶作剧似地冲凌霄的耳朵吐气。他和金玉开一块儿在雪地里走时,常常这样干,金玉开总拿他没办法。

    凌霄顿住脚步,他又不傻,余光一扫就能看到沈晏清得意洋洋翘着的嘴角。

    他松开勾着沈晏清大腿的右手,不给沈晏清卖无辜的机会,拽着他的手,将姿势从背改为扛。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沈晏清惊恐地叫起来:“放我下去,要、要掉下去了!”

    变换好姿势的凌霄面无表情的继续往楼下走:“你听话就不会。”

    沈晏清:“……”

    下到一楼,本该在高柜后打算盘的掌柜不在,再往后看圆桌上按着位子点了七支红蜡烛,白瓷碗里盛着不知道用什么动物做成的肉汤。

    半人高的圆桌已经围坐了一圈的人,只留有一个空位还没人坐。

    沈晏清在心中嘟囔,早就说过他不用下来的,凌霄非得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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