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狱[无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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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他想起初入副本时老刘的话,面上未显半分地将桌上的零件分成了五堆推到每个人面前,声音低得依旧只有两人才能听清:“我怎么听说,能识出骨头的是狗。”

    零一的神色再次一僵。

    连阙则将自己面前的零件逐一快速在木偶不完整的一侧脸上拼好,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将人偶的面部完整拼好。

    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众人皆是惊疑不定。

    直到连阙将面部拼好,手套擦过被拼在木偶眼角零件那处众人熟悉的孔洞,这才站起身困倦地向房间内走去。

    “等一下!”

    小磊站起身,指着被分在自己面前的那堆零件怒道:“你倒是自己挑了好拼的拼好了,凭什么我们就要拼你挑剩下的?”

    连阙停下脚步,转眸看向身后:“我可以帮你拼好。”

    小磊正因自己的话对他产生了威慑力而暗自窃喜,却听他又复说道:

    “但你确定,如果你自己不拼……你还能活过今晚?”

    连阙的话似点燃小磊怒火的最后一根导火索,他怒极站起身便要冲到连阙面前,只是他刚刚站起身便被身后的老刘拦了下来。

    “你跟他吵什么?!”

    小磊被父亲制住无法再近半步,他却依旧像是一头炸毛的狮子,如今听了父亲的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愤怒也变成了扭曲的狞笑:

    “是啊,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我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

    他的话让拦住他的老刘紧张看向连阙,但连阙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愤怒或其他情绪,他依旧站在那里,如同局外人一般欣赏着面前的闹剧,也像是就在等待他的这句话。

    三人身后却传来贺贺惊喜的叫声:

    “都是分好的!我这堆零件都在后脑部,你们快看看你们的零件是不是分别是手臂和躯干上的?”

    老刘和小磊闻言下意识看向贺贺面前的零件,果然她也正在快速将人偶的头部拼好。

    “你说得对。”

    连阙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唇边却挑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径直走进屋内:“我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

    ……

    夜半时分。

    在阵阵催梦的雨声中,昏暗的房间内安宁如常。

    窄小的单人床上,厚实的棉被鼓起一道深眠的弧度。

    地板间传来的细碎吱呀声被淹没在雨声中,也未惊醒床上那人的梦。

    然而就在这张单人床下,震颤的地板裂成的条条长块中,一块木板渐渐抬起头。

    它将头扭曲着转向天花板,花纹如同诡异的嘴角还挂着耸人的笑容,木板两侧竟似有生命般分叉出一双手。

    在地板摩擦的声响中它一点点自条条地板中将自己拔出,扭动着僵硬的身体时木板间发出阵阵细微的咔嚓声。

    这间卧室的温度明显比他预想得要高上许多,这让它更加愤怒。明明他应该与其他人一样,在雨夜中湿冷的房间内瑟瑟发抖,为什么他却能这样安逸地睡着觉。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今日不就是他的死期。

    他会交出那双好看的眼睛,成为木偶身上最美丽的点缀。

    他也会为他曾经的干预付出代价,它要将他的头骨敲碎,做成木偶光鲜的脚趾甲。

    这样想着它握住夹在地板条之下的尖锐小刀,桀桀怪笑中一跃跳上了床榻,向着蒙在被褥之下的人伸出手——

    “东西你既然吃了,现在是不是该……以眼还眼。”

    它的手停在半空,预想的一切却并未发生,它匪夷所思地再试了一次,盖得严严实实的棉被中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它终于等不及,举起手中的刀一把扯开面前的棉被。

    就在它掀开棉被的瞬间,被下之人便一跃而起,迅速制住它手中的刀,扯过一旁的遮光窗帘几吸之间便将它牢牢缠缚在其间。

    这窗帘怪异得很,它越是挣扎便束得越紧,一圈圈将它裹成了一颗圆粽,好像根本没有尽头。

    那人将它的刻木刀随手扔在一边,窗帘重新绕过帘杆,便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木条吊挂在半空。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它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捆得完全挣脱不开,借着雨中晦暗的月光才勉强看清来人。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它要找的人!

    它这才后知后觉转头看向房间的那张单人床,它要找的人此刻正好好躺在床上,虽然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只占了半边,却未受半分干扰般依旧在浅眠。

    “绑好了?”

    一切尘埃落定,那人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被绑在窗帘内吊起的东西。

    第028章 木匠村

    景斯言将窗帘的垂尾打结系好, 恭敬站到一旁。

    “不能烧不能砍……只能这么绑着。”连阙刚从沉睡中苏醒,瞥过挣扎未果的东西懒声道:“如果不灭口,它明天会不会说见过你?”

    听了连阙的话, 被裹在窗帘间的东西再次奋力挣扎起来。

    “不会。”景斯言笃定地解释道:“卡牌对于副本中的人来说等同于拥有者的武器,同刀具和枪械没有什么不同。作为规则制衡, 他们也是不能对其他恶灵提及的。”

    连阙应了声,这才放下心来,低垂的眉目似在下一瞬就要重新睡去。

    景斯言想起他吩咐自己同他一起藏在被中, 将计就计将这个东西捕获,还是打断了他的睡意声音稍带僵硬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它的?”

    “本来是有的,但是它不是已经都招了。”连阙没有抬眼,顺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睡吧。”

    景斯言静立在原地未动。

    就在今日连阙入睡前,他再次提出两人同睡。

    这一次他拿走了老瘸子的蛇目果, 猜测今晚依旧会有人来,便欲将计就计让景斯言抓住进门的东西盘问。

    所以。

    就在几分钟前, 他还忐忑而僵硬地与他一同挤在窄小的棉被之下。

    但那只是为了任务。

    说话之间,床上的人已再次沉沉睡去。连阙始终只占着半边床的位置, 一侧的被角还保持着他翻身下床时掀起的弧度。

    景斯言放轻了动作走回床边, 小心为他掖好被角。

    他垂眸凝视着安静沉睡的人, 俯身之间渐渐渗入枕边的那张卡牌, 飘落进他的身侧。

    ……

    第二日连阙醒来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被裹在窗帘中的地板条无声无息, 枕边也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卡牌。

    连阙洗漱归来,带上工作的白线手套,这才将窗帘中已经恢复如常的地板条解下按在地板的空缺处。

    “需不需要我把它处理掉?”

    “不用。”连阙将那块地板条装回原处:“找不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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