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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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半身有些僵硬,两只手虚虚拽住了他两侧的衣摆。

    她知道,在他叫她姑姑的时候,是一种不容拒绝的祈求,或者说,是命令。

    四角亭里昏暗无光,只有水里是不是映出来的粼粼波光。

    外面陆陆续续经过了不少侍卫和宫女,秦相宜当真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那样轻轻浅浅极度隐忍下的喘哼声,灌进贺宴舟的耳朵里,几乎令他发疯。

    第38章 第 38 章

    他缓缓松开嘴, 盯着她耳后那片白白的皮肤出神,平复自己久久不能平复的、失态的地方。

    秦相宜就这么静静听着耳后传来的呼吸声,她伸手拉过他的手, 将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腰,就那么靠在他身上。

    她扭过头, 试探着想去吻他的唇。

    他的手心和胸膛都是烫着的, 腰被猛地握住时下意识瑟缩, 人便更紧地镶进他怀里

    两唇相碰的时候,贺宴舟僵了僵,意识到自己久久未能平复的,终将不能平复了。

    贺宴舟的手停留在她腰间, 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捏, 把人抚弄得要化在他怀里。

    便闭上眼安心接受了一切, 他捧住她的头,热情回应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痴缠又热切,深深沉浸在这份情绪与欲望之中。

    抛开外在的那层样子, 他们本应是什么样的?

    秦相宜从来不是真的什么矜持守礼的人,她困住自己太久了,她在意所有人对她的评价。

    她也曾满心欢喜地盖着红盖头坐到了裴清寂的床上去,期待着从话本里看到的洞房花烛夜。

    可自从那一晚起,她余生便再没感知过幸福。

    早将那些从话本里看到的,对将来的夫君满心期待着的情事, 全然抛在脑后。

    烛火明灭, 光影摇曳于池。

    贺宴舟是个极具喷薄的力量感的男人, 他的手臂遒劲有力, 他的肩膀踏实沉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她伸出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这是一种告知,她喜欢极了与他这样亲吻,也是一种索取,是她的羞怯眷恋、情难自已。

    他便更加用力地在她唇舌间索取,一下又一下的,勾得她身娇体软。

    两人克制着稍微拉开距离的时候,皆是胸腔起伏,久久不能平复喘息。

    她的嘴唇红彤彤的,略微有些肿胀。

    贺宴舟伸手擦去她唇角的晶莹,他垂眸沉沉看着她。

    “口脂花了”

    秦相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里,纵是她这样的表情,也是娇媚万分。

    贺宴舟掏出手帕来,拾手捧住她的右脸,拇指逗猫似的刮挠两下脸颊,随后摁在她的嘴唇上来回摩擦,嘴唇好软。

    秦相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任由他擦拭,像小时候身上沾了泥被父亲拉着擦拭的样子,乖得很。

    她低头含住手指节, 轻轻咬一下,紧接着舌头也跟着派上用场,发出黏腻暖味的水声,偏偏眼睛还猫儿似的盯着他,含着水、泛着红。

    贺宴舟听见她发出小声的“嗯”,带一点鼻音。

    她的唇不点而红,本也不需要多余的口脂覆盖。

    擦好后,贺宴舟埋头又啄了她的唇一下,发出“啵”的一声。

    秦相宜伸手将贺宴舟的衣领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刚刚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

    可是,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脖子上还有一道混着齿痕的吻痕。

    一双眼看向他,像是在询问自己该如何进去见人。

    他似乎喜欢极了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印记。

    贺宴舟卸下了她的一根簪子,一半的青丝倾斜而下,盖住了脖子后面的区域,他贴近她唇瓣厮磨着,以情人间的呢喃语气道:“卿卿,舒不舒服?”

    像是在讨赏,是明知她刚刚颤抖了,他触着她的敏感地带,如何能不颤抖呢。

    情意绵绵,互相迎合。

    他凑上前去嗅了嗅,道:“姑姑最近不爱用木槿叶洗头发了。”

    但她身上多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幽冷梅香。

    她伸手拿住一把他的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宴舟用什么洗头发,我看你头发长得还挺好的。”

    贺宴舟望了望宫殿的方向,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咱们该回去了。”

    他贪恋她身上的气味,二人知道走入光亮之下的一瞬,他才从她颈间抬起头来,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行。

    与往常任何一次他们走在宫道上,都无任何不同。

    回了宫宴上,秦相宜坐回贺夫人身后,贺夫人看了眼她,看着她垂下来的发丝,又看着对面自己刚回来的儿子,脑中闪过了一百种情景。

    相宜唇上的口脂没了,可为何头发也放下来了一半。

    贺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又看向自己儿子,上半身倒是收拾得没问题,衣摆处还是有几处皱着的地方没有整理好。

    贺老太傅今晚别的都顾不上,就顾着看淑妃的眼色,能成就成,成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淑妃递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贺太傅总算放下心来。

    皇上兴起之时,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指着贺宴舟说道:“贺卿,我记得你小时候在宫里还被人一脚踢进莲花池子里去过,裹了一身泥出来,被太傅抱着一路哭到了朕跟前来。”

    贺宴舟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皇上,这事臣都已经忘了,您就别提了吧。”

    景历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说起来,昌云跟你小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朕倒希望,他别像你似的,被女人欺负了就知道哭,踹回去才是正理。”

    朱家那几个小的,就爱欺负昌云,皇上可都清楚得很,只是昌云不爱计较那些,皇上自然也不会跟几个小女孩儿计较。

    “哎对了,那个踹你的女孩儿是谁家的来着,时间久远,朕如今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贺宴舟垂下眸,道:“皇上,时间久远,臣也记不太清了。”

    倒是太傅重重哼了一声,鼻子下面的胡子都被吹起来好高。

    景历帝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太傅,都这么久了,你老人家还生气呢,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别连累你老人家受气了。”

    太傅道:“回皇上,臣记得清楚,就是秦总兵家的女儿踹的臣孙子,可惜秦总兵去得早,老夫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现在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臣也懒得与他们家计较,秦总兵家真是将门出虎女,我们贺家世代文人,惹不起他们!”

    “哈哈哈哈哈!”

    景历帝哈哈大笑着,拍着淑妃的手:“你瞧瞧,又是秦家,朕怎么突然发现,这秦家真是出人才呢。”

    可惜如今秦家已经在朝堂上销声匿迹,景历帝放眼望去,竟找不到秦家人的踪迹。

    唯有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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