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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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砰”的一声将他隔之门外。

    可那句“相宜”已经喊出来了,秦相宜垂着头干活,她听见了。

    萧司珍默默走到她身后,扶额无语。

    “喂,你男人是不是疯了。”

    萧司珍小声说道。

    秦相宜放下手镯,叹了声气, 无奈道:“他还是个小孩子, 你跟他计较什么。”

    萧云意望了望四周:“你让大家怎么想呀。”

    现在就连那句“相宜, 贺大人可真有孝心, 与你家侄女都退婚了还每日来接你”都夸不出口了,谁知道现在大家心里在琢磨些什么事呢。

    秦相宜望着窗外的背影, 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有人现在就去问他,是不是跟我……,他也会回答:是的。萧司珍,我是没有资格要他说谎的。”

    秦相宜不仅懂他,还会尊重他的所有想法,贺宴舟本就不该为什么事情而遮遮掩掩的。

    每次他们一同回到将军府,她坐在轿子里不愿意出来,而他只能无奈先一步离开的时候,她心疼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他该有多不情愿做这件事情啊。

    也因此,就算他短短一句“相宜”,已经足够引起司珍房内的多种猜测,她也不怪他。

    萧云意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你就惯着他吧。”

    而贺宴舟此时却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无论祖父答应他的事情办不办得成,他都要办成这件事。

    众目睽睽之下,一声“相宜”喊得并不冲动,被人察觉到又怎样呢,他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就算今日皇上真的信了朱遇清的话,他也不怕。

    可祖父说的话,他也还记在心里,万事他只能自己扛,万不能拖着整个家族一起。

    他既不想辜负家族,更不愿辜负相宜,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站着,一面是正派得无懈可击的贺御史,一面又将自己的情义明明白白摊开来,叫人遐想。

    申时已过,酉时已至,司珍房众人陆陆续续收拾离去,秦相宜慢吞吞地,又成了最后走出来的一个,身后坠着个千松。

    “姑姑。”

    秦相宜看着他,一脸无奈:“现在又知道叫姑姑了。”

    贺宴舟又凑上去,嗓音沉沉,叫了她一声:“相宜……”

    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些缱绻。

    秦相宜无奈摇了摇头,眼眸在他眉眼间流转,伸手拉起了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蹭了蹭,又用指尖在他手心挠了挠。

    将情人间的浓情蜜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相宜从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喜爱。

    “姑姑。”

    贺宴舟嗓音发沉发哑,又开始叫起姑姑来了。

    “皇上说,初六大雪的那天,要在宫里举办宫宴,祈求瑞雪降临,相宜,到时候你也来吧。”

    “我给你安排席位,保证你不受人打扰。”

    他牵起她的手,用一整个掌心将她的手包裹在内,往前走着,他的肩背宽而阔,玉冠束起的发丝垂下来,说着令人极有安心感的话语。

    秦相宜从来不善于拒绝他,她道:“好啊。”

    以前从不想去的宴会,如果是他要她去,她便会去了。

    待走入四面敞亮的宫道上,秦相宜抽回了手。

    “从前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常带我到宫中来赴宴,那时候在高台上坐着的,还是先帝,先帝十分和蔼可亲,与父亲的关系非常好,还曾抱我坐在膝上,不过那些事情都十分久远了,一想起那时候宴舟你说不定还不会走路,就感觉很有意思呢。”

    贺宴舟也不恼她说他年纪小,他只是浅浅笑着,听着。

    “说不定我们那时候见过,只是后来忘了。”

    秦家也曾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只不过那都是上一朝的事情了,留在秦相宜记忆力的东西很少,现在的皇宫对她来说很陌生。

    不知不觉间,贺宴舟又偷偷携起了她的手。

    秦相宜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般,她有一个做大将军的父亲,怎么可能被养成这般安静守礼的性子。

    实际上,她小时候是个很调皮的小女孩儿,贺宴舟那时候才三岁,记不清太多了,可是他记得,自己经常遇到一个爱欺负人的大姐姐。

    他三岁时已经是一副礼数周全的小大人模样了,秦相宜却还在甩着鞭子到处跑,爬山踩水,无所不能,常看得他目瞪口呆,感叹女子怎能粗野成这样。

    贺宴舟忘了大半,而秦相宜却是全忘了,他们小时候是见过的。

    千松却记得很清楚,姑娘直到出嫁前,性子虽收敛了许多,却还是天真烂漫,浑身上下没多少规矩可言的。

    秦相宜此时浑身上下有多内敛,那时候便有多外放。

    “我想起来了,姑娘,你小时候还踹过贺大人一脚呢。”

    秦相宜“啊”了一声,不想承认自己曾干过这样的事情,眼睛瞪着千松,示意她闭嘴。

    她如今仪态端庄,哪里又像个会踹人的。

    贺宴舟却笑着道:“哦,我想起来了。”

    秦相宜又转而将一双眼瞪着他。

    贺宴舟连忙道:“说起来,那件事也怪我,是我活该。”

    秦相宜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她的脑袋真的不聪明。

    她脸颊红红的,望着他,希望他不要说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出来。

    贺宴舟小时候十分古板教条,嘴上永远是之乎者也,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道理。

    他看到秦相宜从树上跳下来,就走过去给她讲了一番大道理。

    什么女子该如何行走坐卧,什么她这样很不雅,气得秦相宜一脚将端方如玉的贺小公子给踹进了种满莲花的泥沟里。

    再仪态端方的公子,此时也得嗷嗷大哭起来:“呜呜呜,好脏啊,你不讲理。”

    贺太傅连忙跑到莲池里抱起自己的小孙子,而秦总兵捶胸顿足地指着自己女儿:“你这,这也太不像话了,还不快给贺小公子赔不是。”

    贺太傅当时是吹着胡子单手抱着孙子甩袖离去的,后来秦总兵教训了女儿很久。

    “你都九岁了,你跟一个三岁小孩儿较什么劲儿,他懂什么?”

    秦相宜满脸不服:“他小小年纪满口道理,还想来规训我,他想得美。”

    贺宴舟三岁时读书已是过目不忘,发生这件事情时,他虽然一直在哭着,却也记得个大概。

    他忽然笑起来,总算知道祖父听到自己说要娶秦相宜的时候,为何会是那般表情。

    贺宴舟对秦相宜摇了摇头:“也没什么,都怪我,你当时踹我一脚是应该的。”

    倒是千松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可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呢,笑着笑着,她的神情落寞下来。

    只可惜,姑娘在后来的经年累月中,性子逐渐收敛起来,索性将自己装进了一个名为“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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